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闪身就避开了这人的袭击,手腕一抖,一个手刀斜着砍在这人的后脖颈上,一声痛哼,彭!被打的晕了过去的偷袭者倒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不过一秒钟的时间。
“啊啊!”
密室门口那边传来伙伴们的惊呼声,然后,手电都打了过来,照在倒地者的身上。
惊讶中带着欣喜的喊叫后,砰砰砰的,背着王离塔的王图斤快步跑了进来,手电光柱乱晃,他蹲下去伸手将倒地之人半扶起来。
“雅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还活着。”王图斤双眼通红,显些落泪。
“是妈妈!”
王离塔听到这话,一把扯下蒙眼的布条,借着手电光看清头放在王图斤膝头上的女人,霎间高兴的大喊起来。
“妈妈,快醒醒啊,我是塔塔,还有,塔球也在这里。”
她一手抱着‘喵呜、喵呜’直叫的大黑猫塔球,一手努力的去够着妈妈的脸。
我扭了扭脖子,啼笑皆非的看着这一幕。
是的,藏在柜子中用桃木小剑刺我的人正是崔雅。
可能她被投放的地点就是这间密室,这里有壁挂式电视,所以,她一定是听到了血月鬼界的数次通知,深知危险,就打算藏在密室中不出去的靠到四点钟。
没想到,我们突然开启了密室,崔雅担心进来的是第二批参与者,就藏到了立柜之中,等我弄开立柜门的时候,她知道藏不住了,就开始拼命了。
好嘛,也就是我吧,换个反应慢一些的,怕不是被她用桃木小剑刺死?这女人鲁莽彪悍的让人害怕。
我没多说些什么,反手间,阿鼻墨剑的剑尖儿已经刺破了崔雅的手臂。
“哎呀,别伤害我妈妈。”王离塔小盆友怒瞪着我,大喊着。
后面的人都围了过来。
“塔塔,别误会度师傅,他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才这样做的。”
王图斤当然明白我为何刺破崔雅的皮肤,因为,他也担心眼前这个昏迷着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崔雅?
杀人鬼只有一只被封印住了,还有两只潜伏在酒店大厦之中,鬼知道藏身何处?
谁敢保证眼前的崔雅就一定是真的呢?
用阿鼻墨剑去刺她一下,是不是活人就能确定了。
经过数次大危险之后,王图斤的想法已经变了,他支持我的做法。
有正常的血从崔雅的手臂上流下来,我轻松了几分,收回阿鼻墨剑,凝声说:“这是真人,没事了,你们处理伤口吧,再去找点冷水泼在她脸上,就能醒来了。对了,先将她的桃木剑给收了,不然她冷不丁的蹦起来会伤到人。”
嘱咐完这些,我就起身去往立柜附近了。
崔雅这边有王图斤和王探他们处理着就是,说明情况也是他们的事儿了。
这个崔雅能幸存到现今,还真是命大。
身后是王图斤和王探往崔雅脸上泼水的动静,而我已经走到第一个大立柜之前,低头看着立柜中三个造型和大小各不相同的老旧木箱。
“妈妈,你醒了。”
塔塔高兴的喊叫,然后就是王图斤摁住崔雅并急声安慰的动静,崔雅才老实下来。
接着,王探三言两语的说明了状况,崔雅抱着老公、孩子和大黑猫失声痛哭。
我的耳朵接收着这些声音,但九成心神落到了箱子之上。
没敢冲动的轰开箱子,这些都是姜紫淮的遗物,鬼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要是暴力轰开箱子,法术或者机关被触动那可就惨了。
我暗中琢磨着,姜紫淮这种老狐狸,一定会布置暗算他人的机关或者法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着道。
因而,我不敢随意的动作。
身边轻风一震,牡丹已到了旁边,她转头看了看我严肃的脸,轻声说:“怎么,害怕有邪法守护着?”
牡丹一眼就看明白我为何不敢动手了。
“这是老魔头姜紫淮的遗物,以他阴狠的性子去看,这些东西决不能轻易开启。”
我点了点头,小声回答。
“姜紫淮的真实本领远超你我,这些箱子指不定是他巅峰时期施法布置过的,一旦触发,后果不堪设想,说是能将密室夷为平地,我都信。”
牡丹认可我的谨慎。
“那怎么办?我们很缺资源,要是这里面有符箓和法具,就能增强生存几率,但因为姜紫淮的狠毒,还不敢轰开木箱,难道,只能干看着?”
我很是闹心的回应了一声,眼神还锁定在篆刻了各种花纹的木箱子上,它们中最大的长一米、高半米,最小的那只木箱只有数十厘米长、七八厘米高,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好玩意?
锁头都是古锁,破坏很容易,但姜紫淮怎么可能没有布置防护邪法呢?
身后不远处,隋永庭和董羚正和崔雅说着话呢,叽叽咋咋的讲述不久前发生的一系列邪门事,听闻了遭遇杀人鬼和邪僧四人组的经过,崔雅吃惊不小。
“这些立柜中,这样的箱子一共多少?”
牡丹问了一声。
我扭头看了看一溜立柜,暗中计算一下,轻声说:“大小木箱子一共十七只,都很老旧。比较大的有三个,其他的都比较小,有的只有手掌大小,但都上着锁,感知不到法力波动,如果有邪门法术防护,也是沉睡状态。但我觉着,只要不是正确方式的开启,就会触动攻击类法术,姜紫淮绝不是省油灯!即便他已经死了,但还是不容小觑。”
“小度,依我看,咱们别触碰木箱了,等到此事解决了,回头将十七只箱子搬回别墅分道场,让宫重和血竹桃头疼去吧。”牡丹给出了建议。
我想了一下,只能听从这道建议。
我自己几斤几两重心头清楚的很,若是巅峰时期的姜紫淮在箱子上做了手脚,万一触动了的话,我和牡丹指不定都会被害死,更不要说在场的普通人了。
有时候,人就得学会抗拒蛊惑!
明明知道古旧箱子中或许藏着好东西,但就是不敢打开,这种心理煎熬,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真的是太考验毅力了。
“度师傅,方才是我认错了人,好悬伤到你,真是对不住了!”
身后,崔雅的道歉声传来。
我闻声回头,笑着看向依着床坐在地上的崔雅,轻声说:“没事,不用在意,任谁也……,咦?”
我忽然停住了话头,因为,视野中闪映过一道黑光,就在对面的墙缝处。
见我直直的盯着那边的墙壁,众人就是一惊,下意识的顺着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