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几乎尖叫的一幕发生了。
装着清矍泉水的木瓶砸在两头僵尸身上就碎裂开来,但水还是水,僵尸还是僵尸,竟然一点儿作用都没能起效?
这出乎预料的场面让我的心为之一乱,好在并未影响魔骁链法。
重重链影抽在两头僵尸身上,不但将它们的攻击化解了,也将它们打翻了出去。
我看的明白,僵尸身上的衣物都被打碎了,身上多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并没有血液迸溅出来,链影携带的阴火落到它们身上就湮灭了,根就不能造成伤害。
清矍泉水和蓝色阴火在对付僵尸的时候双双失效,这太让人震惊和不解了!
“嗷嗷!”
两头僵尸翻滚出去老远,撞碎了一大堆实木家具,但下一刻就直直的立了起来,膝盖都不打弯,向着我弹跳而来。
老太太的拐杖太结实了,被链影连环击中数十下,竟然没有折断?再度向着我砸来,誓要将我砸成肉泥的姿态!
白须老头僵尸咆哮震天,悍不畏死的弹跳着,合身扑来,想将我死死抱住,然后任由老太太的拐杖砸击。
两头僵尸免疫阴火和泉水,身体还这般的坚硬,委实难缠。
我更要注意着别被他们抓伤、咬伤,尸毒可不是好玩的,即便有清矍泉水在身,但它们免疫泉水的事实让我警醒:怕不是这里的尸毒,清矍泉水也无法驱逐?
有着这种想法,更不敢受伤了。
万一搞不定尸毒,岂不是死翘翘了?
我向后翻滚出去,挥手间甩出一大片链影击打僵尸。
身后就是屋门,翻滚出去后,外头的空间就大了起来,闪转腾挪更为方便一些。
“彭,彭!”
链影上闪耀着阴火花,打偏了拐杖,打中僵尸。
但这次,两头僵尸发了狠,愣是用身体硬扛着链影袭击,向前扑杀个不停。
我翻到院子中就站了起来,手腕连连的抖动,冒着火的封魂链钩不停的击打它们,奈何就是不能置于死地。
不过是石骨境的僵尸,感觉上却比铁皮境的行尸还要难缠。
我浑身都被雨水给打透了。
想要脱离此地是做不到的,这两头僵尸的速度太快了,宛似闪电,在雨中移形换位的让人眼花缭乱,我的视野几乎捕捉不到它们了,哪还有机会逃走?不灭了它俩,就无法脱身的节奏。
“这是你们逼我的。”
我怒骂一声,反手间,左手掏出了阿鼻墨剑。
是,封魂链钩抽打过去不能致命,但锋锐度因着附加奖励提升过的阿鼻墨剑呢?我就不信切不动僵尸的身躯?
“轰咔!”
惊雷爆响,我一抖锁链,宛似蟒蛇般的缠住了老太太的拐杖,迅速的和她错身而过。
“唰!”
漫天的霹雳电光之中,黑影一闪,阿鼻墨剑已经划过了这头僵尸的脖颈。
“噗!”
就像是打开了红酒瓶子的动静,狰狞的头颅弹跳而起。
刹那间,无比锋利的短剑已经切断了老太太的脖子,将她的脑袋砍了下来。
“嗷。”
包含怒意和心疼的吼声中,老头僵尸奋不顾身的向我狠扑。两只手张的大大的,想要将我掏出几个透明窟窿来。
我右臂用力一甩,拐杖打着转儿的穿透雨幕飞了出去。
“第二式,链如山。第三式,链横江!”
我低吼着,两式链法展开。
“彭彭,轰轰。”
不知道一霎间抽了对方多少下,打的僵尸惨叫声声,同时,我故技重施,高速的和白须老头僵尸交错而过,没有意外,随着特凄惨的嚎叫声,白发白须的头颅弹飞而起,在半空翻滚了几圈,落到铺满院子的干燥纸钱之上。
“彭,彭!”
我连环数脚踢飞两具无头僵尸,然后站在原地,头皮发炸的看着那两具无头僵尸在角落中直直立起来的场面,转首看到两颗张着大嘴巴在地上高速窜动,向着我疯狂咬来的僵尸头颅!
这疯狂又嗜血的一幕深深的刺激着我的眼球。
雨水变大了,雷声也变大了,但我眼中只剩下让人毛骨悚然的场面了。
但不久前,麻子脸的卢辉澎演示过‘不死僵尸场面’了,眼前的这一幕仍旧让我感到大惊悚,但并非没有对策。
我咬紧了钢牙,挥动阿鼻墨剑,将再度接近的两颗头颅砍成碎块。
之后嚎叫了一嗓子,冲破了雨幕,跑到两具无头僵尸之前,利用锁链放倒它们之后,疯狂的挥动阿鼻墨剑劈砍!
用了七八分钟,将它们砍成了碎块,两具僵尸再也没了动静。
在这鬼地方遇到僵尸,不将它们砍碎,就没法彻底灭杀。
此地的僵尸脱离了正常僵尸的范畴,是我所不理解的存在。
手臂都发酸了,我仰头接着大雨,双臂向上高举起锁链和短剑,任凭大雨将我和两件法具冲刷的干净通透,这才躲到遭遇了两头老寿星僵尸的屋子之中。
进了屋子,我照例检查了四周,希望两头僵尸遗留了线索,哪怕多出现一个大写字母也是好事儿。
但十分钟后,我失望的坐在了地上,眼神茫然的看着门外。
最狂暴的大雨下来了,电闪雷鸣的,天地昏暗宛似地狱,气温下降,我不可避免的感觉到寒冷。
起身将房门关好,插上门栓,避免其它的僵尸闯进来。
我在角落中发现了个小炉子,旁边有劈好的干材,就引燃了小炉子,将湿透的衣物脱下来,烘烤着,冰凉身体裹在翻找出的棉被之中,倒是不怕感冒。
大半个小时之后,衣物全部烘干了,我才穿到身上,感觉身上很是温暖,脑中却不停的寻思着:“到底如何做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就在此时,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屋外的院落传来,即便暴雨和雷鸣都掩盖不住这些动静。
我的头皮发炸了!
“这么多的脚步声,难道,有数十只行走着的人皮吗?若果,每一只行走着的人皮,都堪比红姐和秦筷那样的危险,那我还能抗住多久?一旦被这样的家伙发现了,岂不是死路一条?”
脊梁上寒意翻滚而过,体寒如冰。
不敢怠慢,猫着腰接近了房门,贴在门缝处向外去看。
“轰!”
雷鸣炸响,闪电过处,那一刻的院落恍若白昼。
我立马看清楚了院子中走动着的‘东西们’,霎间就紧张的颤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