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笑笑说道:“你还真是问对人了,这个世界能知道你赵家获得什么神猿血脉的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了,你们可曾听说过袁洪?”
赵紫萱疑惑,但赵老恍惚了一下:“张道长可是说的封神大战中的袁洪?”
赵紫萱也恍然:“那不是诸子百家中小说家们编造的志怪小说吗,而且这都三四十万年以前的事了吧,而且正史中也没有记载。”
“很多传言未必是假的,当然也不全是真的。”张玉微微摇头:“想要了解更多就多寻找关于袁洪的资料吧。现在我们说说你们赵家面对的问题。”
赵紫萱只能压下好奇,重新回归现实的问题上:“祖父,我们赵家真的到了如此危险的地步了吗?”
赵老苦笑:“我们这一脉,到大金建立迁过一次祖坟。当初的风水大师就说过,到我们这一代风水气运就会绝尽。需要从我父亲开始,另选其风水宝地。但风水宝地哪有那么容易寻找,这些年也没有找到满意的。本想着我还有不少时间,谁知道我突然被加封镇魂帅,陷入了风口浪尖。”
“我觉得如今赵家挺好啊,大伯二伯和四叔都在朝为官为将,借助王朝气运加持修行迅速,正是蒸蒸日上,哪有什么危机。”赵紫萱依旧不理解,她常年在海外留洋,受到西方影响,虽然知道世界的神异,但并不确信风水之说,认为不过是心里安慰。
张玉说道:“我这么说吧,你家祖坟气运到你祖父这里已经尽了。而根据命格来说,你祖父顶多是子爵命格,换成官位的话,到四品已经到头了。但如今却已经迈入三品。命薄不足以承高位。而且他这个职位,镇魂帅,需要以自身的气运镇压阴间通道,现在他气运不足,如今恐怕整个中州也是百鬼夜行的局面。”
赵紫萱面色一变,想到从来不宵禁的中州各个城市,如今开始宵禁,顿时恍然。
“张道长说的不错,若是正常情况下,镇魂帅这种位高权重的职位怎么也轮不到我。奈何前年石达开带领太平军突袭中州,当时的中州总督居然吓的弃城逃跑。开封一片大乱,张道长还记得前年的事情吧。”赵老叹息道。
张玉微微点头,赵紫萱急眼了:“你们别打哑谜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赵老看了一眼张玉,见张玉面色平静,这才接着说道:“当时太平军无人能挡,直接围困开封,长达三月,开封随时都会被破城,太平军更是扬言要屠城。当时正逢张道长游历归来,当初的镇魂帅亲自登门请张道长出山。随后镇魂帅,见张道长不对劲,连忙停手,而且黄麒英精通药理,诊断出张道长就在上场前不久才被下了蛊术,在大战他已经查的一清二楚,谁做的,谁又是幕后黑手,他一清二楚,而如今这个幕后黑手还想将他斩草除根,他也在做准备对付仇家。
赵老也轻咳一声接着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吧,当初石达开退走,中州保住。但朝廷内如今奸臣当道,谁也不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尤其是老镇魂帅故去,能不能镇压阴界侵袭还未可知,更何况太平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卷土重来,谁也不愿意到这里做官。”
“那这次迁坟不是很顺利吗,而且您不是说这次帮忙的道士是南方有名的林九林真人的弟子吗,阴间钱庄大班林九和僵尸道长毛小方可是南方双绝。当时下葬我也见到了异象惊人,不是成功了吗。”赵紫萱越说越想知道答案。
张玉微微摇头:“找的地方是不错,气运也补充上了,但我观赵老眉心一股黑气上涌,你这股气运还是借用不了。肯定是坟地下方有凶煞地脉汇聚。若是长此下去,赵老父亲必然发生尸变,又有风水气运加持,必成僵尸。但若是再次起棺,气运必然大损,赵家必亡。”
赵老心悦诚服:“张道长真乃神圣,观我面相便知所有事情,那位林九真人的弟子秋生道长说是回两广找师傅问解决办法,但我们赵家恐怕等不及啊,就算我赵家等得及,奈何阴间通道洞开,恐怕中州也要生灵涂炭。”
张玉也不废话,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直接手指一弹,黄纸就到了赵老面前漂浮:“将此物压在你父亲墓碑之下,此局可解。”
两人看到飘来的黄纸上面只有一个古篆镇字,心中不解,但赵老伸手接住黄纸不由的蹬蹬瞪后退好几步,他脚下的青石不断崩碎。
赵老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他捧的虽然是一张黄纸,然而却感觉是一座山岳,压的他仿佛喘不过气。
“祖父,你怎么了。”赵紫萱连忙要去扶赵老。
赵老回过神压住心中的惊骇:“不要过来,我没事。多谢道长,我这就去,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我们且行且看。”
赵老身上闪烁青色的光芒,咚咚咚的迈着沉重的步伐,快速的离开。
出了道观,赵紫萱唤出了血族的蝙蝠翅膀才勉强跟得上赵老的速度。
“祖父,你这么轻易就相信他的话了吗。”
“那你还想如何。”赵老解决了心头的事情,心中大畅:“这可是只有大贤者达到下笔如有神的境界才能写出的字帖,足以镇压王侯地脉,更何况区区邪脉。”
“但我觉得大兄说的也有道理,他毕竟修为全废了,说不定故意调查我赵家底细,信口开河呢。而且也不用没见到效果就将骨牌给他,再说如果真是神猿精血,必然对我大有增益。”
赵紫萱到现在还恍然若梦,实在是张玉说的那些都太过匪夷所思了,而且就算是真的,身为血族,对神血的渴望是骨子里的。
“住口,你以为你是谁,赵家历代家主十几万年都研究不出结果的东西,你在手拿一天就能找出端倪了。你当我你祖父我老眼昏花了吗,以后我赵家儿郎见到张道长就如同见到我一样,如果敢有冒犯不敬,家法伺候。”赵老面色一沉说道。
赵紫萱只能压制住对神血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