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骄天大的火儿也被他这可怜样子给憋回去了,泣浩歌看上去太单纯无害了,杜天骄对他发火时总有点罪恶感,不过又实在憋气,一时间僵得像个石头,简直怎么做都觉得不对。
泣浩歌可怜兮兮的道“我马上把请柬拿回来,你们先去吧!”说完他就灵敏的跳下车子。
“等一下。”景涧深道“我陪你去,杜哥,你先自己去吧!”
杜天骄对泣浩歌是因为吼他像是在欺负小孩子,而总是无意识的纵容几分的话,对景涧深就一直是一种本能的警惕感了。
景涧深给他的感觉总是带着几分危险,气势也向来压迫感过强,所以他对景涧深不自觉的疏远几分,也客气得很。
对于景涧深的话,他自然也就没有反驳,只是皱了皱眉,就同意了“那你们别迟到了。”
泣浩歌挥着手看着开远的车子,笑迷迷的说“杜哥真可爱。”
“你是说被你骗得团团转的样子,很可爱?”景涧深讥嘲道。
泣浩歌挑了挑眉“我又没害他什么,而且他不是也照顾我照顾得挺开心的吗?”
杜天骄是那种有点老妈子很喜欢照顾人的性格,能力够强脑子也不差,但脾气有点太好了,而人总是欺软怕硬的。
杜天骄过分大度,没踩底线,绝不可能引起他的报复,而工作上的阻碍或言语上的奚落,完全是达不到踩他底线的程度,他也许会失落,但不会有半分记恨报复之类的情绪。
也就越加让人觉得他好欺负。
景涧深冷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泣浩歌弯着眼睛,转身往前走“你跟下来做什么?”
“是你跑出来做什么才对。”景涧深淡淡道“他们应该是冲我来的。”
“诶?你那两个爸爸真的这么不喜欢你啊!”泣浩歌睁大了眼睛。
景涧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比起我,倒是你,到底缺德事做了多少,以至于出现了一批人,就立刻以为对方是冲着你来的。”
泣浩歌无辜的眨着眼睛。
其实不管是冲着谁来的,泣浩歌都无所谓。
泣浩歌在没触及他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会主动维护对他好的人,所以杜天骄他是肯定会保的,而景涧深对泣浩歌有用,泣浩歌更不会让他出事了。
所以不管这批人是冲谁来的,泣浩歌都会出马解决掉。
其实邪丑考虑过给泣浩歌安排点保镖。
但泣浩歌问他,如果是他自己都赢不了的局面,保镖来有什么用。
于是邪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确实,以泣浩歌的武力值都解决不了的情况,几个保镖拿来有什么用?
“哪边比较适合动手?站在马路边上他们不会主动出来的吧!”景涧深道
“我们去那边公园坐坐吧!”泣浩歌笑弯着眼睛,自然的拉过景涧深的手,带着他走到了公园里,如同散步般,两人慢慢的走着,且越走越偏。
然后,景涧深突然抽出了腰间的木仓支,然后直接扣下了扳机。
一个扶着拐杖的老人应声而倒,头上的假发也掉了下来。
泣浩歌拍着手夸奖道“准头不错!”
景涧深没他那么悠闲,几步就躲入了一旁的墙壁后面,然后他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手指抓住胸前的衣服喘息了一下,握住木仓支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
天华国的人外貌上与泣浩歌前世所在的亚洲人靠拢,但关于武器的制度上,却与前世的美国等国家靠拢。
公民享有武器拥有权,但购买的武器者自身得是家庭状况健康,身体精神健康的人,且所购武器必须登记注册。
而所允许购买的武器种类等级等也有严格规定,不注册,或购买超出规定等级的武器,是违法行为,处于三至八年的有期徒刑。
这种制度的好处是,国家上层过度压迫下层民众时,下层民众有武力反抗的能力。
坏处是,也给各种黑|道争|斗暗|杀袭|击等行为提供了便利。
泣浩歌眨巴着眼睛大刺刺的站在路中央,简直是个明摆着的靶子,他偏了偏头“真伤脑筋啊!”
他说着,身形快得像是野外的猎豹,压低身形就冲了过去,木仓声连连响起,却竟是没一颗子弹击中他。
到不是说他快过了子弹,而是他能根据对方手上木仓所指的方向判断出子|弹攻击线路从而提前躲开。
好吧!其实这跟他快过子弹的玄幻程度大概也差不了多少了。
能让泣浩歌有躲不过死定了的感觉的人,前世今生也就休容一个,就是休容那个擅医擅毒玄幻程度其实要说也不低的中二弟弟休咎,泣浩歌单打独斗的话也是有信心的。
而眼前这群人,捆一块都还连休咎的半分都比不上,结果自然就不用说了。
处理完这群人,泣浩歌几步跑到景涧深身前蹲下,偏着头很苦恼似的说“你一个体弱多病的半残人士,为什么要跟我这个职业打怪人士抢怪打?你活犯了?”
明明话语内容讥讽意味这么重,偏偏他偏着脑袋睁大眼睛看着你的模样乖巧又无害,说话语气也天真单纯得可以,硬生生让人气不起来。
景涧深收起了木仓,撑着墙壁试图站起来,但脚下却一软,直接向前倒去,泣浩歌扶住了他,笑嘻嘻的问“这算投怀送抱吗?”
景涧深的肤色是不健康的苍白,他身上推了推眼镜,本该显得妖\娆的丹凤眼微微上挑,那张阴柔的脸上,偏薄的嘴唇勾起一个笑,在这样的夜色里,他看上去简直像只五彩斑斓的毒蛇在吐着蛇信子,他的声音低柔,明明带着笑意,但就是莫名的透着阴暗粘滑的感觉“你要试试吗?”
“嗯?”泣浩歌低头看着头。
景涧深伸手搂住泣浩歌,他的身形比泣浩歌要低几分,他微微抬起头,与泣浩歌的距离极尽,几乎要吻上的距离“我倒是不介意投怀送抱,你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