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不愧为一代枭雄,想法让我钦佩。”桃信轻声的对白彩姑说到。
亚红和亚棉却跑了过来,嘴里着急的问白彩姑:“鬼王,袁梧良罪大恶极,桃信姐姐要砍他去他的手脚,是对的,鬼王怎么不答应呢?”
“现在是文明社会了,不比你们那个年代,怎么事都可以做,刚才我们已经把袁梧良折磨得不轻,按理说这些事也是不能做的。
我是文明年代出生的人,做这些事,心里已经感觉到很不安。
袁梧良的确是罪在当殊,等到下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我把他拉到太阳下去,让他的魂魄在阳光下魂飞魄散,以报你们的血海深仇。”白彩姑拍了拍亚红的后背,轻声的说到。
亚红姐妹眨了眨眼睛,她们对白彩姑说的话,有些一知半解,但白彩姑既然决定这么做了,姐妹俩倒也没有怎么话要说,对她们来说,死后这么多年,能把仇人捉住,报了积压心底的血海深仇,是最畅快不过的事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之中慢慢流逝,转眼下午一点钟到了,这是一天当中太阳最大的时候。
白彩姑没说二话,人走了过去一把抓住袁梧良的一只手臂,一边往外拉嘴里一边说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时间一到,统统要报!袁梧良,你生得一付蛇蝎心肠,你以前害了多少人命,我无暇去管,但你恩将仇报,害得自己的恩人做鬼都不得安宁,我就不能不管了!此日此时,便是你恶有恶报之时!”
满嘴是血的袁梧良,又想下跪求饶,玄武跳了过来,对着袁梧良的嘴巴踢了一脚,袁梧良痛得差点就晕了过去,求饶的话,在嘴巴的剧痛中也就说不出来了。
嘴巴虽然说不出话来,但袁梧良还是不愿意被白彩姑拉出状元‘洞’去让太阳晒死,他的双脚,拼命的顶着地面,打着赖帐,不想到状元‘洞’外去。
但袁梧良的力量太小了,哪里是白彩姑的对手?白彩姑拉着他,就像一个壮汉拉着一个小婴儿,袁梧良的抗拒,完全无济于事。
“袁梧良,你做那些坏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怎么说你也是个男人,曾经的当朝状元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怎么,连市井小无赖都比不上!别做无谓的幻想了,乖乖的去吧!死都死了,魂飞魄散能算得了怎么呢?”桃信看着袁梧良,越看越觉得他不是个东西,嘴里不禁又贬了几句。
袁梧良充耳不闻,还在用他的双脚顶着地面,不想让白彩姑把他拉出去,只是他的力量总是那么小,哪是白彩姑的对手?
不一会,白彩姑把袁梧良拉到了状元‘洞’的‘洞’口,‘洞’外明亮的光线,立即就照到他的身上。
袁梧良开始极度难受,刚刚被玄武踢过的嘴巴,虽然还在剧烈的疼痛,但他还是不得不张开嘴哇哇大叫了起来。
叫也没有用,白彩姑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下,他很快就拉着袁梧良,走到了状元‘洞’外,站在炽热炙人的阳光下。
被白彩姑拉到阳光下的袁梧良,身影开始扭曲,不停的变换成各种形状,他的嘴里,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鬼影在阳光下,如同一抹浓烟,不到五分钟,就被风儿吹散,再也没有半点影子了。
白彩姑的心里有些难受,他也知道,鬼魂在阳光下魂飞魄散,比活人被砍头还要残酷,但亚红和亚棉姐妹俩,对袁梧良的积怨已经无法化解,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袁梧良处以极刑,才能解开姐妹俩心中的宿怨。
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明媚的阳光了,白彩姑躺到状元‘洞’外的一处草地上,尽情的享受着阳光的洗礼,把残存在脑海里的袁梧良印记抹去。
中午的太阳很热,白彩姑在草地上睡了半个钟头之后,身上就开始有些难受,他不得不起身重新回到状元‘洞’里。
白彩姑走到了状元‘洞’的的黑暗处,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亚红和亚棉两姐妹,立即“扑通”的一声,跪倒在白彩姑的面前,嘴里说道:“鬼王,谢谢你为我们姐妹俩报下了血海深仇,我们现在就跟着你走,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不会有怨言。”
听到亚红姐妹这么说,白彩姑连忙弯腰把她们姐妹俩从地上扶了起来,嘴里笑说道:“我和你们说过了,现在是文明时代,以前封建时代的那些礼仪,已经废除不再用了,所以你们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有话说话就行了。”
亚红‘揉’了‘揉’有些难受的眼睛,嘴里说到:“我们一时‘激’动,把你的话给忘记了。鬼王,我们家的血海深仇今日得报,多谢鬼王你了,我们现在就跟着你走,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们也决不后悔。”
白彩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解的问亚红说:“不是说好了把你们姐妹的棺柩从恶鬼‘洞’里找出来,你们才会跟着我走的吗?”
来亚红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桃信却先开口说上了:
“说过的话现在又后悔了吧?你们两个也太小看鬼王了,刚看到鬼王的时候心里总以为鬼王没法把袁梧良抓到,现在鬼王把袁梧良抓到了,你们也是鬼王的体己鬼了,才想起那恶鬼‘洞’里太危险,不想让鬼王去把你们的棺柩取出来。
只是你们知道不知道,鬼王是男人,言而必信,言而必果,你们现在才为自己的男人着急,已经晚了,以鬼王的‘性’格,就算那恶鬼‘洞’再危险,他也会去,而且会把你们两个的棺柩从恶鬼‘洞’里‘弄’出来。”
听了桃信的话,亚红和亚棉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亚棉把白彩姑的一只手臂紧紧的抱到‘胸’前,嘴里轻声的对白彩姑说道:“鬼王,我们姐妹俩以前是有眼无珠,不识英雄就在眼前,所以嘴里有些胡言‘乱’语,鬼王不必记着我们的话,我们的棺柩,被扔到恶鬼‘洞’里,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是不是还在,我们也不知道,所以那恶鬼‘洞’,鬼王就不要去了。”
“说来说去,原来是你们两个在我担心。”白彩姑笑了笑之后,嘴里说到:
“袁梧良在那么深的风水‘洞’‘穴’里,我们都把他给挖出来了,难道你们两个棺柩所在的那个恶鬼‘洞’,比袁梧良所在风水‘洞’还要深?还要险恶?”
亚红和亚棉姐妹俩互相对视了一眼,亚红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说道:“鬼王,恶鬼‘洞’虽然没有风水‘洞’那么深,但恶鬼‘洞’里,有水,而且是几十丈上百丈深的水,恶鬼‘洞’里,还不时的有怪异的声音传出来,可见‘洞’里一定有邪恶之物,鬼王万万不可去冒这个险。”
白彩姑摇了摇头:
“你们既然已经决定跟着我了,跟着我就是我的鬼。是我的鬼了,你们姐妹俩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你们的棺柩被扔到深不见底的恶鬼‘洞’里,你们不会安心,现在你们可能不想把棺柩从恶鬼‘洞’里取出来,但时间久了,这棺柩就会在你们的心头上挥之不去,让你们感觉到不开心。所以,这棺柩,我必须替你们找回来,不管是完整也好残缺不全也罢,只有把棺柩找回来了,放到你们喜欢的地方,你们以后的日子,才会过得安心踏实。”
白彩姑说得在理,亚红看了看亚棉,亚棉也同样看了看亚红,两鬼都不知道开口说些怎么好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旁边的桃信咬了咬雪白的银牙,恶狠狠的瞪了亚红和亚棉一眼,嘴里没有好气的说到:“鬼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剥了你们两个的皮!”
听了桃信的话之后,亚红和亚棉都低下头不敢出声了。
白彩姑知道桃信也是一时着急了,才对亚红姐妹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倒也不怪她,而是开口问她说到:“桃信,你是不是有怎么办法了?”
桃信摇了摇头:“我现在暂时也没有怎么好的办法,只能让虎头白蟑螂和朱雀分别去请韦丽英和小娥山主来,看看她们有没有办法。”
白彩姑愣了一下,嘴里说道:“把韦丽英叫来,倒不是一件难事,只要把话带到了,她会立即赶来的,不过小娥山主我们能请得动吗?我听别人说过,小娥山主自从死了之后,鬼魂从未离开过小娥山。”
“别人有事要去找小娥山主,我不敢说能不能请得动,但若是鬼王派人去请小娥山主,我相信她一定会连夜赶来。谁让她死了之后还做鬼王的鬼了呢?”
桃信说着,话语间有些俏皮,把‘洞’里的众鬼都逗笑了。
笑过之后,桃信又对白彩姑说:“鬼王,你现在就下山去,到大马镇上去住下,我不去找你,你就住在镇上,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千万别上山来。”白彩姑不知道桃信要做怎么,但有这么一个能干的部下,白彩姑心里倒也很安心,桃信能做的事,他也就不去过问了。“我也要去大马镇。”一个俏丽的影子站到了白彩姑的面前,嘴里大声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