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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1 / 1)

轰动的婚礼过后,许多人把关注的目光,转移到了苏言身上。

苏言是谁?

余杭城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物?

最重要的是,他与公主是什么关系?

就在许多人还在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苏言是何许人也时。

有着第一手消息的陈家家主陈文才,再次登门拜访苏言。

这次陈文才没带多少礼物,真真只带了薄礼上门,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女儿。

“贤侄,这是你秀珠妹妹。”陈文才把有些腼腆的儿女拉到苏言面前,“秀珠,这位是你苏叔的公子,苏言。”

“见过苏家哥哥。”秀珠虽然有些腼腆,却不失礼数地给苏言作了万福。

“秀珠妹妹有礼了,快快请坐,喝茶。”

苏言一个头两个大,这老家伙还真的带着女儿上门相亲。

亲爹带着女儿来说亲,够可以的,真是服了他。

“昨日伯父来吃酒席,贤侄太忙,也没能见上一面,故今日再次登门拜访,望贤侄请勿见怪。”

陈文才昨日喝了喜酒回去,思量许久。

如今国舅这一派系,日渐衰落岌岌可危,未雨绸缪,是时候改换门庭,另寻靠山了。

楚国如今的形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小皇帝就是个傀儡,掌权者实质上就是摄政王。

如果此时还不懂得如何站队,除非是傻子。

“哪里哪里,世伯与秀珠妹妹能光临寒舍,荣幸至极。”

“贤侄,前日与你说的事,你看如何?”

陈文才的意思不言自明,你看看我女儿,我没骗你吧?

水灵灵娇滴滴的大美人,闻名不如见面,如今眼见为实。

有没有心动?

是不是先定个亲?

“世伯所言非虚,我也正有此意。”

成了!

听到苏言如此说,陈文才暗自高兴,我还就不信了,你这毛头小子还能过得了这美人关?

陈文才刚想问问是不是先定个亲,还是直接把婚事给办了,却听到苏言说道:

“猴子,去把蛮牛叫进来一下。”

“好嘞。”

“贤侄,这是?”

“世伯,是这样的,我有一兄弟,不但为人憨厚实诚,还是个大孝子,尚未婚配,我估摸着与秀珠妹妹挺般配,我叫他来,让秀珠妹妹过过目。”

给猴子做了次媒人后,苏言对做媒似乎颇有心得。

陈秀珠听闻苏言如此说,秀外慧中的她,哪里还不明白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这个……”陈文才顿时在心中骂娘,却不好表露出来任何的不满情绪。

“蛮牛,进来,过来这里坐。”看到蛮牛进来,苏言叫他到身边坐下。

“蛮牛,我来给你引荐,这位是陈世伯,这位姑娘是陈世伯的女儿,秀珠妹妹。”

“世伯好,秀珠妹妹好。”蛮牛憨厚,基本的礼数还是懂的。

陈文才只是点头示意,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他是想把儿女嫁给蛮牛,不想苏言却给他兄弟说亲。

“见过蛮牛哥。”

秀珠被蒙在鼓里,并不懂得父亲与苏言在商量她的终身大事。

“世伯你看我这兄弟如何?牛高马大壮如牛,也算是一表人才。”

“挺好,挺好。”陈文才讪讪地说道,内心里直骂蛮牛傻大个。

苏言当然知道陈文才心里不痛快,于是说道:

“当初蛮牛只身闯进火海,把公主从生死一线上救了回来,为救公主,蛮牛他娘葬身火海,公主可是把蛮牛当亲哥一样对待。”

居然还有这回事?

陈文才看蛮牛的眼神顿时就变了,越看越顺眼,这可是个宝啊!

“秀珠,你看你蛮牛哥,人不但老实,还有一颗忠勇之心,如此夫君实属难得啊!”

陈文才对蛮牛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转变,跟女儿称赞起蛮牛来。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秀珠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腼腆地微微低头,没好意思看向蛮牛。

哪个少女不怀春?

哪个少女不仰慕英雄?

尽管陈秀珠没有表态,苏言却是看出来了,她对蛮牛还是挺满意的。

“世伯,我看不如这样,明日我请个媒婆上门,让媒婆细细与你说道说道?”

“要得,要得,如此我们两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五个盐铺就当是嫁妆了,贤侄以为如何?”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陈文才这次是豁出去了,赔夫人又折兵,不但送出去了五个盐铺,连女儿都搭进去。

“甚好,如此甚好。”

苏言心领神会,他陈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陈文才厚着脸皮巴结,苏言没有拒绝的道理。

再者,苏言心里一直觉得愧对大娘,如今给蛮牛找了个好姑娘成家立业,也算了了大娘一桩心事。

陈文才深谋远虑,心里盘算着,如今算是搭上了公主这条线,以后多走动走动。

将来摄政王一脚把小皇帝踹下来,他陈家不至于受国舅牵连,他这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至于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被苏言打断腿的事,与整个家族的未来两相比较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就当没发生过。

苏言与陈文才各取所需,心照不宣,宾主相谈甚欢,陈文才满意而归。

这刚送走陈文才与他女儿,陈文才的小舅子钱知府,后脚就到了。

余杭城知府登门拜访,苏言当然不会拒之门外。

“钱知府,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如今形势不同,苏言深谙摆架子的重要性。

“苏贤侄,上次的事完全是个误会,世伯我也是受人蒙蔽,我可冤死了。”见面后,钱知府一脸委屈地说道。

“哦,不知是谁蒙蔽了钱知府?”

上次被余杭城府衙捉去坐了半天牢的事,苏言早就不放在心上,表面上却装作对那事耿耿于怀,不依不饶地质问钱知府。

“海盐国现今的国主,说苏贤侄是太子谋反的党羽,因此才有此误会。”

“原来如此,不过你们余杭城府衙,没必要理会海盐国的通报吧?”

“贤侄,话虽如此,世伯也是迫不得已,完全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今日世伯就是登门谢罪的。”

能让一个知府低头认错,也难为他,苏言点到为止,也不再过于强势地得理不饶人。

“钱知府的难处我完全能理解,此事我们就此揭过如何?”

“贤侄深明大义,惭愧惭愧。”

钱知府亲自登门认错实属难得,苏言也有意与其打好关系,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

当然了,这样的朋友关系完全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因为利益,朋友也可能变成别人。

与钱知府虚以委蛇一番后,这才把他打发走。

送走钱知府后,这些权贵像是约好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台,又陆续有人登门拜访。

苏言交代猴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疲于应付。

“少爷,门外一个太监说来宣旨,见还是不见?”

“这还用问,抗旨不尊,我有几个脑袋?”

“……”猴子无言以对,心里挺委屈,是少爷你说的,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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