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王爷的晕眩之症被锦绣医好后,一传十,十传百,锦绣神医之名渐渐地传开了。而锦绣大夫因不敢得罪总兵夫人所以一律不再外出应诊,以至于老王爷也只能忍着强烈的晕眩亲自去锦绣‘药’铺的消息也如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金陵城杏林界。
听说成老王爷极是喜欢这个王锦绣,拿她当作忘年小友般对待,还对外宣称,日后谁要是敢再仗着家世欺负锦绣,就是与成王府过不去。
老王爷还活宝地让人四处张贴告示,声称,谁要是敢拿抛头‘露’面四个挤兑锦绣,就是挤兑成王府。
告示张贴出去后,大多数人都知道老王爷是故意针对总兵夫人何文氏的,纷纷暗自偷笑着,觉得这何文氏实在有些拧不清的。
人家小姑娘济世行医,本是好事一件,偏被她说成抛头‘露’面,有失体统。害得人家小姑娘不敢上‘门’就诊,也害得成老王爷忍气吞生亲自上‘门’就医,也难怪老王爷气怒。这何文氏就是个没脑子的蠢人。只顾自己痛快,现在好了,现在得罪了成老王爷,说不定她那句话还要得罪其他权贵,日后有她的好果子吃。
不过,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大家倒没别的想法,不能出诊那就领着病人上‘门’就诊吧,听说这样可以省不少诊金呢,这样也是不错的。
渐渐地,锦绣‘药’铺里的病人们也接受了这种上‘门’就诊的规矩,虽说每日里排队看病有些麻烦,但看在少收一半诊金的份上,大多数人也就忍了。
至少少数人嘛,那就不得而知了。
之后又遇上一例死活要锦绣上‘门’就诊的人家,有了成王府这个靠山,又有何文氏这个挡箭牌,锦绣严正拒绝后,这些人倒也不敢给锦绣脸‘色’,回去后添油加醋说上一番,人家到底是该怪锦绣不识抬举,还是怪何文氏这个多事者,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
当然,锦绣定下不再上‘门’就诊服务,却不限于锦绣‘药’铺的其他大夫。
成老王爷的晕眩之症,可不是吃几天‘药’就能好的,除了‘药’物外,还得配合针炙,以及膳食治疗,万万马虎不得,若是再发作,那就更加麻烦了。
所以锦绣在研究了数日后,又渐渐加了些扩张脑部血管的‘药’物进去,又让人多吃些维生素B1和B2,以及维生素C的食物,增强脑部血液供给,补充所需维生素,食‘药’双管齐下,相信也能缓解晕眩症状。
但老王爷身份尊贵,也不可能天天登‘门’让锦绣诊治,而锦绣也不可能自己登‘门’,最后便让徒弟齐玄英去给老王爷诊平安诊。
美尼尔综合症以诊脉的方式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但古人就是喜欢诊脉嘛,也只好沽名钓誉一把了。事先‘交’代了齐玄英,这小子倒也有忽悠人的潜质,一学就会,并还能举一反三。
当然,锦绣中断上‘门’就诊这个服务,方便了大多数人,却也让某部份人极为不便。
顾东临就自认自己是受害者,在心头把那个多事又愚蠢的表姨妈骂了一通,然后自己乔装打扮一番,顶着张瓜皮小帽,偷偷‘摸’‘摸’从后头出去,又鬼鬼祟祟地来到锦绣‘药’铺。
锦绣‘药’铺如今也有一定的规模了,除了东家,还有三位坐堂大夫外,还有六名医师助手,一位账房,一位账房助手,三位‘药’济师,一位划价师,四位杂役,三名接待,两名导医员。
顾东临进入锦绣‘药’铺,首先接待他的便是戴着身穿青衣小帽的导医员。
“你们东家呢?我要你们东家给我看病。”
“我们东家在里头单独的办公室里,非急诊或重症病人才由我们东家亲自看病。这位公子,您哪儿不舒服?”
对于尽职导医员,顾东临却是满心的不耐烦,直恨这家伙多事,说自己腰痛,‘胸’口也痛,需要请锦绣大夫看病。
民医员狐疑地打量他,说:“很严重吗?还能承受住吗?”
顾东临眼珠子一转,捂着‘胸’故作痛苦状,“我‘胸’口痛,还有头也好痛,可能得了绝症了,看了好些大夫都不见好。”
导医员被唬住了,连忙领着他去了排队领号,然后去了后边的屋子,锦绣专设的办公室,也是接待重症或危急病人之地。
锦绣正在替一位肚腹疼痛的病人看病,见到顾东临后,眸光微变,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只让顾东临坐到一旁等一会儿。等她看了病人再给他看。
锦绣的助手夏城狐疑看他一眼,问他哪儿不舒服。
顾东临故作痛苦状,“我‘胸’痛,肚子也好痛。”
锦绣说:“先躺到‘床’上去。夏成,你先过去做个记录。”
夏诚连忙上前,指着另一张铺着白布的三尺宽的‘床’,让他躺上去。
顾东临不干,夏城略有不耐烦,“快躺上去,我先给你做个记录。”
不甘不愿地躺了下来,任由夏成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有恶心,呕吐的症状吗?大便正常常吗?小便颜‘色’,早饭吃了些什么……”
顾东临气得要死,不耐烦地回答后,不再理他。夏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人什么症状都没有,就光‘胸’痛,肚子痛,他也‘摸’不出病因,还是得等东家来亲自诊断最好。
总算,夏诚没再管他,去锦绣身边帮忙做记录去了,顾东临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双眸痴痴地盯着锦绣。
锦绣态度虽然不好,但并没有给脸瞧‘色’,也没有赶他出来,顾东临已经很满足了,乖乖地躺在‘床’上,目光痴痴地望着锦绣的侧面,心里痒痒的,他的锦绣生得真好看,不大的眼却像黑珍珠一样,黑多白少,看上去像上等的黑葡萄,晶莹水润,神采弈弈。
锦绣虽然穿着普通,淡绿‘色’‘交’领窄袖短褙子,下身同‘色’系的月华裙,褙子比较宽松,却也衬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纤细动人。
‘色’眯眯的眸子又盯着锦绣的‘胸’前猛瞧,以他有限的经验来看,应该也不会太小了,他身边的通房丫头,一个个把上衣整得死紧,也才‘露’出稍稍‘挺’起的‘胸’膛,而锦绣在如此宽松的衣裳下,偿能有些微的突起,应该也不会差了。
脑海里浮想联篇,一时间心痒难耐,‘腿’间的那根铁‘棒’居然就那样硬了起来,俊脸微窘,挪了挪屁股,幸好有袍摆遮着,又赶紧支起一条‘腿’来,挡住‘胸’‘腿’间勃起,幸好没有人注意他,不然可真要出糗了。
总算,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屋子里清静下来后,锦绣净了手,来到他‘床’前,问他:“哪儿不舒服?”
“‘胸’痛,还有肚子痛。”顾东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许久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锦绣了,一时间望得痴了,许久不见,锦绣长得更加好看了。
锦绣‘摸’了‘摸’他的‘胸’口,按了按,“这儿痛吗?”
“不是,是这儿。”他拉着她的手,来到他的心脏处,“这儿好痛。”
发现锦绣神‘色’古怪地瞪着自己,他一怔,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下去,讪讪地笑,赶紧松开捉着她手的双手。
锦绣微哼,暗骂这人‘色’‘性’不改,又往下探,“肚子哪个部位痛?”
顾东临说:“都痛,这儿痛。”
“把衣服撩起来。”
“啊,还要撩衣服?”他怪叫一声,飞快地望着‘床’前的两‘女’一男,死活不肯,“我的身子除了我妻子外,任何人都不能看的。”
锦绣哭笑不得,“冬暖和巧巧是我的专属护士,夏成是我的助手,病人有三病两痛的,都得让他们经手。你实在没必要害羞。”
“不行,不能让他们看。让他们出去,不然我就不脱。”
锦绣额上起了三根黑线,暗骂这死纨绔子不是东西,仍是让冬暖他们出去了。
顾东临连忙叫道:“‘弄’‘潮’,你也出去,把‘门’带上,没我的命令,不许放人进来。”
叫‘弄’‘潮’的小厮知道自家公子的德‘性’与龌龊心思,不敢违背,赶紧执行命令去了。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锦绣与顾东临。
锦绣瞪了被关上的‘门’,想说什么,最终摇了摇头,无可耐何地转身,忽然发现顾东临已坐了起来,正在解自己的衣裳。不由厉喝:“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叫我脱衣服呀,我这就脱。”
“其实没必要脱的,只需‘露’出肚子部位就成了……”锦绣见他已把袍子脱下,连里头的中衣也给扯了开来,‘露’出瘦削的上半身,也就不再多说,上前按了他的肚子,“究竟哪儿痛?”
“你一靠近我,就一点都不痛了。”手被捉住,并被带到他的‘唇’边,对上他品亮的眸子,锦绣脑中灵光一闪,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由冷下脸来。
“你居然装病。”她‘抽’回手,恼怒后退几大步。
顾东临赶紧起身,“不装病哪能见到你?你现在又不上‘门’就诊。锦绣,我好想你。”
“你给我闭嘴。我的名字岂是你可以随便‘乱’叫的?没病就立即给我滚出去。”锦绣气惨了,“出去,立即给我滚出去。”
“你给我一句话,我就出去。”
“什么话?”
“我喜欢你,锦绣,你也喜欢我吗?”
锦绣一巴掌煸过去,恨声道:“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题外话------
恢复双更,今晚还有一更,亲们不要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