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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脱险(1 / 1)

齐大夫却箭步过去,连忙对着对着钟二公子嘴里铁制的敞子,把气渡进敞子里,再通过竹筒渡进钟阁嘴里。果然,钟闵脸‘色’又渐渐恢复了。齐大夫‘交’代小徒弟照着他的方式给钟二公子做人工呼呼,不得间停。这才又目不转睛地盯着锦绣的动作。

等把所有的血都吸干净后,锦绣并不急着逢伤口,而是让人再度给钟二公子灌下另一种‘药’物,“这是伤口消炎‘药’物,你们得记住这些‘药’名,但凡严重外伤的,大都要服用这些‘药’物。这是活血化瘀的,尤其是针对内伤所用。”她报了一串‘药’草名字后,让李大夫给钟闵灌了下去。

紧接着,锦绣这才开始逢合伤口,等一切完毕后,这才吁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好了,手术结束。病人失血较严重,可惜无法给他输血,所幸他还年轻,体质也较好,体内器官自备血液主动补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手术过后六个时辰内,这才是关键时刻,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她给钟闵把了脉,又趴下身子,听了听心肺,没什么杂音,这才道:“接下来还要劳烦三位大夫轮留值守,把病人清理干净,重新给他换上衣物。”

把钟闵放到‘床’上后,锦绣‘抽’掉枕头,“三个时辰内不得喝水,不得睡枕头。”

“脾脏手术过后,就怕大出血,这点必须注意了,虽然事先喂了止血的效剂,但因为是口服‘药’物,效果估计不大理想,这就得观察了。”锦绣努力回想现代脾脏手术的种种风险,所幸她从小就被父亲灌输了超级记忆力,但凡专业上的东东,一遍就能牢牢记住。(超级记忆力是需要方法的。2003年那一年,我在书店发现了这本书,一时好奇,就买了回去,自己一边看一边‘摸’索,嘿,还真的有效的。学了半个月后,把扑克牌打散,再看一遍后,然后就能按着顺序把扑克牌一张一张地背下来,哪个牌在多少位,前边,后边有哪些牌都能背出来,真的太神奇了。更厉害的还是看一遍数十个毫不相干的成语,就能前前后后背出下来,哪个成语在哪个位置都能记住,。可惜当时只是为了好玩,就没有继续往下学,不然,我现在也成了神童一个了,呵呵……)

把所有风险都考虑了遍,做到心中有数后,可惜,没有静脉注‘射’,效果就打了大大的折扣了。单靠‘药’物维持消炎,尤其还是中‘药’,也不知中‘药’能否及得上西‘药’的效果,她把所有手术的风险都想到了,就是不知这钟闵能否熬得过去。

以前靠着各种抗生素及先进的仪器,她就算只能给主治医生打下手,但都是毫无畏惧的,如今,什么先进‘药’物和仪器都没有了,一切要都靠自己,惶恐还是小事,就像小孩子一样,跌跌撞撞地走到未知的路上,前方是坎还是悬崖都不得而知。以前做手术没有什么顾虑,也从来不考虑万一手术失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因为那些庄户人家本来就不把命当成命,她可以一边实行,一边当成实验。但现在,却是万万不得行了,钟二公子的命很是贵重,治好了,相信她会心想事成。万一治不好……她不敢想像治不好的后果。

脾脏破损得不算严重,进行了缝补后,再把肚腹内的血吸掉,这样做手术时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就怕手术过后血小板升高,高烧不退,还有也没有血常规检查等仪器,一切都要凭感觉行事。

出了房‘门’,锦绣扯下口罩,对奔过来的钟阁老及一群钟府的下人咧‘唇’笑道:“手术已经做好了。”

下人们一阵欢呼,钟阁老一脸‘激’动,“真的么?闵儿真的被救活了么?”

锦绣摇头,“还有六个时辰的观察期。这是非常关键的,只要二公子渡过了危险期,就没事了。”

“那我们进去再看看闵儿……”

锦绣连忙拦住他,“不成的,在未来六个时辰内,除了我和三位大夫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为什么?”

“因为空气中会有病菌,万一让二公子受到感染可就麻烦了。”锦绣笑了笑,又道:“钟阁老请放心,我会仔细照顾好二公子的……咦,钟夫人呢?”

钟阁老苦笑,“内子去求菩萨保佑了。”

锦绣抿‘唇’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进去,‘摸’了‘摸’钟闵的额头,对齐大夫道:“我出去配些‘药’方,麻烦齐大夫随时把脉,还有,仔细观察,若是呼吸不畅立即给他做人工呼吸,还有,若有发烧立即通知我。对了,你们进出屋子的时候可得小心注意了,千万别把外头的病菌带进来。进来的时候最好再拿盐水消一次毒。”另外,她得好好想想,究竟要用哪些‘药’物。

冥思苦想了半日,锦绣仍是按着云南白‘药’的大至配方再加上几味常见止血‘药’物进行治疗,把‘药’单递给小厮后,锦绣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的,就是不知这些‘药’物是否真能抗炎消毒。

两个多时辰后,钟闵醒了,锦绣连忙进去给他做了检查,把了脉,因为无法测定血小板和血栓,以及血常规,只能凭感觉行事。

锦绣揭开他身上的衣裳,轻轻按着他的肚子,“还有酸胀或鼓胀般的疼痛吗?”

“没了。”钟闵小声回答。

锦绣又按了他的腰间,“这儿呢?”

“痛。”

“怎么个痛法?”

“很痛。”钟闵可怜兮兮地道:“锦绣大夫,我肚子好痛。”他‘摸’着伤口处,“这儿好痛。”

“这儿给你划了一刀,当然痛了。不过没事的,你一定要忍着。”锦绣安慰了他,又‘摸’他的额头,“还有哪里不舒服的?”看着他的鼻青脸肿的,又道:“听说你与袁二公子打架了?”

钟闵忿忿道:“姓钟的简直目中无人,居然当街调戏民‘女’,我看不过,就与他理论了,那人就叫爪牙打我。”

锦绣附和着:“想不到二公子还有着慈善之心。不过,那姓袁的真够可恶的,当街就敢调戏民‘女’,别人都不去管了吗?”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女’子真够可怜的,卖身葬父,本来就够可怜了,偏还被人欺负。”

“嗯,那姓钟的确实可恶。可是,你这样为了救人,却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值得吗?”锦绣也不是真要指责他什么的,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罢了。

与钟二公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锦绣也觉得这钟二公子心地仁善,聪明剔透,确实是颗好苗子。就是不知道学问如何,于是锦绣又拐弯抹角与他道:“……听说二公子小小年纪就已经过了童试和县试,已经是个秀才了。这可真了不得呢,二公子师承何人?”

“闽南祖籍的范先生。他虽然没考中进士,可一直在京城的史家胡同里开学馆,这些年来,也出了好几名举人和进士,其中一个已是三品吏部‘侍’朗,在先生面前一直执学生礼。”

“那,范先生学问肯定不错了。”

“那是自然。最重要的,父亲也夸范先生处事公允,品‘性’高洁。所以这才托了关系,让我拜了范先生为师。”

“那范先生现在在哪?”

“就在寒舍隔壁。”钟闵说,“‘奶’‘奶’去世了,爹爹带着我们一家子都回了祖宅替‘奶’‘奶’守孝。范先生也一并跟来了,爹爹平时候也指导我的功课。”

锦绣心中一动,“平时候范先生就只教你一人吗?”

“还有妹妹,和大堂兄,二堂弟。”

“加上二公子,一共是四个人。是也不是?”

“嗯。”

“请先生在家中坐馆,每年的束修肯定‘花’费不菲呢。”

钟闵虽然年纪小,但钟阁老对他格外看重,也并没有隐瞒这些俗务。锦绣心中一动,一年20两银子的束修费用,确实比较贵了,但她还能承受。又问了钟闵读了哪些书,先生平时都讲解了什么。

钟闵平时候并不是多话之人,只是很佩服锦绣的医术,上回他大伯就是锦绣医好的,如今锦绣又救了自己,对锦绣佩服得五体投地,锦绣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

“《千家诗》《四书》《五经》基本上都能背了。先生并没让我们死记硬背,只是每天讲解一小段,然后再与我们讲故事。”对于夫子范先生,看得出来,钟闵还是很尊重爱戴的,“夫子每天都要给我们讲经典典故,每日里规定练字十篇,到了下午,再与我们做各种讨论,我们四兄弟很是喜欢上先生的谭,连爹爹都赞不绝口。”

锦绣双眼一亮,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因材施教?不对不对,应该是美国教师那样,给孩子们轻松快乐的学习环境,让孩子们自由发挥,全方位成长学习。这样的夫子,真的真的很难找啊。

说了半天的话后,钟闵又说:“大夫,我好想喝水。”

锦绣连忙拿了个杯子过来,拿了干净的棉布蘸了点水在他嘴‘唇’上,“现在你还不能喝水,再忍一忍,啊。”

“可是,我真的好渴。”

“再忍忍,不能喝水的。只能喝一点点,一点点……”她把杯子递给他,让他只喝了一小口,便把杯子放得远远的。

与钟闵说话间,时间不自觉地过去了,锦绣从他嘴里套了不少的话后,对未来的信心更加十足了,对钟闵照顾得更为仔细,一会儿问他伤口是否疼痛,一会儿又给他把脉。

钟闵忽然脸红‘色’‘色’地道:“大夫,我,我想‘尿’‘尿’。”

锦绣愣了下,说:“我,我叫齐大夫进来‘侍’候你方便。”这个时候,没有‘尿’管呀,‘尿’液积在体内,平躺在‘床’上,大部份人都拉不出来,还真是麻烦事一件。来到隔间,锦绣对齐大夫‘交’代了几句,齐大夫犹豫了会,依言行事。总算‘侍’候了钟闵方便后,锦绣伸了伸懒腰,问‘门’外候着的小厮,“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姑娘的话,已经是子时三刻了。”

锦绣算了算时辰,“已有三个时辰了,可以喝‘药’,还可以睡枕头了。”并自把‘药’物给钟闵喂下去后,锦绣对他说,“你好好养伤,别‘乱’动。”让他翻了个身,侧躺着。然后又观察了杯子里的‘尿’液,又‘交’代小厮,在还没有排气之前,不得‘乱’吃东西,只能喝些水和很稀很稀的稀粥。

里头,锦绣和齐大夫严密观察着。外头钟阁老夫‘妇’也是坐立难安,儿子醒了,可却不能进去看望,只能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总算,熬了一天一夜,锦绣说可以翻身,可以下‘床’走动了。这对夫‘妇’才彻底松了口气,对锦绣那个感‘激’涕零。

“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本是职责所在,可担不起这个谢字。不过,但凡手术,都有极大的风险。我这回能救下二公子,着实是二公子福大命大。”

钟阁老对锦绣千恩万谢,钟夫人也是泪水涟涟的。锦绣笑眯眯地‘交’代了些注意事顶后,挂念着锦‘玉’,也不多呆,只留了齐大夫在场,便回了锦绣‘药’铺。

钟夫人连忙让人备了厚厚的礼,“王大夫,这回多亏了你的神技,你的大恩大德,老身没齿难忘。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还请王大夫收下。”

四四方方的盒子,海罗兽的锦边‘花’纹,抱在手头很是沉重,锦绣便知道,她又要发一回财了。不过她却把盒子推了回去,笑道:“夫人千万别与我客气,救死扶伤,本是医者天职。更何况,二公子福大命大,有菩萨保佑,又有诸位大夫鼎力相救,我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这做手术风险是极大的,我也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佼幸成功罢了。可当不起夫人这般重谢。”锦绣笑了笑说:“我这人一向俗气,就只爱些黄白俗物,夫人给些银子就成了,哪当得起这些贵重之物?”

钟夫人连忙把盒子递了过去,“王大夫,这只是老身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你救了我儿的命,就是我钟家的大恩人呀。这些是您应得的,千万莫推辞,否则,您可让老身心里难安呀。”

锦绣心里当然也爱银子的,可她还有求于钟家,也就巧妙地卖了个人情给钟家,最终只接受了一半礼物,饶是如此,半盒子的珠宝首饰及十多绽纹银,也够瞧了。

出了院子,这才发现顾东临也还在此,身上换了件白‘色’打底遍绣五彩嫔纷繁复‘花’纹圆领左衽璐绸长袍,腰缠‘玉’带,腰间挂着把镶红宝石的宝剑,头戴白‘玉’冠,一副富家公子打扮。

------题外话------

国庆节来了,相信大家都玩去了,偶也要玩啦,初四过后恢复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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