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李姨娘这时候正幽幽转醒,虚弱地对银儿道:“我没事,先给夫人瞧病要紧。大夫,劳烦您了,记得给夫人看病后再来替我瞧瞧,我,我会捱到你过来的……”她虚弱地捂着心口,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
那银儿扑到锦绣跟前,双手紧紧握着锦绣的手,“大夫,等会子给夫人瞧了病,您一定要过来给咱们姨娘看病距,求您了。”
毫无疑问,锦绣手头又多了个元宝之类的东西。她心中明了,不动声色把元宝收进怀中,对李姨娘道:“我先给夫人瞧病去了。姨娘暂且等着。”
她发现那传话的婆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眼里闪过某些了然。料想是看到她收授银儿银钱的事了。估计等会子要在夫人跟前揭穿她了。不过她自有妙招,沉着地与那婆子一道去了夫人的院子。
一路上,那婆子阴阳怪气地说了好些话,表面是赞赏锦绣小小年纪便能成为大夫,铺子里没什么病人,却能吃穿不愁,料定是医术高明,得的赏金较多的缘故。实则暗地里讽刺她是靠这些下作的手段得到的赏钱。
锦绣不以为意,淡淡地笑道:“嬷嬷过奖了。做咱们这么一行的,最忌讳的便是,祸从口出。”
那嬷子怔了片刻,又冷笑一声,说:“既是知道祸从口出,等会子给咱们夫人瞧病的时候,可得好生记着才是。”
锦绣看她一眼,“不劳您费心,我自是知道该如何做。”估计那夫人也没什么病吧,就是不爽李姨娘三番五次请大夫,并且每次都说得很是严重,这才掐准时机把自己找过去给一顿排头罢。
知府安知槐年约四旬,但安夫人却很是年轻,大约二十许,姿容确实不及李姨娘一半,再加上怀孕后,身子发福了一大圈,原本就较圆的脸被水肿浸袭,再加上因怀孕而变得古怪的脾气,不受自家老公待见也属常理。也难怪那李姨娘得宠了。实在是怀了七个月肚子的安夫人那是标标准准的黄脸婆来着。
安夫人穿着一件白色打底绣青色图案小竖领碾纱中衣,外罩梅花缠枝宽褙子,下身是宝蓝色的五福山色湘绣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亮晃晃的金饰插得满头都是,这身打扮,很庄重,但也庄重过了头,活像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比起李姨娘的花容月貌外加一身花枝招展的打扮,这安夫人确实像个中年大妈了。也难怪安知府的心全被李姨娘勾了去。
“夫人。”锦绣施礼,佯装没有看到这妇人见着自己双眼闪过的不满与冷意,“夫人哪里不舒服?”
刚才去接锦绣的那婆子奔到安夫人跟前,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那安夫人面色沉了下来,死死地瞪着锦疑绣,冷笑一声,“姑娘年纪这么轻,居然就做了大夫,本夫人倒是佩服得紧。就是不知姑娘这身医术究竟学了几分?”
锦绣微笑地回答:“学海无边,书囊无底,世间书怎读得尽?医海浩瀚,术业无边,无穷医理怎学得完?我自从出身起,便随家父苦研医学,如今,亦不过略通一二成矣。”
安夫人出身书香门弟,眼里除了当官的外,哪里瞧得起其他行业中人,闻言讽道:“只学得一二成?便可开堂坐诊?也不怕误了别人大好的性命。”
锦绣知道这女人故意找茬,也不生气,只是轻笑一声道:“夫人,可是怨我替贵府李姨娘诊病?”
安夫人不料她就这样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怔了一会,沉声道:“听说李姨娘病得很严重?”
锦绣点头,“不瞒夫人,李姨娘身子弱,夫人可得好好善待她。”
安夫人神色冷厉起来,正待发火,锦绣又飞快地说:“李姨娘身子确实非常弱,所以,我建意,夫人应当免去李姨娘的晨昏定醒,让她闭门好生养着身子才是。”她把“闭门”二字说得又重又长。
安夫人不是傻子,立马想到了什么,面色稍缓,“继续说。要如何才能让李姨娘身子好转?”
看来这安夫人倒不是个朽木,也好,与聪明人说话的确不废脑子。锦绣笑道:“夫人仁慈。这李姨娘身子这般柔弱,还要侍奉安大人和夫人您,哪吃得消。”
“哦,那依你之见?”
“我是医者,医者自当为病人考虑。李姨娘身子弱,自当好生将养。哪还能再侍奉安大人呢?这岂不让她病上加病?”她目光祥和地望着安夫人,她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若是这安夫人还不明白,那她就没法子了。
所幸安夫人不笨,听出了锦绣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面色缓和起来,“我知道了。多谢大夫。”虽然安夫人找到了整治李姨娘的法子,便心头仍是不大舒服,质问锦绣:“既然李姨娘身子这么弱。为何早先不告诉我?”
锦绣无耐回道:“夫人,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随心所欲?夫人贵为知府夫人,官场上讲究的应该是‘适者生存’这个理儿。而身为大夫,同样也要适者生存。”她望向安夫人,说话诚恳,“身为医者,医术再是高明,同样也离不了这四个字。”
安夫人若有所思,这一回才开始仔细打量锦绣,发现眼前的女孩,虽年纪不大,却是明眸浩齿,极为端丽。尤其说出的话,却是条条在理。心下好过不少,点点头,“你很会说话,也很会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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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的文风大多都是女强文,重生文,复仇文,偶的种田文被淹没鸟,哭死,可我就只喜欢种田文,也写不来其他风格的文,实在无法满足大多数读者的口味,我检导,面壁去,然后重整旗鼓,继续我的种田之旅。喜欢种田文的亲们挺起咯,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