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外一端的云旭阳听到了电话这边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先是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随后冲着门外叫道:“鬼叫什么,我起来了。”随即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个帘布已经换成了自己房间里从来就没有的暗红色,想起那道似陌生又似熟悉的声音这才醒悟过来这是在别人的家里,捶了捶脑袋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紧接着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脸上挂着一抹很牵强的笑容就知道自己迁怒了不该迁怒的人。
一向高傲的云旭阳虽然是个不太习惯道歉的人,只是这件事明明是自己错了也由不得自己不道歉,想着便用稍微平缓一点的语调对着安妮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下次注意些就是了。”安妮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也没有过多的计较,况且这也确实没什么好计较的,想着嘴角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云旭阳看着她穿着宽大的短袖睡衣便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是很了解这一个圈子,平时看新闻的时候也觉得这个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所以对于这个圈子的人也有种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的想法在里面,要不是昨天朋友的极力邀请,自己恐怕也不会来去参加那个什么庆功宴吧,可能就是安妮也没想到就是她这样的一份装束倒是让云旭阳高看了不少。
不过只要一想到罗隽居然见色忘友地把自己给抛下,和童画先走了的事而气得不打一处来,心里开始琢磨着回到学校以后该怎么整治这个家伙。
“要不要我送你去学校?”安妮想起他的学校离自己家很远便试探地问道。
“不用了,我叫司机来接我,不用麻烦你了。”云旭阳很清楚若是这么应了下来,恐怕会对她对自己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困扰,只是从正门上车却是不可能的了,“你这里有后门吗?”
“有的。”安妮听了以后淡淡地笑了笑,“就在车库那边。”
“恩,那就这样吧。”云旭阳听了便笑着拿起了手机,“喂,李贤吗?赶紧给我调一辆车到……。”说着想起自己的具体位置不知道在哪里便皱了下眉头看了安妮一眼。
安妮看见以后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走到旁边的书桌前,随手拿了一只笔写下了自己家的地址才送到了他手里。
“是云锦别墅区一十五号,把车停在车库那边,我在那等你。”云旭阳看着手中的纸片淡淡地说道。
安妮见他把电话给挂了这才问道:“要不要在我这里吃个饭,早餐已经让张妈做好了,我让她给你也多做了一份。”
“恩,那行吧。”云旭阳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笑道。
云旭阳刚吃完早餐,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他有条不紊地拿了旁边的纸巾擦了嘴巴,随后拿起了手中的电话道:“已经在门口了吗?你等着,这就来。”
“张妈,去把通往车库的小门给开了,让车子先进来。”安妮淡淡地对着张妈说道。
“是,安妮小姐。”张妈会意地点了点头。
云旭阳走到车库上了车后,直到车子开出了车库后人便猫在了车厢里面,直到李贤提醒道:“少爷,后面的车子已经被甩掉了。”
“恩。”云旭阳听了以后这才直起了身子,淡淡地看向前方的车辆。
云旭阳来到了学校不可避免的又受到学校女生的堵截和围观,直到看见了罗隽才对着他叫道:“罗隽,你来了。”看着女生们又匆匆地向罗隽跑了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旭阳一到教室后看见欧子樱正把头埋在书里面看,想想今天自己似乎又惹她不快便也不想去碰这个钉子了,只是有些话还是得稍稍地解释一下,信或不信那都看她自己。
“我昨天和罗隽去参加她女友的庆功宴,我喝酒醉了,被安妮带回家,在她家里住了一夜,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随即又懊恼的想自己给她说这句话是干什么,因为心中有些慌乱在离开前匆匆地丢下一句,“信不信,由你。”
在下课之后欧子樱因为他后来的态度就根本没有去学生会休息,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而是独自一个人留在教室里面看书。
云旭阳认为罗隽不够义气地把自己扔在了宴会场上便在下课了以后直接把罗隽拎到了练功的场所,和他打了一场,看着他身上的淤青和感觉到来自自己身上的酸痛,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云旭阳坐在地上喘了口气瞥见了罗隽腿上的乌青,顺手将额头上的汗抹去,仔细端详了下他的脸才笑道:“还好你的脸没毁。”
“若是毁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只不过昨天把你这人忘了而已,至于这么生气嘛。”罗隽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揉了揉依旧还在疼的厉害的膝盖,歪过头看见他额头上的淤青才笑道,“哈哈,你的额头又红又肿。”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副自己朋友被众女生包围时面沉如水的情景,嘴角的弧度越变越大打趣道,“不过,你这样子我想你只要一出现在大家面,那些女生保准围着你转,而我的脸上有了淤青绝对会把她们给吓到。”
“然后再上来关心你,对你嘘寒问暖,我和你在一起玩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这家伙在想什么。”云旭阳说着还故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哎呀,我差点忘了。”罗隽说着便立刻在周围看了两圈,紧接着疾步走到扔在地上的包,从包里面拿出了一面镜子和一瓶着哩膏,随手抓了点开始弄自己的发型,看着云旭阳一副好笑的样子便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是形象,这是我最近刚做起来的发型,可不能弄乱了。”
“等到学校仪容仪表大检查的时候,你这种头发第一个被那些教导处的老师拿出来做批判,你这头发注定留不久的。”云旭阳淡淡地陈述了一个事实,随后看了看他对于自己外表一丝不苟的样子便笑道,“不过颜姝说你是孔雀男果然不错。。”
“到时候再说啦,你也知道我们学校其实对于学生的仪容仪表要求已经不是那么严格了,毕竟哪一个老师真的敢得罪我们的父母,不想在这里混下去的nc才会这么做的,这种所谓的仪容仪表一般都是快到学期结束的时候才来检查一次,然后再在各个班级班上几组照片,好用来做招生宣传,仅此而已,到那个时候我对这种发型我早就厌倦了,再说你也知道我一般都是三个月剪上一次头发的。”罗隽边说边不停地用涂上着哩膏的手抓着头发,“小姝姝她自己也是孔雀女,既挑剔,又爱乱花钱。”
云旭阳想起颜姝平时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每次她只要进了一家酒店或是饭店以后都会对其进行一翻评价,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摇着头说这简直就是太糟糕了,若是感觉还好她才不会说上一句话,淡定地走进餐厅,然后对着送上来的菜进行点评,若是觉得不错就会继续吃,因为在她看来有时候行动便是最好的证明,不过即便是这样的她,他依旧乐意会和她相处。
“看看,我的头发弄得怎么样?“罗隽笑着把脸转过来笑道。
“不错,挺精神的。”云旭阳上下看了遍才淡笑地点头道。
“不过说到孔雀女,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我想这点也是我们能够和小姝姝成为好朋友最主要的原因吧,而且我认为女孩子嘛本来就拿来娇养的,要人来呵护的,凭什么孔雀女就要被从乡下来的凤凰男糟蹋,就因为她家富庶或是家世显赫就该被糟蹋吗?”罗隽说着便不屑地瘪了瘪嘴,“凤凰男就是个忘恩负义,只顾自己父母一方家的人,不知道去孝顺孔雀女父母的家人,他们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娶了孔雀女,孔雀女的父母们会费这么大的心力在事业上帮助他们吗?真是群不知所谓的东西,凤凰男果然就是凤凰男就是改不了那种来自乡下的小家子气。”
“可是我听说是城里的女孩才被称为是孔雀女,这和家庭富裕和身世显赫没有多大的关系吧。”云旭阳听了以后淡淡地说道。
“你看见哪个城市平民家的孩子像那些孔雀女一样全身上下的都是名牌,当孔雀女也是要有资本的好不好啊?”罗隽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倒也是哦。”云旭阳想起自己平日在逛街的时候的情况也不由地点了点头。
“昨天你睡哪的?”罗隽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亲口听他说出来。
“安妮家。”云旭阳想起昨天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又被子樱给误会,潜藏在心中的火气便不可避免地上来便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道。
“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罗隽想起这个安妮可是圈内很知名的大美人,只不过最洁身自好的也是她了,只是不知道她在云旭阳面前时,会不会被他身上的那种高贵身价所吸引,自己对于这种事情向来很期待。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云旭阳说着便重重地拍了拍他有伤的地方。
“嘶,你这家伙,你是故意的。”罗隽感觉到身上的疼痛的感觉便不可避免的瑟缩了一下,随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满脸幸灾乐祸的云旭阳。
“我就是。”云旭阳倒是一点也不怕双手相互交叉着挑衅地对着他笑了笑。
“你这家伙。”罗隽说着便站了起来,随后又淡定了下来,挺起胸一副成竹在心的样子笑道,“昨天你一夜未归,不知道伯父会怎么对你唉,我记得伯父到现在可是一通电话也没打过来骂你呢。”
云旭阳听了以后,想起自己晚归的时候等待着自己的一般都只是稍稍地问一下,感觉面部上的疼痛,想起自己父亲看见了以后一定会冷着一张棺材脸教训自己,想到他给自己冲动的惩罚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看着罗隽幸灾乐祸的笑容便立刻炸了毛:“还不是你这个家伙给害的。”
“伯父说了,你这性子太急,得挫挫你的性子,让你的性子变得沉稳起来,我不过是给你增加了一点练习的机会罢了。”罗隽一脸不赞同地摇头笑道。
云旭阳听了以后拼命地吸了一口气,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冷静,只是看见他满脸幸灾乐祸的笑容便再也忍不住了:“你这家伙,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
罗隽一看不好便立刻开始绕着练功房间跑了起来,还转过头对着他笑道:“伯父还说了希望你应该多学学子樱那副沉静的性子。”说着便满脸笑意地跑出了练功房。
终于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所有人在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都离开了教室,而云旭阳也拎着自己的包走到了车库那里,当然也正如同罗隽预言的那样被女生们围起来用语言来表示他们对于自己的崇拜之情,打发了那些女学生后便发动了摩托车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心里也开始不断地想着说辞,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够躲过这场劫难。
其实想想自己的老爸也挺不容易的,为了改变自己这么个急性子,从小就开始让自己写书法、练围棋,就是在惩罚自己错误的时候虽然从来都没对自己使用过暴力,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却也是个相当折磨人的事情,再想想自己额头上的伤,知道自己这回会被罚得更狠了。
云旭阳一回到家后就立刻把车子放在了车库里面,开了连接车库的小门后,又探头看了看外面客厅的情况,结果发现客厅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这才松了口气,还没松完气的时候就听见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旭阳,怎么还不进来?”
“爸。”云旭阳听了以后心也不免地往下沉去,随后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道,“怎么回来了也不知道开灯啊?”
云旭阳是个孝顺的孩子,即便他现在有了一定的能力,他也不想去忤逆自己的父母的意思,因为他觉得父母有教育儿女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