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一听她的质疑,男人英俊的眉宇扭曲,差点没气背过去,盯着她:“你见过这么如此英俊潇洒的毒徒?”
“那谁知道,有钱人都喜欢这么玩……”她没敢说下去,因为他那阴冷的眼神,差点把她凌迟。
“输血的针迹。”男人没好气的解释。
篱爱尴尬的张了张嘴,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针孔,想起了他说他哥哥生病的事,这么严重?都要直接输血了?这才微微皱眉,略显心疼,难怪刚回来时,他那么苍白,这得是输了多少血?
“医院不都有血库吗?你干嘛直接输血啊?”她皱眉问了一句。
男人却终于转头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上次给她讲故事,他刻意略过替父顶嘴,出狱时被人动手脚出车祸的事,如果说了,她会记得救过他么?
“血库里没有孟买血型。”他忽然低低的道,没有看她的眼。
一听这话,篱爱猛然看了他:“你也是孟买血型?”见他点头,惊愕之余,她略惊喜:“居然这么巧,我也是!所以以后我出事,你就可以直接救我了对不对?”
男人挑了挑眉,不欲搭理。看来,她根本一点都不记得曾经救过他。
篱爱却觉得神奇极了,目前为止这血型的人全国大概也就十几个,她和他居然能遇到一起去,从小她就不敢受伤,流落那段时间,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躲,因为不敢出事。
现在的感觉,竟像是找到了家人。
“还讲不讲了?”她正高兴着,男人一句冷冷的提示把她拉了回来。
“讲,讲。”她笑着坐回他身边,却时不时看他,忽然觉得亲近极了。
直到夜色渐深,他对公司情况作了结论:“只要之后可以按照这样的计划运营,可以放心收购。”
也直到资料收了起来,她忽然看了他的针迹,略显心疼的提议:“其实,以后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献血的。”
“不行!”她的话却被他狠狠打断,目光忽然变得幽冷,冷得吓人。
她愣在了那儿,被他这忽然的一吼吓得红了眼眶。
“凶什么凶?我不是担心你吗?万一输血过度死了怎么办!”他是不知道刚刚他那虚弱苍白的样子有多吓人。
好心却被当驴肝肺,她气得抓起资料就走。
一步未动,被他握住手腕,转过身子,略显歉意的脸,却只低低的看着她。
“记住,不准随意告诉别人你的血型,明白吗?”未几,他低低的声音,带着歉意和心疼。
“你是别人吗?”她没好气的顶了一句,问完自己在心里回答:的确是。反正不是熟人,她却好像快习惯把他当熟人了。
一咬唇她退出他的禁锢大步上了楼。
背后是他深沉的目光。
回到卧室,篱爱气得到头就睡,反正已经知道收购公司没问题了,明天一早就让丽萍去谈谈,尽快定下来,谁知道下一次梵家来电话会不会催她回去?
想到这儿,她皱了皱眉,不能去企业上班,又不能找太累的工作?那她能干什么呢?
她的钢琴没有考过级,但很多人给了极高评价,可她从来没想过要把它当做职业,要是真可以,其实挺好,这是她唯一的爱好,但进入娱乐界当钢琴演奏家,显然梵家是不会同意的,那还能干嘛?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早晨起来时,她洗漱完穿好衣服到了餐厅,禽先生正坐在桌边,低眉专注的看报纸,侧脸儒雅而英俊。
昨晚睡前的生气,本来平复了,但一见又来气了,她实在不喜欢他对着她冷漠甚至低吼。
“小姐不吃早餐?”她的脚步刚到门口,鞋还没换,秋姨一句关切让她停了动作。
男人这才把注意力从报纸上移开来,蹙了蹙眉,起身转出餐厅到了她跟前。
一见她小脸微臭,他才忍不住勾了嘴角,还生气呢?
她目光不善的看了他,然后才看了看秋姨,表情柔了不少,道:“秋姨,我不饿,就不吃了,一会儿还有课得先走。”
她说完低头穿鞋,秋姨看了看一旁的男人,欲言又止。
男人轻笑着摆了摆手,秋姨才退了下去。他信步走到她跟前,丝毫没有她正跟他生气,不想和他说话的自觉。
“我送你出去?”低低的提议道,嘴角一丝弧度。
换好鞋,篱爱板着脸起身:“多谢,不必了!我这人也不喜欢欠人情。”
的确,也是被他那一吼,篱爱才觉得,他们之间也不熟,谈不上任何关系,况且,她的身份不适合跟他深交,反正公司的事也差不多了,不能养成对他的依赖,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
看她猛然转身大步出门,男人蹙了蹙眉,脚步却是跟着她走了出去。
篱爱刚出门口,被他握了手腕:“怎么了?”
他看了她的眼,恢复了刚遇见时的清冷,也就蹙了蹙眉:“昨晚我是凶了点,但那是为你好,我给你赔不是,嗯?”
天底下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得他这么温和的态度,更别说赔不是了。
篱爱看了看他,知道他说的没错,她的血型是稀有,稀有到被不法分子盯上,好黑暗交易,转手倒卖。想了想,也就叹了口气。
“好了,进去把早餐吃了,一会儿我送你。”见她不说话,梵萧政才低低的开口,伸手作势牵她。
“不用。”她躲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也抬头看着他略微蹙眉的样子,现在不是他对她凶不凶的问题,是她不能养成某种习惯,而且这气氛,弄得像情侣吵架似的。
也就勉强牵起嘴角笑了一下:“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今天真的很多课,而且……明着告诉你吧,我最近找你,其实就是为了让你帮我弄策划案的事,以后应该很少见面,我得忙着就业的事,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等我稳定了请你吃饭当答谢吧!”
这话说得很是见外,已经让他皱了眉。所谓请他吃饭,不过是借口,她不请客,他还见不到了她了是么?
而她指定是不可能请他吃饭的。
正好,秋姨开了门略显急促:“先生,陆小姐电话。”
男人转头看了秋姨一眼,想是大哥的药物被人动了手脚的事。
而篱爱趁着空隙,简单说了句:“我先走了!”说完便快步离开,让他没有挽留的机会。
看着她走远,他的确没去追,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她心情不好,那就让她缓缓。
篱爱上了车,却也微微皱眉,心里有点堵,又说不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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