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的神情,活像是吃了只死苍蝇。要是换作从前,她肯定伶牙俐齿的反击回来,兴许还会跳起来动个手,毕竟她为达目的真的可以分分钟跳进泳池去演苦肉计的女人。
可今天不同,她病了,头脑自然没有平常那么清晰,体力也跟不上了,所以顾桃索性就趁着现在,把所有想说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哪怕只是为了给过去被她压制了整整七年的自己一个交代。
“顾家从来都没有人逼你嫁到瞿家。你扪心自问,哥是不是无数次对你说过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嫁给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是你自己非他不嫁的顾若。相比于幸福的婚姻,你明明就更想要个名门太太的头衔,你的婚姻根本就是你们夫妻之间各取所需的相互利用罢了,怎么说的好像你为顾家牺牲了什么一样?拜托你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你爱他,想为他谋取更多的财产,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她连再看一眼顾若都不愿,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顾若坐在床上,满目恨意,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顾深晚上有应酬,陪几个叔伯辈的合作方陪到很晚,到家时已经两点多了。也不知那几个老头哪来那么大的精神,一个个转着圈的灌他,一口敬一杯。
他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输入密码然后开门时,压根没料到家里居然没有人等他。
阳台的门没关,微凉的晚风拂起窗纱,情景如梦似幻。他一时间竟然看呆了,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探头望着楼下的点点灯光。
想起白天的的情景,仍然惊出一身冷汗,瞬间清醒了不少。他不耐的扔了手里的领带,边走边脱衣服,走进衣帽间时看见地上的鞋子,颇为不解。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眼睛一转不转盯着鞋子看。
顺着鞋子,目光一路移到旁边的梯子,然后又看向鞋柜的顶层,上面还有一只鞋,歪歪扭扭摇摇欲坠。
顾深使劲儿晃晃脑袋,捡起鞋子,试了两次才爬上梯子,站在上面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大概推断出了当时的情境。然后摸摸尖利的鞋跟,龇牙咧嘴地想,这该有多疼啊。
他尽量不让自己反复幻想鞋子砸下来的那一幕,不让心惊肉跳的感觉萦绕在自己的心中,匆匆拿着睡衣进浴室了。
切,谁还不能自己睡个觉啊?真是岂有此理。
一个小时后,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的顾深出现在顾家老宅。
顾桃睡不着,刚看完电影,下楼喝水的时候忽然看见客厅有个黑影,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不过直觉告诉她,那应该不是个坏蛋。
坏蛋应该不会堂而皇之抱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吧?
“谁?”她试探着问,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若若?”那声音似乎带着些惊喜,从沙发上抬起头来。
这声音印证了她的猜测,她以为他是回来看顾若的,便没当回事,进厨房喝水去了。
不想醉醺醺的某人跟在她身后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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