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峭声道:“陛下,臣妾如今是嫔妃之首,您在臣妾面前,像抱娼女一样抱着其他嫔妃,这也太有失礼仪了吧?”
脱脱渔被骂,想站起来跑出去,却被尊紧紧搂着,动弹不得。
“慧妃。”
“臣妾在。”
“你是嫔妃之首没错,大才女也没错,可今夜你未听宣就来这甘泉宫,就合乎礼数了?”
这……
“依你说,朕抱着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是娼伎,那朕没抱过你,就说明你连娼伎也不如了?”
陛下!
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难道他忘了,自己刚刚没了他们的孩子?
慧妃低头强忍眼泪:臣妾错了!
“有什么事说,朕还忙着呢!”
“嫔妾不敢打扰陛下,只是来找骊贵嫔的。”
“找她做什么?”
皇帝明知故问,慧妃耐着性子解释:“今天是母亲忌辰,她居然不去祭拜,还引诱您来到这里宣yin,女儿这样做,母亲的魂灵泉下有知,也会不安的吧!就算再想要男人,也不差这一天?”
“是朕宣她来的。”
还能不能好好吵架了?脱脱渔这个家伙现在干脆不用说话,全都由皇帝为她包办了!
慧妃气的浑身发抖,表情极度无奈,“陛下,请允许臣妾此时带她去母亲的坟前跪一夜,以示忏悔。”
“哼!跪一夜,说的好听,苇原宫里的嫔妃,哪一个不是父母给她们下跪称臣?”
“可是陛下,死者为大。”
“大不大,你愿意跪,愿意祭祀,那是你的事。朕的骊贵嫔,除了跪天跪地,跪朕这个夫君,不会给任何人下跪,这一点,你给朕记住!”
在这么强势的君王面前,慧妃吓的磕头如捣蒜,分辨道:陛下,臣妾也没跪,只是上香而已。
哦,脱脱渔被抱着,快睡着了。
这时,月水莲指挥宫女进来送上茶点水果,
看见这情形,道:“陛下,贵嫔娘娘几天没睡好,此时想必困了,奴婢抱她先去后面寝殿安置,可好?”
尊点头,香一下那娇艳脸蛋,“去床上好好睡,朕一会子来陪你,嗯?”
脱脱渔娇慵地点点头,打了一个哈欠,嘴张的像河马。
眼看这二人如胶似漆的难舍难分,慧妃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端起一盏香茗,抿了一口,平静气昏了的神志。
尊把人交给月水莲。
宫女前面引路,都退出了用膳的花厅。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慧妃换上甜蜜的笑容,“陛下真是善变,一个月前还宠着阴妃,忽然又转而宠起了骊贵嫔。不过,臣妾和鱼儿这一对姐妹,终究非阴氏姐妹可比。”
尊也笑了,不再绷着脸,“姐妹就是姐妹,都一样吧?”
“简单来说,阴氏姐妹不是一个父亲,可臣妾和鱼儿,都是魏王的女儿,所以谁得宠,都一样。”
“这倒是,既然如此,慧妃可以回宫了,朕和骊贵嫔再玩儿几天。”
慧妃气结,“陛下!骊贵嫔不应该待在这里。”
那该在哪里?
“不如,臣妾陪您喝酒,边喝边说。”
“好吧。”
尊一拍手,御前的人进来听吩咐,之后摆上酒宴。
心想:皇帝够忙的,哄完妹妹陪姐姐。
昏昏欲睡的脱脱渔被月水莲抱到暖廊上,就清醒了,月水莲骂道:“死沉!还不下来自己走?”
她下来了,却贼头贼脑地,“月当家,咱们绕到后面听墙根吧?”
听了屁呀?回去睡觉。
花厅里面的人干了两杯,慧妃的脸蛋成了粉色的樱花。
“陛下,以臣妾对鱼儿的了解,凭她对母亲的死那一份深深的愧疚,必不会缺席母亲忌辰,一定是您故意不许她去陵寝祭奠的。”
尊哈哈笑道:“朕就喜欢慧妃这样的大才女,猜测事情如曹秉鲲射箭,十有九中!”
“陛下真坏!一击不中,满盘皆输呢!”
女人娇滴滴,令皇帝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每一杯酒都是就着她的美色饮下去的。
然后,她在证明一件事,她不仅有美色,还是才女。
“要是没猜错,陛下故意让御前的人把骊贵嫔行踪故意透露给胡公公,引臣妾到这里,然后看准时间,叫臣妾目睹您和鱼儿亲热,好激怒臣妾。”
尊饮了一口酒,淡淡地道:“你太高看自己了吧?朕国事繁忙,你一个小小妃子,生不生气,还不在朕的考虑范围之内。”
“就算没有,但也想让我们姐妹和阴氏姐妹一样,打得死去活来,您好趁机得利,对么?”
尊摇摇头:“依朕看,阴氏姐妹也只是平常女人撒泼吃醋,左不过是互相挠破脸,撕头发,打打奴婢出气,泼泼粪水泄愤,让她们真正上升到以性命相拼肉搏战的那个人,应该是爱卿你罢?”
慧妃捂着发烧的俏脸:陛下不可胡说,她们姐妹的事,可与臣妾无关。
“得了,不然怎么偏偏那么巧,除夕夜你宫里的人会出现在冷宫,那个叫梁助的小内监一看就是个机灵人,惯会见机行事,胆大心细,这么谨慎的人会把你的药煎糊?其实连阴山都隐隐怀疑,但他当时已经贪欲上头,心想既然和阴灿已经撕破脸,那个家伙兵权在握,投靠朕之后,容妃他日必定东山再起,所以,你一把火烧起来,他就那么将计就计,把自己的侄女弄死了。”
慧妃惊呼: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事?臣妾不知道啊!”
又给皇帝的酒杯斟满,媚眼如丝,“不过陛下,不管怎样,也帮到您了,您要怎么谢臣妾呢?”
“爱卿要什么?”
终于等到皇帝问这句话,慧妃看着那一张美的异乎寻常的脸,恨不得吞下去,乘醉道:陛下,刚刚您怎么对鱼儿,现在照做就行了。凡是她能给陛下的,嫔妾也能给……
她这话自然是低着头说的,而尊的脸臊成了一块红布,除了脱脱渔,他实在不习惯和其他女人议论这种事情……
没听见期盼中的回答,她抬头将他的情状看在眼里。
就有三分薄怒:“陛下,别说您做不到,臣妾一直以为您是一个木讷腼腆之极的男子,没想到,您那样起来比谁都更……”
顿一下,她接下去:都更狂野。
尊不语,脸上的红渐退。
这冷淡,更使她难堪,冷笑道:陛下!从头到尾,您都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