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送人头,怪可怜的。
池芫摇着头,叹了一声,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那女子撕下柔弱的假象,像个泼妇一样朝自己扑来。
摇摇头,不行啊,这个不经打,不过瘾。
她瞧不起对方,并朝对方扔了一粒火丹。
“砰——”
凭空放火一声雷,女子直接被炸城烟花飞上天。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太凶残了!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手段却辣!这是一名丹修——
一名玩丹玩的娴熟的丹修!
众人默默离池芫远了些,生怕下一个被炸成烟花的是自己。
偏生池芫还笑嘻嘻地偏着头,冲大半后退的人勾了勾手指,“过来呀,切磋切磋?”
“不不不——”
“啊,她太嚣张了,不行,我要为花神找回场子!”
也有修士不信邪的,扛着个大刀就使着自己的技能朝池芫过来。
池芫手指灵活,准头极好地扔着丹,来一个炸一个烟花,来一双炸一双,不多时,原本她觉得有些拥挤的街道,居然宽敞了不少。
“……”
进一步了解了她简单粗暴凶残的打法的众人,麻木地继续后退。
佛了,打不过的。碰上氪金玩家,丹多到不要钱啊!
“看,多好看啊,祭祀要有祭祀的亚子,花朝节嘛,放放烟花才有节日氛围。”
池芫笑嘻嘻地一骨碌拿了一把丹出来,跟丢糖豆似的,她越是笑得灿烂,众人看她的眼神越是恐慌。
一点都不敢将她的本事和这么个天真明媚的外表画上等号了。
再观另一边,沈昭慕如入定一般,面容平静,身形未曾晃动一下,便叫那些张牙舞爪凑上来的修士被无形的风带出去老远。
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看不下去了,直接朝沈昭慕丢出火系技能。
结果,沈昭慕抬眸看了一眼,依旧是温和好脾气的模样,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可无端的,叫那修士头皮发麻,技能是出去了,却根本接近不了白衣男子。
而是半路被一股气墙挡住直接化作虚无了。
这……
终于有人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能够站在原地不动,不知道是什么灵根的天资的,便仅靠周遭的真气,就叫这群修士败下阵来。
而无一人近得了他的身。
太邪门了!
这不是个修为低的,却又看不出来修为!
再看一旁用丹用得不亦乐乎的少女,金丹期的修士摸了摸额头,才惊觉自己都冒冷汗了。
不由得看了眼身后,一名元婴期的修士接收到自己同伴求助的眼神,微微皱了皱眉头,不住地打量对面神色岿然不动的沈昭慕,不禁心里沉了沉。
对方难不成修为比自己还高?
可……
这么年轻的修士,怎么可能会修炼到那个阶段?
整个云州大陆,只有两人,因为自幼跟随云州大陆最强的登仙门老祖宗,才年纪轻轻就修炼了无上修为的修士……
可,一位是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的登仙门掌门清渺——主要是他的修为太强大,身上又佩戴了一把全云州大陆唯一的一把青玄铁剑。
至于另一位……
传闻很少,只说是低调修行,从不下山的。
不可能是那一位,登仙门老祖宗这个小徒弟并不理会世事,潜心为老祖护法,怎会擅离职守?
沈昭慕的师父——问仙道人若是知道自己被称呼为老祖宗,估计会气炸。
“年轻人,别强撑,修行需虚心精心。”
这里元婴修士是颇受云州城百姓拥护的高人,毕竟整个云州大陆也没多少元婴修士,对方已经六十几岁了,算是元婴修士里较为年轻的了。
他穿着一身深蓝的道袍,看起来深不可测的。
众人见他出面,立马有种熊孩子打架输了终于等到有权有势的家长出马撑场子的安心。
一个个不禁朝沈昭慕递去幸灾乐祸的眼神。
池芫收拾完了要挑衅她的修士,随后便朝沈昭慕走过去。
“师父——唔——”
她刚走到沈昭慕面前,就觉得心脏一紧,拧了眉心,表情有些痛苦。
沈昭慕及时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揽,带到了身后,两根手指趣÷阁直地一扬,便化解了那元婴修士克制池芫的意念。
池芫到底只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不是元婴修士的对手,方才那修士竟是要偷袭!
而池芫也是倒霉,刚好赶上,替沈昭慕挡了这么一下。
但实际上,她不过去的话,以她师父的修为,对方这么点攻击搔痒都不够格的。
沈昭慕拢了下眉心,朝那并不觉得自己以老欺少、以强欺弱的行为可耻的修士微冷地看了一眼。
他忽然又想起师兄说的,如今的云州大陆,推崇的便是强者,唯有强者才是道理,才是王法。
不禁心里生出一股愤怒来。
如果他没有陪小徒弟下山,今日,小徒弟便是会被这样不讲道理的理念下的强者给活生生打死。
想到这,沈昭慕原本温润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他随手就给池芫结了一个保护罩,然后对池芫温声道,“乖乖呆在里头别出来。”
池芫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乖乖地应了声好,随后坐下打坐调息,给自己喂了一粒归元丹——
哦,她现在还蛮厉害的,这里指的是炼丹,归元丹已经会炼了。
而托沈昭慕的福,有了叽叽后,拿了它的蛋壳,池芫以后可以批量生产不少稀有丹药了。
她不禁走神地想着,如果拿出去卖,她大概能净赚几个金山回来?
再说沈昭慕,他明显是生气了,尽管不明显。
可他直接朝那还一脸温和笑意仿佛欺负了一个小姑娘没什么的修士轻轻抬手,但落下时,却是一道飓风一样的巨大气刃。
直至那修士的臂膀。
似是要直接将对方的手臂给卸下来一样。
元婴修士见状,面色微微一肃,忙手中拂尘一甩,卷起地上的砖,掀起沙土抵挡沈昭慕的气刃。
但这么凌厉的一下,直将元婴修士的拂尘卷起的砖和沙土给碾压下去,风刃划破了修士的道袍,顿时皮开肉绽。
痛得修士那只握着拂尘的手一抖,拂尘落下去。
“啊——”
哀嚎一声后,男人的那只手被生生卸掉,对方控制得很好,没有直接砍断他的手,但整只手都软趴趴地垂着,修士不禁痛得面色白了白。
好厉害的身手!
随即便是警铃大作,不好,遇上劲敌了!
给读者的话:
沈昭慕:打我可以,打我徒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