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房卡交给徐翘翘,说道:“徐小姐,这里是你的房间,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了。”
徐翘翘接过房卡,向男人点头致谢:“好的,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因为你身体不太方便,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联系我。”男人说完,递给徐翘翘一张名片。
两人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男人便利落的转身离开。
徐翘翘站在门口,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看来仁爱医院很重视这一次的交流,什么事情都做的面面俱到的。
她拿着房卡,打开了房门,看到里面的装修布置时,这才惊讶的发现,医院给她安排的房间,竟然是总统套间?
徐翘翘心生疑惑,拿着房卡,去前台确认情况:“你确定这是我的房间吗?”
前台小姐看着徐翘翘,保持着标准的笑容,耐心的回答道:“徐小姐,这真的是您的房间。”
仁爱医院现在竟然都让客人住总统套间了吗?这未免也太奢侈了。
徐翘翘强忍着心中的感慨,然后她拿着房卡,回到了房间。
与此同时,男人在看到徐翘翘进了房间时,拨通了一个电话。
慕辞坐在办公桌前,可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合同,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一直在担心徐翘翘,怕她一个人在外地会有什么意外,怕她月份大了忽然不舒呼……
慕辞正想着,电话忽然响起来。
“喂?”
“喂,慕总,徐小姐已经在安排下入住诺菲特大酒店了。”
听了这话,慕辞伸手,揉了揉略微有些酸涩的眉头,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她没什么事吧?”
“徐小姐没什么事,看起来精神状态还挺好的。”男人如实回答道。
听了这话,慕辞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气还是高兴。
毕竟他担心徐翘翘,担心的昨晚都没休息好,今天办公更是满脑子想着她,什么事情都没办成。
可徐翘翘状态很好,好的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想到这里,慕辞的眼神阴沉了几分,握着手机的手也捏紧了,他问:“她起疑心了吗?”
男人如实的道:“徐小姐觉得有些奇怪,去前台核实过了,现在已经回去休息了。”
听到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慕辞缓缓松了口气:“那就好,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事。”
“好的,慕总。”男人应道,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语气间有些迟疑,“可是,慕总你这么担心徐小姐,为什么不陪着她一起来呢?这样不是……”
更加方便你照顾她吗?
可男人的后半句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被慕辞不耐烦的打断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多余的别管。”他皱着眉,警告了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慕辞将手机甩到一旁,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心下一阵烦闷。
他难道不想去陪着徐翘翘吗?可她这么犟,丝毫不肯听他的劝告,他怎么可能再巴巴的跟上去?
他不希望他们再见面再起争执,索性不再多说什么了。
所以,哪怕他再担心徐翘翘这个女人,他也不可能跟过去。
想到这里,慕辞按捺住心中想要飞奔过去见到徐翘翘的渴望,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可不论他怎么强迫自己,都没有办法像平日那样冷静自持。
合同的一行字他看了十多分钟都没能看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徐翘翘这个女人。
慕辞烦躁的将合同拍在桌上,拿起手机给秦云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秦云低声询问慕辞的需求:“总裁,有什么吩咐吗?”
“给我定一下今天下午的机票……”这一番话慕辞托口而出,当他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完了。
慕辞一怔,紧接着双眉紧锁,冰冷的薄嘴儿抿成一条直线。
他怎么还是没忍住呢?就是因为每次他都妥协,徐翘翘这个女人才会打蛇上棍,一次比一次过分。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得坚持住,不能主动去联系徐翘翘。
想到这里,慕辞猛地冷静了下来,眼神清明了几分。
“算了,你别定了。”说完,慕辞径自挂断了电话。
秦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一脸懵逼。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竟然从慕总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
羞恼和无奈?
……
之后的几天……
徐翘翘做为被派来互相交儿流学习的医生在仁爱医院顺利入职,为了不辜负李院儿长他们的希望,她每天都很努力的学习。
医院的工作量巨儿大,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时更是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这样一来,她也没有太多时间想起慕辞,也就不会去心烦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偶尔空闲下来,她的脑海里还是会飘过慕辞的身影。
想到这里,徐翘翘略微有些出神。
可当前的环境并不允许她出神太久,一旁的女医生递出一张CT片,放在她的面前:“徐医生,你来看看这个……”
“哦,好的。”徐翘翘微微一怔,回过神来,瞬间投入到工作中。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徐翘翘和慕辞之间都没有相互联系过对方。
这天早上,天才刚刚蒙蒙亮,徐翘翘猛地从床儿上坐起来,挺着大肚子一路小跑到厕所,扑在洗手池前,不断干呕。
“呕……”胃正在不适的蠕儿动,喉咙里传来强烈的呕吐感。
徐翘翘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这段时间以来,她不断地忙着医院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可不知道是因为工作累着了,还是因为肚子越来越大的缘故,一系列妊娠反应把她折腾的够呛。
徐翘翘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眼底泛着青黑的自己,心里忽然有些茫然。
如果她这次没有来,此时是不是慕辞陪在她身边呢?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在她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并不是一个悲观主义,也不会自怨自艾太久,更不会沉湎在后悔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