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带很多东西,应该一两天就走的,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套丝质睡衣,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应该在这边会处理一些工作。
厉少霆拨了拨湿润的头发,眸光却有意无意的瞥向蹲在地上的背影。
她倒是挺认真的收拾着,他这么欺负她,她都不带生气的,乖的让他心里有点儿发慌。
那天晚上,她说的话言犹在耳,虽然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说,可是这股子气他可是憋了好几天了。
说实话,他也想要绷住,冷落她一段时间的。
可是听了黑鹰的话,他终究还是坐不住了,直接买了机票飞了过来。
毕竟山里的环境是真的差,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哪里能受的住。
“给我倒杯水。”他直接坐在床边,手肘撑着膝盖看着她,眸光深邃。
简安安脊背一僵,回头看了一眼,就对上他那炽热的眼神。
她喉咙有点儿发干,最终还是抵不住,率先挪开眼神,她想要缓解这种尴尬,于是一点儿没有抗拒,直接站起身去饮水机那边给他倒水。
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跑来跑去的身影,她低着头把水杯递在他面前。
他垂眸,轻睨了一眼面前白皙纤细的手指,没有接。
“你没脾气的?”他眯着眼,不冷不淡的问。
还真打算任由他怎么使唤?
简安安抿了抿唇,她对他莫名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那天说话太重了,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对他的喜欢,总之很复杂。
“你怎么想起来来这里了?”她见他不接水,便想着把水杯放在桌子上。
结果他的手就伸过来了,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面,仅仅是三秒钟的时间,他便把水杯拿走。
可是他这个动作却莫名的让她心跳乱了一拍。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神色淡淡,“现在投资电影也挺赚的,我自然是为了钱。”
简安安疑惑的看着他,“可是你接触的生意不是向来是以亿计算的数目吗?投资一个电影破天也赚不了多少吧。”
她没有多想,只是就事论事的有点儿疑惑的问了一句。
他抿了抿唇,这女人还真是不给他这个台阶!
“兴趣,不行?”他哼笑一声,意味不明。
简安安被顶了回来,默默闭嘴了,直接转身继续去收拾他的行李箱。
把他的衣服都整理出来挂在衣柜,拿的时候也比较方便。
除了衣服,还有两个小包,她疑惑的打开,准备一遍都给收拾出来。
可是刚刚拉开拉链,看到里面那几条叠的方方正正的黑白内裤,她的脸颊就蹭的红了一层,手有点儿发抖的直接把那个小包扔到了衣柜里面。
他眯眼看着她那慌张的模样,嘴角轻扬,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窘迫的模样看。
还别说,那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就可口。
另外一个小包,沉甸甸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
简安安猜想是洗漱用品之类的,她没有多想,直接打开,一样一样的摆在一边,准备一起放在浴室。
不过……
她看到了一个小盒子,粉红色的,上面写着英文,不过正中间的那个图片她却看懂了,脸色一寸一寸的僵硬,抓着那个东西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双眸里面满满的难过。
幸亏有头发遮着,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将那个小盒子也一并放在桌子上,沉默不语的将那些瓶瓶罐罐送到浴室。
厉少霆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解释什么,她返回来之后表情已经没有什么异常了。
简安安问:“还有什么事吩咐我么?”
厉少霆歪着头看着她,说正常确实挺正常的,只不过这小声音怎么有点儿发凉了呢?
“暂时没了,有了的话我再告诉你。”
“那我就回去了。”她说完掉头就走,根本不管他同不同意,走的干脆利落。
他并没有阻拦,目光一直目送她离开。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这力道倒是不小。
他这才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了桌子上那个粉色的小盒子,英文翻译过来,就是安全套。
刚刚那女人看到这东西,似乎有点儿情绪变化了,虽然只是一点儿,依旧被他给捕捉到了。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来之前特意买了一盒塞进行李箱,就想看看她看到会是什么反应,结果……字<更¥新/速¥度最&駃=0
男人眉眼忽的流露笑意,有些浓稠:“简安安,我倒想看看,你能绷到什么时候……”
……
简安安一回到房间,就直接跑到浴室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心里是又气又伤心,那个男人竟然还随时带那种东西!
难不成他就是那种随便的男人?不分时间地点,随时会和女人做那些事?
越想越气,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吃醋了。
陆可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简安安紧紧抓着毛巾,似乎要把毛巾都扯碎一样,她疑惑的问:“安安姐……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简安安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把毛巾扔在一边走出浴室。
“没事,如果那个男人再过来叫我,就说我没时间,对,章导来了也是这个说辞。”简安安不打算继续去伺候那位爷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好不容易要放弃他,结果他就惹她一肚子气。
她看上的男人就那么随便?
她突然想抽自己一巴掌。
陆可可一脸惊奇,“安安姐,你被厉少欺负了?还是……他要潜规则你,然后你半推半就了?”
这姑娘脑洞也是大,平时那些狗血电视剧没有荼毒,简安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脑子有泡?我为什么要玩儿那一套?我怎么可能看得上那种男人?”她振振有词,一脸正气。
“哪种男人?”在她说完之后,门口忽的传来一道低沉冷淡的声音,硬是让简安安脑子短路了那么一会儿。
她一回头,就看到他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懒懒的倚在门口,足够傲人的身高都让他和门框齐平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