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简安安都没有睡着,辗转反侧,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情。
第二天,简安安打算再去找那个男人一次。
不管怎么说,她只能说服那个男人出手相助,而不能任由他无限制地考虑下去,耽误了小辛的最佳治疗时间。
简安安照顾小辛吃了早餐,跟张落薇打了招呼,说自己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让她帮忙推掉一些活动和通告,然后才出了医院。
坐在自己的车子里面,她正想给那个男人打电话,她的手机就想了,竟然是那个男人打来的电话。
简安安急忙接了起来。
“简小姐,我昨晚考虑了一夜,想好了那件事情应该怎么解决了。我想今晚我们见一面吧,我请你吃晚餐,我们当面谈谈这件事情,可以吗?”那男人说话的语气还是比较诚恳的。
从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个男人很温文尔雅,但是简安安却绝对不会被这个男人的声音蒙骗的。
简安安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提出和她见面,不过他既然想要主动地解决这个问题,那就说明最起码他的态度还是积极的,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抛在一旁,敷衍了事。
这让简安安的心里欣慰了不少。
“好吧,那今晚我们就见面谈。”简安安急忙答应道。
虽然她很讨厌和这个男人有任何接触,更不喜欢和他单独见面,但是现在,她没有任何办法逃避这个男人,他是小辛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同意给小辛捐献骨髓。
“我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男人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和男人约定好之后,简安安一整天都有些心绪不宁,做什么事情都似乎是心不在焉的。
傍晚的时候,简安安立刻按照那个男人给她发的地址,赶去了那个餐厅。
到了餐厅,她发现昨晚见到的那个男人,今天竟然是西装革履,很是下功夫打扮了一番,一张俊朗的脸,看起来更加的好看了。
但是再好看,也掩盖不了,这个男人自私自利的本性。
如果不是因为小辛的病,这种男人在大街上,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你考虑好了吗?是不是愿意给小辛做手术了?”简安安一坐下来,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纠缠。
“这个问题我们一会儿再说,难道除了这件事情,你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和我聊了吗?”那男人笑了笑问道,他自以为自己魅力十足。
简安安皱了皱眉,这男人真是越看越猥琐,幸亏小辛不像他,否则的话,她感觉自己都没有办法,去直面小辛了。
只是不管心里多么厌恶这个男人,她此刻也必须按捺住。
“你有什么事想要和我说吗?”简安安问道,很明显,这个男人今晚是有些其他的事情要说的。
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想要说什么。
“等一下……”那个男人笑着对服务生招了招手,服务生立刻推着一个餐车走了过来,把一个精致的烛台放在了他们的桌子上,还有一大束鲜花。
小提琴手也缓缓走了过来,在他们的桌子旁拉起了悠扬的琴声,灯光暗淡了下来,跳动的烛光营造出了温馨浪漫的气氛。
服务生退了下去,只剩下简安安和那个男人面对面坐着。
“简小姐,我们虽然五年前就已经……见过了,但是你现在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冯少成,是个海归,现在在一家公司担任部门经理一职……”对面的男人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介绍道。
简安安却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烛光晚餐吗?
可是,她现在可没心思和这个男人共进什么浪漫的晚餐。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没到这种地步吧,这个男人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觉得她会愿意和他吃这种晚餐。
“冯先生,你究竟想说什么?”简安安冷冰冰地看着他问道,眼神里的厌恶也不加掩饰了。
“是这样的,简小姐,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我们交往试试,好不好?我并不是个坏人,五年前那一次真的是一个意外。虽然我们还不熟悉,但是我们毕竟连孩子都有了,我愿意娶你,对你负责任,给你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也会好好努力工作,让你和孩子幸福的,做我的女朋友好吗?”说着,冯少成拿起桌子上的玫瑰花,就要单膝跪地。字<更¥新/速¥度最&駃=0
“冯先生,你不要这样。”一股愤怒和荒谬的感觉,冲上了简安安的头顶,声音也严厉起来。
她一把拽住了那个想要下跪的男人,让他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她真是无语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她没有找上门去的时候,他就像是死人一样,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他这个人。
但是等她有求于他,他却拿出一副好男人的样子,深情款款,甚至还要娶她。
这是种什么奇葩的逻辑?
简安安深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烦躁到想甩人耳光的冲动,“我已经说过了,我和小辛不需要你为我们负责任,我们也不会改变你的生活。我现在只是需要你去做一个检查,看看你的骨髓和小辛能不能匹配成功,若是可以的话,我只求你能够捐点骨髓给小辛,至于你想要多少钱的报酬都可以,只要你开个价格,我都可以给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懂了我的意思。”
“是,当然,我当然明白简小姐的意思,可是我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我只是想要补偿你而已。这五年的时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很不容易,以后照顾你和孩子的重任就交给我,我来承担,我发誓,我一定会做好一个丈夫和父亲的本分的。请给我个机会,我只是想要尽一个男人的责任。”冯少成十分动情地说着,似乎真的因为自己这五年没有照顾他们母子而感到十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