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故作认真地向门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校长啊,孙虹偷偷摸摸地前往严院长的屋子了!并且,在去之前,孙虹还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用意是什么,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用脚也能想出来!”鲍芳听了,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说:“真的?”刘青拍着心口,信誓旦旦地说:“校长,我就算是敢欺骗别人,也不敢欺骗您啊!”鲍芳的目光,闪烁不定,显然是拿不定主意。刘青小声说:“校长啊,我说几句不应该说的话:那个孙虹,就是存心不良!她今天夜里,去严院长的屋子,还不是为了爬上严院长的床?一旦让她得逞,成了院长夫人,她不仅不会把您放在眼里,还会打击报复您啊!”刘青的话,如同一根刺,在鲍芳的心中,狠狠地扎了一下!因为在李婧宣布严俨为南山学院的院长之后,鲍芳为了保全自己,便急不可待地与孙虹切割了,当众骂了孙虹。要是孙虹真的得逞,成了严俨的女人,她的枕边风一吹,一定很厉害啊!想到这里,鲍芳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冷笑一声,说:“孙虹的算盘,看似打得很精明,却是不自量力!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刘青的话,犹如火上浇油一般:“校长啊,您就任由孙虹的奸计得逞吗?一旦让她得逞,她不仅会不把您放在眼里,还会对付您啊,俗话说得好:‘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啊!对于孙虹这样的小人,您不得不防啊!”
……
对于孙虹的突然到来,严俨感到很意外,却没有手足无措之感。原因很简单:孙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就算他把孙虹给那个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就算老虎吃了山羊,还要承担什么罪过吗?不过,严俨从打心眼里,瞧不起孙虹,自从严俨认识孙虹以来,在严俨的印象中,孙虹就是一个小丑的形象!她先是在严俨担任总班长的时候,故意博取严俨的注意,刷存在感,试图得到严俨的好感,那个时候,孙虹渴望的,是得到一个身份,那就是严俨女朋友的身份,但是,在当时,严俨是不可能给孙虹这个身份的,一直到了李婧荣升厅长之后,南山学院的院长的位子,就空了出来,无论是高兴,还是鲍芳,都对院长之位,志在必得,而且,无论是鲍芳,还是高兴,都认为只要讨好了李婧,就能够得到南山学院的院长之位,并且鲍芳和高兴不约而同地认为:讨好李婧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对付严俨!于是,为了打压严俨,高兴和鲍芳合谋,利用孙虹,出面检举严俨怀有“不轨之心”,高兴由此为借口,下仅撤销了严俨“总班长”的职务,并且开除了严俨的学籍。在这一次的事件之中,孙虹的表现,就是一个“墙头草”的形象,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丑的形象,就连一些男生和女生,也看不起孙虹的表现。
但是,当得知严俨成了南山学院的院长,今天夜里,孙虹竟然毛遂自荐,来到了严俨的屋子里!在严俨看来,孙虹虽然有着几分姿色,却远远比不了李婧的倾城倾国。况且,就算是孙虹的姿色不亚于李婧,严俨也不准备动孙虹,一个小丑,就算是长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个肮脏的花瓶罢了!
可笑的是,孙虹根本不知道严俨的心思,还在做着“院长夫人”的美梦,她顾不得羞耻,径直开口说:“严院长,我对以前的行为,深表歉意!您知道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完全是女校的校长鲍芳逼迫我做的,要是我不听她的指使,她就开除我的学籍!想当初,您不是也被高兴校长开除了学籍吗?说到底,咱俩其实是同病相怜啊!”不得不说,孙虹还是有一套的,她并没有一上来就脱衣服,而是首先营造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气氛,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共鸣。
孙虹的想法,严俨自然清楚,他不仅没有动心,反而对孙虹的举动,越发地恶心了。不过,严俨一语不发,他要尽情地观赏孙虹那丑恶的表演。
孙虹认为严俨动心了!而且,对于孙虹来说,她对于自己的姿色,颇为自信,认为自己在南山学院的女生之中,姿色绝对是一流的!但是,孙虹哪里知道,严俨已经有了李婧!要知道,孙虹的姿色,根本没法和李婧相比!如果说李婧是国色天香的牡丹,孙虹充其量,不过是一朵狗尾巴草!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孙虹看到严俨不说话,就又说了下去:“严院长,我对自己的错误,痛心疾首!我没有什么补偿您的,就只好用自己的身体了!我成了您的女人之后,为妻为妾,全凭您的一句话!”孙虹打的如意算盘是:她先别给严俨压力,等到成了严俨的女人之后,再软缠硬磨,争取成为严俨的正妻,严俨要是不答应,她就来一把“一哭二闹三上吊”。
说完之后,看到严俨依然是无动于衷,孙虹就开始脱上衣。这个时候,严俨说话了:“孙虹,我不吃你这一套,立即给我滚!”被严俨这么一骂,孙虹愣住了:这个严俨是傻子吗?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啊!
忽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从脚步声上看,却是两个人。严俨不动声色,孙虹的脸色却变了。但是,由于时间仓促,孙虹已来不及穿上她的上衣了。
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却是鲍芳和刘青!
看到孙虹已脱了上衣,鲍芳显得一脸怒气,她首先向严俨施礼,说:“院长阁下,属下听到女生刘青的报告,知道孙虹欲陷院长于不义,就急着赶过来了,幸好属下来得及时,没让孙虹这个贱人得逞!”
孙虹先是震惊,随即从鲍芳的话中,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尖叫一声,扑向刘青,抓住了刘青的头发。刘青猝不及防,竟然被孙虹抓中了,孙虹出于报复的心理,用上了全力,竟然掐下了刘青的一绺头发。刘青疼得大声惨呼。孙虹实在气炸了肺!她不是傻子,从鲍芳和刘青出现的时间点上,孙虹就猜测到了:一定是刘青前脚鼓动她来严俨这里,后脚刘青就向鲍芳告密了!此时此刻,孙虹连杀了刘青的心都有了!
看到孙虹在向刘青出手,鲍芳厉声喝道:“大胆,院长的屋子,岂是你们大呼小叫的地方?”但是,孙虹以前对鲍芳惟命是从,现在,她已根本不理会鲍芳的话,依然抓着了刘青,在刘青的脸上,乱抓乱挠。刘青由于失去了先手,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严俨不禁怒了!本来,他不想报复了,因为他还要许多事情要做,还要应付接下来荆国的进犯。但是,老虎不与山羊一般见识,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山羊不得挑衅老虎的尊严!要是山羊上前去摸老虎的尾巴,老虎一定会发怒的!
因此,严俨出手了,这一出手,就让孙虹的两条手臂,脱臼了!休说孙虹一点儿防备都没有,正在对刘青出手,就算是孙虹对严俨有了防备,也是枉然,因为现在的孙虹,只是八级元气,而严俨,是三段的元气!要知道,八级元气对阵三段元气,就如同山羊遇上了老虎,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也没有招架之功。
严俨的出手,一下子就震住了孙虹本人,也震住了刘青和鲍芳,要知道,目前的孙虹,还没有穿上衣呢。并且,在鲍芳、孙虹、刘青等人的印象中,似乎没料到严俨的出手会如此的迅速,如此的狠毒。
严俨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子贵为南山学院的院长,老子的房间,岂是你们打架的地方?老子的房间,岂是你们擅自闯入的地方?鲍芳,你作为老子的属下,不经老子的允许,擅自闯入老子的房间,该当何罪?”严俨爆粗口了,直接自称起了“老子”。
看到严俨如此的疾言厉色的训斥,鲍芳连忙向严俨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院长,对不起了,是属下的不是!”
严俨已不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他有着三千年的年龄了。当然,要不是严俨失去了前世的记忆,他的年龄,连他也记不清了,不知几十亿年了!
就今生今世的三千年来说,严俨很清楚:古往今来,凡是能够御下的大人物,都能恩威并用,只有这样,下面的人,方能感其德,怀其威!
严俨以威严的口气说:“鲍芳,我以南山学院的院长的身份,向你发布三条命令:第一条,立即给这个孙虹,穿上衣服。第二条,你和孙虹,还有你这个不知名的弟子……”
听到严俨说到这里,向来拍马屁拍得习惯的刘青,突然开了口:“院长大人,弟子是有名字的,名叫刘青!”
严俨听了,把阴森森的目光投向刘青。看到严俨目光不善,刘青吓得不知所措,赶紧低下了头。可以说,自从刘青出生以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阴冷的目光!刘青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目光,竟然阴冷到了如此的程度,简直如同见到了一条毒蛇的感觉!
严俨的声音,同样是阴冷无比:“刘青,你起的屁名字!真是臭不可闻啊!老子让你说话了?老子说话,你凭什么打断?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你生得花容月貌,倾城倾国,也不能打断老子的话!况且,你这个丑八怪,长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看得让人恶心,倒胃口!老天爷莫非睡着了,竟然让你这么丑的女人出生在世上,简直是污了所有人的眼睛!”
严俨不仅自称“老子”,而且语意恶毒无比。一个女人,你说她坏,说她笨,说她狠,她或许不会恼,但是,当你说她丑的时候,她一定会恼的!
鲍芳直接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人的用词,可以到达这么恶毒的地步!至于孙虹,现在最恨的人,就是刘青!因此,听了严俨的话,孙虹简直比喝了一瓶冰镇水还要爽快,在大热天。
至于刘青,直接被打击得傻了,这是语言暴力了!刘青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粗暴的语言打击?刘青直接被打击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了。对于严俨来说,这根本就没有结束!他看着刘青,阴冷地说:“老子是院长,担负着教育学生的重任,你这个刘青,不是不尊敬师长吗?不是打断老子的话吗?老子给你长点记性,免得你忘性大于记性了。”说完,严俨脱下自己的鞋子,一手拿着鞋子,朝着刘青的嘴巴,就打了下去,尽管严俨没有用上丝毫的元气,但是,第一下,就把刘青的嘴巴打得了出血了,第二下,就把刘青的门牙,给打掉了一颗!严俨还要再打,刘青已是哇哇地叫了起来,哭道:“院长,我再也不敢了!”由于刘青被打掉了一颗门牙,说起话来,有点漏风,竟然让人听成了:“院长,我再也不反了!”对于刘青来说,嘴巴上的痛苦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羞辱!要知道,严俨打刘青,用的不是手掌,更不是戒尺,而是鞋子!要是传出去,刘青就没法做人了!曾几何时,严俨曾经被九班的前班长班飞用鞋子打了嘴巴,因此,严俨对此是记忆犹新。而且,当严俨拿起鞋子打刘青的嘴巴的时候,也就想起了自己曾经所爱的羞辱,想起了班飞,他不禁暗想:“差点忘了,当初,班飞那个混蛋,曾经残酷地对付老子。现在,老子为了立威,应该打发班飞上西天了!”
看到刘青下场如此之惨:被严俨用靴子抽了嘴巴,孙虹的心里,更是爽快无比,简直比大热天吃了一块冰块还要爽快!对于孙虹来说,她现在最恨的人,就是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