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听到了无十以“二师兄”相称,无二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他没有让无十坐下,而是开门见山地问:“十师弟,石头庙方向,没有消息?”
无十的脸色,变得郑重起来,说:“二师兄,不仅十三师弟和天一师侄,一直没有消息。就是作为先锋的十一师弟和十二师弟,也没有消息!我就奇怪了,那可是三千兵马啊!竟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无二站了起来,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三位师弟,以及十三位师侄,乃至我们浮云国的三千精锐,都被对方吃掉了!”
无十惊叫起来:“二师兄,对方能有那么大的胃口吗?据我们先前得到的消息,双城大陆两个国家起了争斗,如今,具有九级灵根的高手,整个双城大陆,也不足十人了!而我们的每一个师侄,就相当于一个九级灵根的高手!至于我们的三位师弟,实力更是无在九根灵根的高手之上!难道在双城大陆上,还有着比九级灵根更高的高手?”
无二说:“这就如同下围棋,尽管围棋分为九级,但是,棋的境界有限,只有九级,棋力却无限!都是九级的棋手,却可能棋力相差很大!”
无十愣了一会,说:“二师兄,你的意思是说:在双城大陆,竟然有着大师姐那样的高手?”
大师姐!通过无十的这句话,可知“无天派”第一代弟子的老大,竟然是个女的!
无二说:“俗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切皆有可能!甚至在双城大陆,有着师傅那样的高手!”
无十叫了起来:“二师兄,你这话,可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相信,师傅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存在!”
无二沉着地回答:“十一师弟等人的失踪,就证明了敌人的强大!”
无十说:“也许十一师弟等人,是失踪于海啸等天灾。”
无二说:“我有一种预感,咱们这一次,五万大军远征双城大陆,注定是不平静的!注定是充满了不可预测的风险!”
听到无二这么说,无十也有些担心起来了,说:“二师兄,是不是派人找一下大师姐?有大师姐给我们保驾护航,我们就安全了!”
无二轻轻一叹,说:“大师姐向来就如同神龙,你想找她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她。你不想找她的时候,她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如果说海啸无法预测,大师姐就更不可预测。”
无十说:“二师兄,我们同在‘无天派’中,为什么大师姐的武功就那么高呢?”说完,无十说:“我记得很清楚:当我在用功的时候,大师姐就在享受美食。我比大师姐还要努力,为什么武功比大师姐差了一大截?”
无二静静地思索了一会,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吧。”随即问:“我们派出去侦察的船,回来了吗?”
无十回答:“还没有!应该是快了!”
无二轻轻地说:“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无十问:“二师兄,还继续往石头庙方向派遣先遣队吗?”无二回答:“不必了,要是派过去,只会被双城大陆的人,各个击破。”无十问:“那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派出先遣队的话,就会被双城大陆的人给吞掉。不派出先遣队的话,我们又不了解石头庙一带的情况,形同聋子和瞎子。”无二想了一会,说:“现在,我们只有两种选择。”无十问:“二师兄,我们有哪两种选择?”无二说:“第一种选择,就是不再派遣先遣队了,全部人马,五万精锐水师,直奔石头庙。这样一来,就不给敌人各个击破的机会了。我们抱成团,敌人就算想吃掉我们,一时也无法下嘴。”无十说:“但是,二师兄啊,这样一来,我们五万大军就成聋子和瞎子,贸然撞上了石头庙,要是遇上了重大危险,也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想逃回来,甚至也不可能了。”无二不语,似乎默认了无十的话。无十又问:“二师兄,第二种选择呢?”
无二说:“第二种选择就更简单了:整个舰队,立即掉头,返回浮云国。”
无十立即惊叫起来:“二师兄,那样的话,这五万大军,包括你,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无二缓缓地说:“我不怕成为笑柄!如果能证实前往石头庙会遇上致命危险的话。为主将者,一身系全军之安危,趋利避害,是正常的。但问题是:前往石头庙,是否会遇上致命的危险?我不能确定。”无十问:“那么,二师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无二说:“既然两种选择的话,就选第一种吧。要死,大伙就死在一起。”听到无二说到有些悲凉,无十的心里,颇不以为然,认为无二有些多虑了。
五万人的舰队,昼夜不停,向石头庙方向进发!
一路之下,见着了一些漂浮在海面上的旗帜,都是浮云国的!得到报告之后,无二心中雪亮:作为浮云国先头部队的那三千精锐,已是全军覆没了!不料,让无二感到奇怪的是:就算是遇上了双城大陆的强大海军,也总会有一两只船逃回来的,为什么没有一只船逃回来?
这一天,无十来见无二,说:“二师兄,前面的陆地已是依稀可见,大约再有三、四天,就能抵达石头庙附近了。”无二说:“十师弟,你与九师弟,结伴前行,看看石头庙的下面,是否有双城大陆的水师!注意,不要与我们距离太远,不要与石头庙靠得太近!一有危险,立即返回。”无十说:“知道了,二师兄。”
无十和无九,御风飞行,飞往了石头庙方向。
无十是个老者,无九看起来,也不年轻,不过,比无十显得稍微年轻一些。
无十和无九的速度很快,远远地超过了五万人的水师。
岸边只有百里了!而且,无十和无九的眼力,要比常人敏锐得多,两个人也看到了石头庙。无九的胆子,比无十还要大!他说:“到那个石头庙里看看,到底有什么鬼!”无十连忙说:“九师兄,不可!二师兄嘱咐了,不要靠近石头庙,不要与我们的大部队太远!”无九不能为然地说“二师兄就是过于小心了!”无九往前看去,没有看到水师,却看到了岩边的军营!无九连忙说:“双城大陆有军队在岸边驻扎!回去向二师兄报告吧。”无九说:“再往前一段,看得仔细。”
无九话音刚落,便看到了石头庙飞向,飞来了一个人影!
无十变了脸色,说:“九师兄,走吧!要是碰上了师傅那样的高手,咱俩就算想走,也起不了!”无九不禁嗤之以鼻:“十师弟,你的魂儿要被吓没了!普天之下,没有还有和师傅并列的高手?就算是大师姐那样的高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就在无九磨蹭的时候,从石头庙里飞过来的那个人影,已经近了!单是从飞行速度上,可知来的那个人是个高手!无十和无九都警惕起来,因为他俩都看出来了:单是从飞行速度上,来人的武功便不在他俩之下!
来人正是青竹大师!她和白云子住在石头庙里,居高临下,自然视野开阔,就看到了在空中飞行的无九和无十。由于白云子正在喝酒,青竹大师就一个人逼近了无九和无十。
无九有些急躁,一看到青竹大师来了,就手执兵器,杀了上去!
无九所使的兵器,是一把带尖的弯钩,并不是太长,与剑差不多。无九性子急,一上来,就是他的绝招“残月如钩”。这一招“残月如钩”带着一股杀气,带着一股寒气,杀气腾腾,寒气逼人,而且出手狠毒,出手迅捷。
无九攻击的部位,是青竹大师的要害之一,咖啡!可以说,即使也青竹大师之能,要是被无九的弯钩给攻击到了,只怕也是性命难保。
对于无九的攻击,青竹大师不躲不闪,而且,也没有招架,而是直接还击了!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调动敌人而不为敌人所调动,向来是高明的军事家的打法。而独孤倾城善于用兵,就把这一作战原则,用于她的剑法之一。因此,独孤倾城的剑法,不仅锐利之极,而且随机应变,从不拘泥于一招一式的得失。
青竹大师刺向无九的这一剑,并不比无九的弯钩更快。而且,青竹大师刺向无九的这一剑,也不是心口或咽喉等致命的要害。但是,青竹大师的这一剑,却逼得无九不得不撤回了原本攻向青竹大师咽喉的那一钩,转而招架青竹大师的那一剑。
因为青竹大师的那一剑,虽然朴实无华,却是批亢捣虚,攻击的,正是无九唯一的破绽!
无九要是不理会青竹大师的那一剑,那么,不等他刺中青竹大师,他就要被青竹大师所刺中了!无九是个高手,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利害。
由于无九的轻敌,第一招用得太狠,太老,结果,失去了先手,直接陷入了被动!
对于无九来说,幸运的是:他还有个伴,无十!
可以说,青竹大师一上来的表现,就足够惊艳的,不慌不忙,一下子就占了上风。无十看到无九落了下风,立即上前,夹攻青竹大师。
青竹大师以一敌二,刚开始的时候,丝毫不落下风。但是,一百多个回合过后,青竹大师就有些吃力了。在这个时候,青竹大师完全是可以发声示警的,向白云子求救。但是,青竹大师的性子,有执拗的一面,她把现在的战斗,当成了自己的一次历练,因此,虽然处在了下风,却是沉着冷静,攻守之间,法度严谨,并不急于用白云子求救。
青竹大师没有向白云子求救,白云子还是感觉到了,因为青竹大师走的时候稍长了,还没有回来。白云子不再喝酒了,立即取了宝剑,御风飞行,朝着青竹大师等三人的战场,飞行而去。
无十当机立断,说:“九师兄,撤!”这一次,无九意外地没有反对,在白云子赶到之前,无九和无十往回撤退了。而白云子接应下了青竹大师,也没有追赶,而是回去向严俨报信。
无二听了无九和无十的报告,大为吃惊。不过,稍一思索,无二还是下令:全军前进,进逼石头庙!
抵达了石头庙下面的海域,无二命令两个万人队守船,一个万人队作为预备队,两个万人队,对岸上的双城帝国的军营,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
双城帝国的两万人马,在洛宁的指挥下,早就构筑了坚固的工事。一时间,双方杀得难得难解。
对于各个渡口,无二是平均用力的,直到十天以后,无二才把他的作为预备队的那个万人队,拿了出来,猛攻其中一个渡口。幸亏洛宁在严俨的提示下,早就作了准备,于是,洛宁也把他的预备队五千人,投了上去,双方又杀得难分难解。
诡异的是:严俨一直没有出手!而且,按照严俨的授意,秦落雁、白云子、青竹大师,都没有出手!
由于浮云国方面,是五万大军,而双城帝国方面,只有两万人马。因此,双城帝国方面,在兵力上,就显得捉襟见肘。
就在双城帝国方面,有些抵挡不住的时候,来自南城的两万人马赶到了,一下子壮大了双城帝国方面的力量!
这样,双方进入了真正的相持阶段——浮云国的人马,无法登陆。而双城帝国的人马,由于没有船,只能防守,不能进攻。总体来看,浮云国一方,显得从容一些,是保持着攻击的一方,夜里睡觉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双城帝国一方,发动突然袭击。
渐渐地,双城帝国的一方,军心有些懈怠起来。作为主将的洛宁,看出了这一动向,立即报告了女帝张秀秀。张秀秀没有别的主意,立即问计于严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