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严俨这么一个轻佻而带有侮辱性的动作,骆洛神并没有挣扎,微笑说:“你不行,我自然去找行的!难道你想让我成为出墙的红杏?”
由于秦落雁是随着严俨一起转世重生的,深知前八世的时候,严俨的可怕。而且,前八世的时候,严俨一直贵为至尊天帝,秦落雁只不过是严俨宠妃的一个婢女。可以说,严俨和秦落雁,在地位上有着天壤之别。因此,秦落雁一直对严俨怀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敬畏。甚至,在严俨的血脉觉醒之前,尽管秦落雁无论是地位还是武功,皆远胜严俨,但秦落雁依然对严俨保持了应有的尊敬。
骆洛神的情形,却与秦落雁完全不同。
作为严俨青梅竹马的恋人,骆洛神只是把严俨当成她的情郎,与严俨说起话来,一点顾忌也没有,根本不把严俨当作“九转天帝”。
骆洛神对严俨的一片深情,严俨心知肚明。即使在严俨失去神智、成为废物的时刻,骆洛神也对严俨不离不弃,做到了守身如玉。
由于这个原因,严俨自然知道:骆洛神宣称要做“出墙的红杏”,纯粹是玩笑话。
饶是如此,严俨也是深受刺激:身为至尊天帝,怎么能容忍被戴了绿帽子?尽管只是说着玩的!
于是,一场暴风骤雨拉开了序幕……
云雨过后,骆洛神沉沉睡去了,如同一朵娇花经不住暴风雨的摧残。
不过,柔和的灯光下,骆洛神那张闭月羞花的俏脸上,带着恬静而满足的微笑。
严俨凝望着睡梦骆洛神,一双星目,不禁呈现出了爱怜横溢的光芒。
一会儿,严俨收敛心神,开始练功。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将近半夜了,骆洛神悠悠醒转,看到严俨正在练功,不禁吃了一惊:“俨哥哥,你没有到落雁姐姐的房间?”
严俨“嗯”了一声。
骆洛神美目流盼,巧笑嫣然:“俨哥哥,你没有去落雁姐姐的房间,是因为你即使去了,也不行了,是不是?”
严俨不答,反问:“你暗害过你落雁姐姐吗?”
骆洛神一下子警惕起来,瞪着严俨说:“俨哥哥,你怎么会突然生出这么古怪的念头?是不是秦落雁向你说我的坏话了?她是当世的武王之一,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产生害她的念头?她害我还差不多。”
愤怒之下,骆洛神对秦落雁直呼其名了。
严俨摇了摇头:“你落雁姐姐什么也没有说。”
骆洛神显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气冲冲地说:“你竟然欺诈我?不行,你必须给我补偿!”
严俨问:“你想要怎样的补偿?”
骆洛神的娇躯,如蛇一般扭动起来,一语双关地说:“你看着办!”
又是一场暴风骤雨……
这一次,骆洛神昏睡得更加厉害。
严俨抬起右掌,放在了骆洛神饱满而光洁的额头上,同时暗中运起了“窥心术”,读取骆洛神睡梦中的信息。
不久前,严俨曾问骆洛神:“你暗害过你落雁姐姐吗?”当时,骆洛神一副受了很大冤屈的模样。但是,这个问题,已在她的头脑中留下了痕迹。此时此刻,在睡梦中,她就回忆起了曾经暗害秦落雁的经过:利用骆氏较强的情报系统,与阎罗殿的人接上了头,把秦落雁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了阎罗殿。于是,才有了阿尔卑斯山上,阎王亲率四大干将,围攻秦落雁。
尽管严俨深爱着骆洛神,但是,骆洛神暗中加害秦落雁,已触及了严俨可以容忍的底线!
严俨一把抓住了骆洛神的一只脚,一股内力缓缓地从她脚底的“涌泉穴”透了进去。
正在熟睡的骆洛神猝然惊醒,咯咯娇笑不止,一边笑一边骂:“臭俨哥哥,再不停下,我真的要做一枝出墙的红杏了!”
严俨停了手。
骆洛神喘息稍定,有些歉意地向严俨说:“俨哥哥,我是和你说着玩的。”
严俨却把脸一沉,声色俱厉地说:“老实交待,你是如何派吴安与阎罗殿联系的?不说实话,可就有苦头吃了!”
吴安,是骆氏集团的信息部经理。吴安手下,汇集了骆氏集团的各种情报人才。
听到严俨提到了吴安的名字,骆洛神心中既惊讶,又惶乱,表面上却一脸的茫然:“莫明其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尽管口头上强硬,骆洛神心中却在默念:“面如平湖而心有惊雷者,可拜上将军!”
严俨不再说什么,手指发力,将内力输入了骆洛神脚底的“涌泉穴”。
骆洛神先是笑个不停,随即大声求饶,然后眼泪都流了出来。
严俨暂时停止了动作,冷冷地说:“现在可能招供了吧?”
从小至今,骆洛神何曾吃过这种苦头?那种从脚底传入的奇痒,简直痒到了骨髓深处,非人力所能抗拒。
骆洛神不敢再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她与阎罗殿串通、加害秦落雁的结果。
严俨怒形于色,抬起手掌,欲扇骆洛神的耳光。但是,目睹骆洛神那张闭月羞花的俏脸,终于没有落下手掌,却用手在骆洛神的娇臀上拧了一把。
骆洛神大声惨呼,痛得在床上打滚,满脸都是泪水。
严俨严厉地说:“不许哭!”
骆洛神止住了悲声,只是抽泣,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看着严俨。在她看来,严俨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严俨余怒未息,向骆洛神喝道:“在墙角跪下,面壁思过,三天不准吃饭!”
骆洛神先是一愣,随即哇地哭了出来:“严俨,你这个没良心的!在你变成废物的那段日子里,我对你的心意,始终如一!八年来,我明明对你思念得厉害,却怕刺激到了你,不敢与你见面,只派了林姨,暗中照顾你。我对你如此的忠贞不渝,你却如此对待我!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你这么狼心狗肺的男人了!呜呜,既然你不疼我,我不活了!”
骆洛神的话,犹如一把利刃,一下子刺中了严俨心中最柔软的那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