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不稳吗？
郑飞跃并不觉的，他不过是骤遭大变，一时想的多了，心境有些不稳，不过被系统一打岔，倒也没什么可惆怅的。
宇宙太浩瀚，人类又太渺小，想太多无非是庸人自扰。
心思通了，气也就顺了，郑飞跃甚至有心情调笑系统道：“你这崽种，用你的时候不见影子，占便宜的时候就冒出来了！”
“嘿嘿，你若真的道心不稳，我正好取而代之。”
“也是，地球妈妈在我身上投入这么多，自然不能打了水漂。
我算明白了，你就是她安插在我身上的一道保险啊。”
“话虽直白，却也不无道理……宿主，说了你别生气，这次我从沉睡中醒来，又知晓了一些事情。”
“能说吗？”
“天道限制，想说也说不出来。”
“哦。”
“你转性了？”
系统觉得很奇怪，以宿主的尿性，就算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必然要狠狠敲诈一番，总之不从自己这里掏点干货是不罢休的。
如今却只有一个“哦？”
郑飞跃此刻显得轻松许多：“做人想要开心快乐，就不能知道太多秘密，知道越多越是容易糟心。
我就是个马前卒，地球妈妈指东我不往西，让我打狗我不撵鸡，老老实实办好自己的差事，其他不想了。”
系统啧啧称奇：“你丫真的转性了。”
“不过有件事我得问你，你若能回答，最好还是回答我，很重要。”
郑飞跃脸色严肃起来，“关于种子的秘密，你到底知道多少？”
又是种子。
似乎绕来绕去，始终绕不过这个种子。
如今连郑飞跃都成了种子，虽然这件事有待验证，可如果是真的，郑飞跃就必须要搞清楚关于种子的一切。
现在他知道的是，种子可孕育出天罗藤，而天罗藤是通天门霍乱天下的重要手段。
仅此而已吗？
自然不可能，因为种子这个东西，最早可追溯到第二次仙魔大战，那时候可没有天罗藤，所以种子身上还有秘密可挖。
倒是丞相那边，郑飞跃更愿意相信天罗藤才是他的手笔，或者说，丞相开创了将种子与天罗藤结合起来的创举。
也就是说，想要真正了解种子的隐秘，找丞相不如找小周。
可惜的是，小周刚接手山里一脉，知道的隐秘不一定多，就算知道，愿不愿意说还在两可之间。
于是郑飞跃干脆问起系统来，想从这挂壁身上得到答案。
不出所料，他失败了。
“种子？
这么低端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
系统一副你瞧不起我的样子，“我心中的秘密，都是关乎天地至理的，岂是种子这等俗物能比的？”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喽？”
“是不屑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系统被气的吱哇乱叫，闹腾着要郑飞跃将他身体给自己接管一段时间，并美名曰精神损失费。
郑飞跃当然不可能答应，他要敢交出身体控制权，说不定明天醒来，自己就在大街上哪个疙瘩里躺着，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崽种还在闹，一直到天色将晚，郑飞跃回到城主府处理政务时，这场闹剧才结束。
当晚，郑飞跃安排下去一系列指令，直到深夜时才躺在床上，身边的黑纱传来轻微的鼾声，他却睡不着。
白天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极大。
可此刻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原因，却不是白天的事，而是系统这个崽种。
“想我做什么？”
系统本就是郑飞跃大脑中的蛔虫，立刻感应到了，道：“该不会是良心发现，打算让我用你的身体爽一爽吧？”
郑飞跃：“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系统洋洋得意：“废话，本系统每次沉睡都是升级，自然比以前更加英明睿智，这不是摆明的事嘛。”
“不对，我说的不是这个。”
郑飞跃缓缓摇头，稍稍停顿，组织下语言，“我怎么觉得，你的掌控欲更强了！”
“掌控欲？”
“难道你没感觉呢？
这次你清醒后，就一直嚷嚷着要操控我的身体，以前虽然也有，可没这般迫切。”
“有吗？”
“那……反正明天我闲着没事，让你玩一天？
呸！这话听着怪怪的，给你一天的操控权？”
“好啊好啊。”
“一天的时间，估计你也不过瘾……其实后天也没事，干脆也给你用……算逑！三天！给你三天放飞自己的机会！”
“太好了！”
“额……我想了想，崽种，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干脆咱们按黄历来，单日身体归你，双日身体归我，如何？”
“真，真的吗？”
系统颤抖了，那头标志性的杀马特发型狂舞不止，并且很是虚伪地挤出两滴泪水：“宿……老，老郑，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呜呜呜，我太感动了。”
“是吗？”
郑飞跃的声音冰寒无比，骤然发出一声大喝，如黄吕大钟，振聋发聩，“崽种！你还说你没贪图我的身体？
！”
系统猛地一抖。
它意识到不对劲了，郑飞跃怎么可能如此大方？
更不对劲的是，向来英明神武的自己，竟没觉得不妥，反而还很高兴，连怀疑都没有，脑子全是占据宿主身体的念头。
一滴虚拟的冷汗，出现在崽种的额头之上。
“天啊，这么明显的陷阱，我竟然没有察觉，难道是这次升级出了bug？”
郑飞跃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道：“崽种，这与bug没关系，你已经有欲望了，而且这个欲望很明确，就是冲我来的。”
崽种那张虚拟化的脸庞，骤然被惊恐所覆盖。
他惊呼道：“她若是想，分分钟就能收回你的一切，怎么可能……不可能！”
郑飞跃面无表情：“你本就是我与她中间的一根绳子、一道保险，如今那位要拉紧绳子，怕是已经对我不满意了。”
那一位，自然是指地球妈妈。
至于地球妈妈为什么不满意，郑飞跃倒是有些想法，怕是自己近来的连番作为，并不符合地球妈妈的意愿。
她想要的……也是天下大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