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瑜也派人一直盯着景容渊母亲的事情,当她得知容姨要醒了的时候,简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她还没有想出具体的方法去对付舒冉,可这时那人却醒了。
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接到消息的时候,想必阿渊哥哥已经在往那里赶了,她来不及做什么动作,只得快速的更去看看,若是她在那里知道什么情况也好说话。
疗养院中,当景容渊赶到时看着那床上坐起来睁着眼睛的妇人,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她立刻走到母亲的床前,蹲下身来拉起母亲的手。
“妈,你终于醒了,渊儿终于盼到你醒了!”
眼前的妇人依旧是那个模样,只不过因为常年不见太阳,常年躺在病床上,身子比之前瘦弱了一些,皮肤更显得苍白一些。
“渊...渊儿?”
听到母亲叫她的那一刻,景容渊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堂堂的一个男人就那样眼泪落了下来,砸在母亲的病床上。
“妈,我是渊儿,我是渊儿啊!”
熟悉的声音让男人欣喜若狂,容韵白站在一边也是十分的激动。
病房里哭哭啼啼的声音与伴随着容禾醒了是那样的令人感动。
“渊儿是谁?”
床上妇人的一句话让屋子里的几人瞬间停止哭泣,错愕的看着床上的妇人。
“渊儿?妈,我是你儿子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景容渊啊!”
封沉站在一边察觉到不正常,立刻上前查看。
“容姨,你还记得他吗?”封沉指了指床边,红着眼睛的景容渊。
容禾摇了摇头,
“不记得。”
“那你看一看屋子里的这些人你认识吗?”
此时舒冉也随的赶来,她和容韵白全部站在一边,接触到容禾的目光时,那妇人的目光是那样的陌生。
容禾依旧摇了摇头。
封沉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景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容姨可能是失忆了。”
而他说完这句话,门外的舒瑜突然松了一口气,她一直没有勇气推开病房的门,她怕容姨说出当初是她把人推下楼的事情。
真是上天助她!纵然她醒来又如何,可是却失忆了,那样一切都好说。
此时舒瑜热泪盈眶的推开门。
“容姨,你醒了吗?我听人说你醒了,立刻赶了过来。”
舒瑜十分激动地扑到妇人的病床前,握着妇人的另一只手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你...你是?”
“容姨,我是阿渊哥哥的未婚妻呀。”
封沉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只是现在他担心容姨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去管舒瑜怎么样?
“景哥,容姨现在不记得任何人,这样的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只不过我还要好好的探查一番。还请你们先出去。”
景容渊看到面前的妇人坐起来能够睁开眼睛望着他,已经是很心满意足了,听到封沉这句话,立刻配合便走了出去,其他的人也跟着离开。
走廊里,景容渊就坐在椅子上不吱声,只是那脸上虽然有泪水流淌过的痕迹,可明显看出男人是很高兴的。
“阿渊哥哥,一定是容姨好人有好报,所以上天才会这么眷顾她,让容姨醒了过来。”
“是啊,我姑姑一定是好人有好报,之前做了善事,回报到了自己的身上。”
容韵白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他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了自己的父母,而这时容政与妻子时佳也赶了过来。
“容渊怎么样?你母亲她怎么样,真的醒过来了。”
景容渊点了点头。
“舅舅,我母亲醒了,真的醒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母亲不记得我了,她也不记得任何人,封沉说她可能是失忆了......”
“失忆了?我妹妹竟然连你都不记得了,她最爱你这个儿子了,竟然会失忆......”
容政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很难受的,他知道容渊有多期望自己的母亲醒过来,可是醒来自己的母亲却不认得自己了,这会让这孩子多难受啊。
他拍了拍景容渊的肩膀安慰的道。
“容渊,人醒来就好,失忆没有事,时间长了是会好起来的,是不是?主要现在我妹妹醒来就好,真是老天保佑。”
景容渊点了点头,确实,自己母亲能醒过来,已经是他不敢设想的事情了。
一行人都等在外面等着疯封沉出来,告知他们探查的结果。
而这段时间里,容政和时佳也是第一次与舒冉正式见面,容政望着那满脸伤痕的女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他听自己的儿子说过,这个女人一身的伤痕皆是败容渊所赐,可此时容渊却喜欢上了这个女人,只怕是不太妙。
舒冉接触到了容政的目光,都懒得向他瞅过去,直接一瘸一拐的走到另一处,脸撇在一边去盯着那病房的门。
而当时佳看到那女人的样子与一瘸一拐的脚步,使心中也是惊讶的很。
“容渊,这...这是...?”
望着自己舅妈指着的方向,景容渊向那边看过去,就看见舒冉那个女人独自倚在一旁的墙壁上。
“是舒冉,我从跟你们提过的。”
景容渊倒是没有避讳什么。
听到这话时佳也没有多问,而是点了点头向那舒冉走过去。
“孩子你好,我是容渊的舅母,我之前就听容渊提起过你的。”
舒冉依旧是不打算说话。
时佳也并没有气馁什么,也没有去怪罪她不与自己说话,而是直接蹲下身来去碰了碰她的右腿。
“你干什么!?”
舒冉被触碰了一个激灵,立刻一瘸一拐的向一旁躲去,双手扶在身后的墙壁上,眼神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时佳。
“你不要怕孩子,我认识一个医术很厉害的人,我也听说了你腿上的事情,我想先看看什么情况,或许他会有办法治好你的腿。”
“治好我的腿?让它又被打断吗?不需要!”
舒冉指着那一旁的景容渊。
这样的话让时佳无言以对。
若是之前,容韵白看到这个女人是这个态度还是对自己的母亲,他一定毫不犹豫地站上前去损两句,可是此时他却没有。
他只是眼神偷瞄着那边,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去抬头看她,更似乎是有些无脸面对那个女人。
几个人的目光与话题全部围在舒冉的身边,纵然此时是一个无声的状态,可是舒瑜知道他们的注视全部放在舒冉的身上。
凭什么?凭什么都要去看舒冉那个贱人!明明她才是阿渊哥哥的未婚妻,可阿渊哥哥的舅舅与舅母全部去看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