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明承那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飘动,舒冉自然知道他是想多了,于是开口解释。
“居医生这里正好缺人,那天偶然碰到了,我来文城也没有什么工作,就来这里上班,居医生人很好。”
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夸一句总是好的
居医生人很好?居溯光这人很好?
他看着面前这女人。只怕她也是被居溯光那副表皮给骗了,瞅着随时和煦春风的笑,但是只有他知道那男人心里有多么的暴躁与冷漠!
而且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在意,其他的就算是有人倒在他的身边,他都不会去扶一把。
可是却能够招个女人进来,而且他记得,居溯光不是最讨厌与女人接触的吗?
而这时明承看到的一幕又让他惊掉了。
只见居溯光用纸杯接了一杯热水,而后放到舒冉的桌子上,舒冉还很自然的拿起来喝了一口。
“天气凉,先喝杯热水暖一暖,人的心情也会好。”
这货竟然能主动伺候人,给人倒水?高媛那姑娘在这货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感化这货的心。
他倒是真好奇这舒冉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叫居溯光刮目相看。
而此时已经坐下来的舒冉并没有察觉明承的心里已经想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坐下来,看着正坐在他桌子上的男人。
“明先生,我想你得需要下去了,你正好坐到了登记表上。”
明承立刻跳下桌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其实你长得很好看。”
“谢谢夸奖,你也很帅!”
见舒冉只是这样客气的回答,他以为舒冉误会了他是嘲讽她脸上的伤疤,立刻解释。
“你不要误会呀,舒冉,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好看,纵然这些伤痕在你脸上,可是你的底子在那里,而且还平添了你脸上的几分傲气,没错!是桀骜的气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在这女人的脸上看到属于男人的那种英气。
而明承说的话也正是居溯光奇怪的地方。
舒冉似乎就是一个矛盾体,她有时自己很卑微,可有时那骨子里的倔强却能将她烧起来。
“不过...”
明承摸索着下巴上下的打量舒冉。
“我瞅你感觉很眼熟啊。”
“是,还得感谢上次明先生能出手帮我。”
舒冉以为他说的是上次见过她的事情。
“不,我总感觉你有些像...像......”
明承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人的面孔,他总感觉面前这女人好像谁,好熟悉就挂在嘴边的人...
“对啊,你长得像我妈啊!”
舒冉手上的纸杯一个没拿稳,热水撒了出来,烫的她立刻缩了下手,手上的皮肤立刻就红了起来。
居溯光看见了,急忙伸手过去,拽着她的手在上面摸索着。
“有没有事,是不是很刺痛?”
他自己也不知怎么舒冉竟然能牵动他的情绪,而当他抓着舒冉的手是时,自己的心中都惊了。
不知不觉面前的舒冉竟然能牵动他的心绪,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和舒冉才见过没几面而已。
而且,还可以说他们只是陌生人,毕竟舒冉从来没向他敞开过心扉。他也没有与舒冉谈过心。
看着面前居溯光抓着舒冉的手,明承在那里张着嘴呆滞掉。
“你不是有洁癖吗?居溯光?”
这话她听那天来的高媛也说过,居溯光有洁癖?
最开始她还以为高媛是说她脏,可是听到明承也这样说,她才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
“居医生,你有洁癖。“
居溯光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拽着她的手来到了卫生间。
之后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着她的手臂。
刚刚舒冉被烫的是右手,而此时那冷水直接冲到她被烫的红的皮肤上,让她冷不丁的一缩手,可是却被身旁的男人拽住。
居溯光直接拽住她的手,五指塞进她的指缝里,此时两人竟是十指相扣。
而居溯光也发现了她那残缺的小指。
他将自己的小纸直接盖到了那段指的断面上,这一动作让舒冉整个身体都僵在那里。
可是居溯光仿佛没有感受到她的僵硬一样。
“需要用冷水冲一冲,否则的话你会觉得更刺痛难忍。”
舒冉浑身僵硬的被他拉着冲冷水。
确实,冷水的刺激盖过了原本灼热的刺痛。
等居溯光牵着舒冉出来的时候,抬头就看到明承那错愕的目光,而后他淡若瞥了他一眼。
“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走吧。”
“我是打扰到你办正事儿了。”
明承问话的语气很是怪异,要人不得不多想。
而后他又触及到了居溯光的目光立刻往后跳了一步。
“是我妈,她的药不够了,让我来拿药。”
居溯光听到后才走进里面的一间屋子里,拿了一瓶药出来,直接扔了过去。
“可以适当的减少了。”
明承点了点头,而后看着瓶子上的药,撕掉了标签揣在兜里离开了。”
舒冉这才在桌子上坐下。
想来明先生的母亲心里应该是有什么问题的,否则也不会在居溯光这里拿药吧。
一上午的时间,没有什么人来,舒冉在这里待的很轻松,因为资料也让她整理的差不多了。
所以没什么事的时候,她总是爱站起来望着窗外。
她这里这窗外正对的是一大片的绿化,此时全被雪覆盖,只有几棵松树还屹立在雪中。
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坚韧不倒的绿色,大雪将要埋没松树的枝桠时,更多的雪花落在松树上,可是压的越多,松树的枝丫垂下去的弧度越大。
它在蓄力抬头!
只等将上面压着的雪花全部剥落的那一刻。。
雪花会大面积的掉落,松树又露出了本来的颜色,遇见顽强的在雪天中抗衡。
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男人。
“是需要先在这里登记吗?”
舒冉点了点头,将登记表推了过去。
那男人签完之后才走进了居溯光所在的房间里,可是没多大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居溯光在那男人出来不久后也出来了。
“你认识刚刚那人?”
舒冉摇了摇头“不认识。”
这让居溯光心下奇怪,刚刚那男人进来的时候总爱回头看外面舒冉的方向,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这几天过的一直很安宁,安宁到舒冉都忘记了她的身后有一头狼,一直在追寻着她直至找到她后将她撕碎。
元旦这天,她也放了假。白天的时候,她和怀安一起去逛街了,给他买了许多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