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云凌会不会用国师令把你换回去?”
这女人是柳家人,哥哥是绝对不会吧国师令给她。
明明知道答案,可她还是希望哥哥会用令牌把她换回去。
“怎么了,没信心吗?”女人摇了摇扇子,轻笑,“我对你可是信心满满。”
女人笑眄着她,“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见云妍颔首,她又说,“这地下赌场不是柳家名下的产业,云凌再怎么聪明过人,也找不到这里。”
云妍扫眼被绑住的手脚,冷笑,“你不就是想让我安分点吗。”
女人赞许的点头,“你很聪明,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安分?”
“就算不安分,你觉得我有机会逃出去吗?”
女人思索了一下,然后摇头,“不是没机会,只是机会很小,成功了是你运气好,要是不成功被抓了回来,可会惹怒某些人,到时你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所以呢,你还是乖一点,这样起码能少受一点苦。”
云妍笑了,“你太看得起我,我现在连自由活动的范围都没有。”说完,她抬起手让女人看她手中的绳索。
她现在手脚都不敢妄动,谈何逃走。
女人眼波微动,再次审视一遍眼前的女子,美目中闪过一丝凝重,而后面上拉出一抹僵硬的笑,“姑母亲,你要知道你现在是被绑架,能给你一个这么好的房间已经不错,别在这里给我讨价还价。”
“至于活动范围嘛,在这个房间内你可以自由活动,但记得要离墙壁一寸远哦,否者……”
听后,云妍怀疑的望了一眼绳索,“这绳索不是动一下就会缩紧吗?”
“你想多了,我们这小地方怎么会有那东西。”女子掩面笑了笑,又道,“记得我说的话,你安安分分呆在这里,我们不会为难你。”
听见女子的话,云妍干点了几下头,表示她会听她的话。
只知道这里是赌场,位置、守卫一律不知,她才不会傻傻的乱窜乱逃。
女子又说了几句,内容她没有细听,无外乎是劝她些一封书信,让哥哥用国师令来做交换。
她仍是干楞点了点脑袋,女子这才满意的走。
不久,一个仆人就拿着文房四宝进来,“南宫夫人有命,让姑母亲在一天之内写出她想要的东西。”那人将东西放在书桌上之后就走了。
云妍望着那仆人的一举一动,见他有些呆愣,眼里划过一抹精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弃。连忙叫住他,“我不会写字,你留下教我。”
那仆人没有理会云妍,径直走了出去。
她不满的轻哼。手指微动,书桌已经到了床榻前。
铺开一张宣纸在上面挥舞起来,行趣÷阁潇洒飘逸,趣÷阁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
顿趣÷阁之时,听见门外有碎步声,云妍瞥眼门口,来人正是刚才那仆人。
仆人望向刚才放趣÷阁墨纸砚的地方,没有看见书桌,手中捧着一些本书尴尬站在门口,“姑母亲刚才说不会写字,这是南宫夫人给你准备的书,请问下姑母亲,这些书放在哪里?”
云妍微愕,这也。
她点了点眼前的书桌,“放这里吧。”
仆人应声,讲书放到了书桌上,因为是垂着脑袋,正好瞧见云妍宣纸上写的东西,结字遒美,骨格清秀。明明写得这么好,怎么说不会写呢?
云妍有些尴尬,眼疾手快拿起趣÷阁在上面花了两个大叉,佯怒道,“这张纸上面分明已经写了字,你还把它拿给我。”
仆人只看了一眼,只觉得字写得很好,没有注意内容。
下一刻就被云妍骂,看她握趣÷阁的姿势,确实不像会写字的人,便以为只自己做错了,连忙赔罪,“是奴才糊涂,姑母亲恕罪。”
她有些愕然,甚至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被绑架。
“行了,你将这张纸拿出去烧了吧。”
仆人连忙将宣纸拿出去烧,却瞥见那只蘸了墨水的毛趣÷阁,趣÷阁尖出微弯,这支趣÷阁明明使用过呀。
又瞥眼云妍手中那只趣÷阁,感觉一头雾水。
在云妍炙热的目光下,仆人不敢多留,一溜烟跑了。
仆人出门后,神情有些呆愣,这才走出几步,就撞到人。
乍看,那人年纪和云凌相仿,也是十六七岁出头,和南宫夫人一样都是一袭白发,不过他身上穿的衣服却是黑色,衬得白发更白。
男子眉头微皱,看见他手中的宣纸,眼前一亮,忙问,“这张字帖是谁之手?”
仆人也是无头雾水,不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将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
男子敲了敲他的头,“真笨。”
他似想起什么,又问,“听说母亲请了一个贵客,是不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女子?”
不等仆人回话,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风风火火跑到男子身边,“少主,您怎么来了。”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母亲回家,父亲一直把自己光在房间里不出来,我感觉这次父亲是真的生气了。打听之后才知道母亲来了这里,我是来劝我母亲回家。”
中年男人解释道,“夫人和老爷并没有闹矛盾,只是夫人母家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处理完之后就会回去。”
柳家的事情举国皆知,母亲当年被柳家赶出家门,可以说和柳家再无关联,如今柳家落难,母亲还是。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柳家一直想除掉南宫世家,柳家几次置南宫世家于死地。
母亲这举动,父亲怎么会不生气。
男子不由皱眉,“你去帮我问一下母亲,看看她是要那个赶她出家门的柳家,还是有她夫君和儿子在的南宫世家。”
中年男子语重心长道,“少主,夫人也不想帮柳家,只是看见她的两个侄子落难不忍心,这才。”
“不忍心看他们在外颠簸,我们南宫世家可以给他们一个新的身份,让他们重新做人,我看她就是。”男子说到这,突然间顿住了。
他懊恼的甩了甩脑袋,“你就去问她,看看她要怎么选。”
说完,又望向那个仆人,指着五步开外的房间询问,“是这个房间吗?”
……
谈话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只要有心去听,就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