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护卫和狗蛋二人灰头土脸凄凄惨惨的回来了,差点被人扒光扔海里。
狗蛋扁起嘴巴可怜巴巴的抹泪:“呜呜呜城主,岛上那些人都太坏了。”
一身武士劲装被扯的凌乱的忠犬护卫深有同感:“太坏了。”
想我铁血柔情硬汉理应流血流汗不流泪,忠犬护卫潇洒的擤了把鼻涕,坚强的挺起胸膛,看,我没哭!
门口已经双目圆瞪,怒气横生,霍霍霍就要·拔·刀杀出去的几个护卫被管家制住,纷纷抬起迷茫脸,求解释。
城主大人的臀部蹭·蹭冷硬的椅子,他的面部肌肉几不可察的扯了一下,脊背绷的更紧了,端出几分禁·欲的味道:“究竟何事?”
知道城主大人腰酸,使用过度的那个地方不太好受,海炔把新泡的茶水递给他。
扫了眼飘在上面的几朵的新鲜小菊·花,城主大人眉峰微动,用细微的情绪变化来表示“烫,不想喝”
海炔把琉璃杯端起来放到唇边吹了吹上面飘散的热气,朝城主大人投过去的目光仿佛在说“听话”
众人全都张大嘴巴呆呆的,夫人对城主是真好。
想想自家的小娘子那副凶悍样,嗓门可比狮吼,别想递水捏肩捶腿嘘寒问暖撒个娇卖个萌了,一爪子拍下去,炕头都掉灰。
看起来是个娘们,其实个个内心都是抠脚大汉。
管家把狗蛋拖到自己怀里,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忠犬护卫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开说了。
原来是他们二人结伴出门打听岛上的情况,想给城主先探探风,我们狗蛋眼力非常人所有,远远的就瞅到一只毛茸茸的雪白大尾巴在草丛里甩来甩去。
多新奇。
忠犬护卫凭着自己丰富的二十七年所闻所见一口断定是野山狐,打算抓了送给未来的少主当小玩伴。
软乎乎毛茸茸肉嘟嘟的,想想就很萌很萌!
谁知等忠犬护卫和狗蛋小心翼翼的挪过去,哪里有什么尾巴,只有一个穿着单薄的妙龄女子窝在草丛里晒夕阳,不等他们开口就扒开草跳起来大声尖叫“非礼啊!救命啊!来人啊!非礼啊!”自动开启循环模式。
喊一声娇·喘一声,很活泼。
很快就有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他们以多欺少,不但上嘴还上手,太坏了。
狗蛋趴在管家肩头哭的稀里哗啦:“我……我……我被摸了小鸡鸡。”
忠犬护卫裤裆一抖,他挫挫牙,支支吾吾,又破罐子破摔的一吼:“我被摸了大鸡鸡。”
那些人看起来都是打打鱼晒晒网的良民,其实个个身怀绝技,他双拳难敌四手,还带着拖油瓶,很快就敌不住了。
好在他身残志坚,找准机会突破重围,一路狂奔着回来了。
听完看起来有惊有险的刺激历险记,护卫们纷纷远目,所以说,重点在哪里?是鸡鸡吗?
管家掩面,我不认识他们。
城主大人抬了一下手臂,也想掩面,但是处于威严摆在那,他临时改变方向,改为摸摸海炔。
平时都不管事的海炔这次发言了,他掀了一下眼皮,没多少兴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许凌厉:“岛上有泥潭沼泽茂林,也有毒蛇猛兽出没,奇花异草都带毒,你们可以在屋子周围活动,远了……”停顿了一下,海炔勾了勾唇:“可能就回不来了。”
狗蛋吓的从管家怀里滚下来,他偷偷去戳忠犬护卫,没吱声,再戳,忠犬护卫嘴角抽搐,抓住他的手按着不让他动,调皮的孩子。
城主大人支着头挥挥手,散了吧。
门外有下人端着茶点水果进来,鹰叔跟在后面,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是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生的很妖。
鹰叔立于一旁:“少爷,人带到了。”
还没走远的护卫们都呆了呆,管家看了眼,又看了眼,好大的狐臭味,此女必妖。
一看到那女子,忠犬护卫和狗蛋就跳脚了,心里不停的怒骂“XXXXOOOO”
一道温柔婉转的声音响起:“白瑚见过海少爷,少夫人。”
海炔淡淡的嗯了声,继续凝视着城主大人,很是深情,城主大人微微昂首,继续品茶吃水果。
厅内突然寂静下来,鹰叔抬抬眼,识趣的后退几步离开,出门走到树底下,仰头看着睡在树上的人:“老爷,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最多也就吃点醋,海大晔换了个腿翘着,手放在脑后,透过垂下来的树枝看着天空那轮明月,他长叹一声。
“老鹰啊,天黑了,你该出去蹦达了。”
鹰叔黑着脸默默走了。
岛上三大势力分别是蛇家,白家,海家,以实力区分,海家为首,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大陆,离国高手如云,这里同样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能人。
惊讶了一番黑衣男子的美貌,白瑚察觉自己失态,拢了拢发丝,她看不透对方的实力,离国果然不能小看。
家族长老突然找她,欲言又止的说了一通话,又一副“家族的兴衰就全指望你了”的沉重样子,白瑚到现在都是蒙的,她边琢磨着边留意现在的局面,难不成是因为之前的捉弄?思索再三,她对海炔抛了个媚·眼。
厅内温度骤然下降。
城主大人按着桌面的手指瞬间收拢,整个桌子都在颤动,海炔额角一跳,白瑚是白家灵气最纯的,明日去深海有大用,日后也得留在身边,蛋能不能成功孵化出来全指望她了。
“白姑娘,你眼睛抽筋了吗?”
妩·媚术不管用,白瑚心里吐槽,面上娇笑:“夜深了。”
城主大人冷笑:“那就洗洗睡吧。”
话落,桌子轰然倒塌。
危险逼近,原本淡定的白瑚条件反射的窜到角落抬起爪子,口中吱吱了两声,似乎连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海炔:“……”晚上得好好哄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