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重新回到混沌岛,祖凤终于将梅自寒堵住,得以追问龙凤之争的秘辛。
“夫君的意思是,凰灷自爆先天灵宝也有心魔族参与其中?天魔族不是被诛仙剑阵封堵在西牛贺洲吗?为何还能出现在外?”刚一闻及内幕,祖凤就接连问出三个问题。
对此梅自寒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风儿从何处得知天魔族不得外出?”
“自然是推算天机从天道处得来。”虽不知夫君为何明知故问,祖凤依然选择据实回答。
“如果天道帮罗睺与天魔族掩饰,又当如何?”
“怎么可能?天道为何会偏袒罗睺与天魔族?”又闻秘辛的祖凤,忍不住惊叫道,天道竟然站在罗睺那边,盘古遗族一方岂不是糟了?
对于祖凤的惊奇,梅自寒见怪不怪,继续淡然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先前为夫不曾注意到此点,以致有所疏忽,直到从凰灷自爆先天灵宝中看出心魔族的身影,于是联合分身再次推演大道之机,这才得以洞悉天道的算计。”
“夫君还未回答天道为何如此行事,盘古遗族享盘古父神遗泽,无不身具先天功德,为何天道会站在罗睺与天魔族一侧呢?”祖凤始终对此耿耿于怀。
作为开天者所化的盘古遗族,天道理应对他们有所优待,就算没有优待,总该公平对待吧,为何反而一直打压呢?
“此事说来话长,且听为夫慢慢道来。”梅自寒决定先梳理一下头绪。
“夫君最好长话短说。”
“有没有好处啊?你懂的!”梅自寒神秘一笑。
或许真的有些心急。祖凤爽快应道:“但无不应!”
“嘿嘿……”梅自寒心中得意的笑,表面却未表露出丝毫,然后才分析道:“遥想当初盘古开天,并非在一片混沌中直接开辟,而是在初生世界的基础上开天,功成后又不得不返回混沌疗伤,未及对洪荒做出更多安排,以致世界本源与天道都未曾改变,仍以初生世界为主。”
“盘古离开前为何不将天道灭杀?”得知天道先算计盘古,再算计盘古遗族。祖凤恨不得立即将其灭杀。
对此梅自寒仔细回忆后才猜测道:“具体原因为夫也不清楚。可能是担心洪荒世界无人管理吧,天道虽有私心,但其所行之事,很多都符合洪荒世界的利益。”
盘古的选择。恰恰印证了前世的一句话:“再差的政府都好过无政府。”毕竟再怎么糟糕的政府。都会严厉打击诸如故意杀人之类的犯罪。一旦处于无政府状态,社会将一片动乱,没有法律的约束。个人的私心会被无限放大,那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
“夫君快说天道如此行事的原因。”见梅自寒同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祖凤再次催促道。
刚刚还不是你转移话题,梅自寒心中抱怨一句,之后才继续分析道:“对于初生世界来说,无论是盘古与为夫,还是混沌中的其他混沌魔神,都只是外来户罢了,盘古虽因开天的关系,成为洪荒世界的开辟者,但原本的初生世界,根本无需盘古开辟,如若不是天道算计,初生世界完全可以自行演化完全。”
“由此产生一个矛盾,那就是对于世界本源来说,无论是盘古后裔还是凶兽族,都可算作外来者,并非洪荒世界本身诞生,因此得不到世界本源的特殊庇护。”
见祖凤似懂非懂,梅自寒稍作停歇后才再次道:“又兼之盘古后裔大多资质优异,不加限制的话,完全可能自行出现突破天道期的存在,因洪荒天道早已诞生灵智,且被盘古与为夫两次重伤,以致无法重回混沌期,最高天道巅峰实力的天道,自然不会坐视天道期修士诞生,于是便有了量劫之战,用以消灭潜力选手,只因盘古后裔太过优秀,这才成为天道的首个目标。”
“世界本源难道就任由天道妄为?”经过一段时间消化,祖凤才弄清楚其中缘由,然后又不死心问道。
“因为世界本源的限制,天道才未向你们直接出手,不过盘古遗留的修炼道路,明显不符合洪荒世界本身利益,因此才未干涉天道的行为。”对于世界本源与天道的关系,梅自寒又是一阵讲解。
“有何不妥之处?”
“这还必须从初生世界说起,”对此梅自寒又是一番整理,之后才回答道:“原本的初生世界,存在着撑天的世界树,只因天道算计才化作各大先天灵根,以致盘古不得不以身撑天,洪荒虽成,但仍有一大隐患,那就是其中先天灵气的总量不会增加。”
“盘古遗留的修炼道路,无论是眼前盘古遗族的以力突破,还是以后的法则炼体,都会大大超出世界所能承受的极限,在世界本源眼中众生平等,以力突破消耗灵气过多,法则炼体消耗法则太多,长此以往,他人就不会再有机会,洪荒也将很快荒芜。”
“有何法能够补救吗?”
“只有鸿钧所创的斩三尸之法,才是最符合洪荒世界利益的修炼道路,只是盘古后裔中,有些等不到鸿钧讲道,有些无法修炼,就只有三清得以修习并且成圣。”也许正因鸿钧将斩三尸之道无私授出,这才得以短时间内合道。
祖凤虽知斩三尸之法精妙,但却未曾想到会如此不凡,不过这显然不是她关注的重点,于是继续问道:“如何破除盘古遗族的必死之局?”
“基本毫无办法,除非能够寻到一棵混沌至宝级灵根,或许还有一线希望,须知想要索取就必须先行付出,盘古遗族从洪荒世界吸收海量的先天灵气。可曾对世界有所贡献?”梅自寒反问道。
吸收灵气修炼就与世界接下因果,想要了却必须用贡献也就是功德弥补,只会索取的种族,终将被世界遗弃,而一旦修士做出大贡献,比如后土以身化轮回,就算陷入必死之局,世界本源也会挽救并且奖励她。
“守护洪荒难道不算?”祖凤犹不死心。
“守护洪荒自然是贡献,但却不够大,不足以补偿欠下的因果。一旦无以为继。就是陨落之时,三清之所以能够成圣,一来是因为他们修炼斩三尸之法,相比以力突破。对先天灵气的需求不知少了多少倍。二来他们身上携带的开天功德足够多。足以庇护他们直至成圣。”梅自寒解释道。
虽说盘古后裔无不身具开天功德,各自的数量却相差悬殊,最多的三清每人有一份多。十二祖巫平均下来也有两成多,不过随着巫族的诞生,将被大大稀释,最少的则是盘古遗族,最多也不超过一成,这些功德显然无法一直庇护他们。
“对了,夫君还未说明天道为何偏袒天魔族呢?”祖凤突然间想起此事,于是再次发问。
“这有何难猜的,相比盘古遗族,天道更不可能看上罗睺与天魔族,一时偏袒对方,只不过是扶弱抗强,让其与盘古遗族两败俱伤罢了。”对于天道的目的,梅自寒心知肚明。
“有何破解之法?”
“唯有量劫终战时屠灭天魔族,才是盘古遗族的一线生机所在,那时会有鸿钧这个帮手,破除诛仙剑阵不难,难的是能否齐心协力!”人心永远是善变的,眼下的盘古遗族想要戮力同心谈何容易。
“鸿钧道友为何相助盘古遗族?”祖凤疑惑道。
对于这个问题,梅自寒说明道:“鸿钧与罗睺是天定的对手,其只针对罗睺,并无任何相助盘古遗族的意思。”
眼看鸿钧也指望不上,祖凤转而又问道:“这些秘辛可否告知天凤?”
“将天魔族能够自由进出西牛贺洲,以及凰灷自爆有心魔族参与这两件事告知即可,有关天道的部分最好不要,得知真相只会徒增烦恼,于事无补。”天道不上天凤三人能够谈及的,知晓太多只能徒增变数。
“一线生机呢?”祖凤追问道。
仔细推算一番后,梅自寒才答道:“说与不说没有任何区别,其实在三位首领心中,对此应该有所猜测,即使不说,他们也会在量劫终战时杀向西牛贺洲,想说就说吧,反正不会增加变数。”
“夫君为何就不能出手保全盘古遗族?”祖凤一脸幽怨道。
“盘古遗族多数已经完全忘记自身职责,只知为一己私利争强斗狠,如此种族要之何用,单凭祖麒当初图谋地灵三人的灵宝,就足以说明问题,”直到这个时候,梅自寒才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大到一方世界,小到一个种族、国家,甚至是家庭,首先要讲的肯定是付出,从未听过一直索取、从未付出,还能长盛不衰的。”
对于盘古遗族的陋习,祖凤不是不清楚,只是因为出身的缘故,她才一直放不下,这也是付出的一种,如若盘古遗族人人如此,无需梅自寒出手,世界本源就会对其照顾有加。
可惜的是,世人大多被高深的修为、各种天材地宝迷惑,已然弥足身陷、不知悔改,这样的修士他能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永远。
鸿钧之所以能够成为道祖,不仅仅因为讲道洪荒,还要算上分宝,分去的上千先天灵宝配合斩三尸之法,给予众生求道的机会,如此贡献才最终成为道祖。
天道为何至今未找梅自寒麻烦,除去他自己能够自保以外,还因为其所行之事均为善举,无不有利于洪荒世界本身,以致天道缺少出手的理由,受制于世界本源的天道,同样不能随意妄为,像算计盘古这样的事,一次两次还行,多次肯定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