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伯颜清除异己郯王喋血王府
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登上皇帝宝座后,依然大权旁落,他完全成了朝廷大臣伯颜手中的玩偶,什么事儿也做不了主,什么事儿都得看伯颜的脸色行事,什么事儿都得由伯颜做主,他这个皇帝做得实在窝囊,他也感到极度郁闷。元顺帝妥欢帖睦尔,虽然名义上是元朝至高无上的帝王,实际上被囚禁在皇宫里,就像一只囚禁在金丝笼里的小鸟,他的日子过得很不爽快,他总是寻找借口离开皇帝,到北方草原去溜达一下。
转眼间就到了至元四年,春天到来,春暖花开,北方的草原风光无限。元顺帝妥欢帖睦尔怀着郁闷的心情,离开了大都宫廷,来到上都,他在八里塘居住了下来。那时正是春夏之交的时候,北方的草原,草长茑飞,浩瀚的天空白云飘荡,无边的草原牛羊成群,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就像是刚从笼中放出的飞鸟,带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边行进,一边欣赏美景,心里感到非常惬意,玩很得十分痛快。
春夏之交的北方草原,天气说变就变,正常他们正在兴高采烈,在草原上一边欣赏风景,一边骑马射箭,四处打猎的时候,天气突变,顿时电闪雷鸣,转眼之间就下起了暴雨和冰雹,顿时就像是天空垮塌了一样,坚硬的冰雹从天上接连不断地投射下来,大的冰雹比拳头还大,小的就坚硬的石子,冰雹突如其来,奇形怪状,坚硬如铁,纷纷落在草原的大地上。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重重地砸在地上,把鲜嫩的绿草砸得稀烂,草原上的帐篷也在冰雹的强烈冲击下,被砸得七零八落,冰雹从天空中不断地倾泻而下。打破草原上的安静和祥和,顿时人呼马叫,一片惊慌,就像世界的末日来临,草原上的人们,感到极度的恐慌。残酷无情的暴雨和冰雹,将北方草原无情地折腾了很久,才慢慢减弱了势头,最后停息下来。重新云开雾散,重现和煦的阳光。
草原突然下起冰雹,牧民们赖以为生的草场,受到了极大的破坏,给牧民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居住在草原上的官员和牧民,都都感到大为震惊,都不约而同地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是国家的灾难。顿时谣言纷起,说什么天气异常,天降灾难,就是元朝根基动摇,天下动乱的前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果然不出所料,人们的预言果然变成现实,没有过多久,漳州的民众李志甫,袁州人周子旺。他们相继作乱,纠集成千上万的人马,发动叛乱,打家劫舍,抢劫财物,在地方上横行不法,骚扰了当地好几月,朝廷知道消息后,在为恐慌,急忙调地方军队,打着朝廷的旗号,前去征讨,千军万马浴血奋战,血战沙场,无数将士与叛军接战,与叛军同归于尽,朝廷取得了胜利,稳住了根基,打破了人们改朝换代,元朝即将灭亡的谣言。
伯颜是元朝的总理大臣,手握军政大权,在平息叛军的胜利,完全是无数将士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但是在出谋划策,调兵遣将中,伯颜的确功不可没,因此元顺帝妥欢帖睦尔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还是把平定叛军的功劳全部归功于伯颜,为了表彰他的功绩,元顺帝妥欢帖睦尔下令在涿州和汴梁两地,大兴土木,为伯颜建立生祠,在那里供奉伯颜的神像,每到逢年过节,都让当地民众,为他焚香礼拜,表达崇敬之情。不久之后,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又对伯颜加官晋爵,封赏他为大丞相,另外还给他加上元德上辅功臣的美好称号,赏赐给七宝玉书和龙虎金符。其实元朝自开国以来,并不像唐朝和宋朝一样,有大丞相的称号,只有为时的伯颜,获得了这个称号,完全是朝廷对他的格外优待和奖赏。
伯颜自从加入朝廷大军后,跟随皇帝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每当朝廷动乱的时候,他出谋划策,屡建奇功,获得了皇帝的信任,成为朝廷的功臣和台柱。这时的伯颜,又受到元顺帝妥欢帖睦尔格外奖赏和提拔,他手握重权,位高权重,声名显赫。这时他更加志得意满,不禁飘飘然起来,更加骄傲自然,肆意妄为。他瞒着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做起了小动作,耍起了小聪明,他背着皇帝招兵买马,把几个地方骑兵部队的精兵,看作是他个人的武装力量,要求他们效忠他个人,他任命亲信党羽燕者不花,作为自己武装力量的统领,军队里的所有事务都得伯颜报告,只能效忠他个人。
不仅如此,伯颜还大摆特摆大丞相的派头,每当他外出,前呼后拥,跟随他的侍从和卫兵,人数众多,无法计算,威风八面,让人望而生畏,跟随他的千军万马,队伍庞大,充满街道,无人能比。与此相比,至高无上的皇帝,出门时的依仗和卫队,反而显得零零落落,冷冷清清,寥若晨星,显得十分的可怜。在伯颜当政的时期,他一手遮天,天下的民众只知道朝廷里伯颜,不知道朝廷里的有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在这种情形之下,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对伯颜的宠爱和信任,逐渐变味,在不得不觉中,对伯颜色渐渐畏惧起来,发现如狼似虎的伯颜,用心险恶,是他最大的威胁,他不得不暗下决心,采取手段,设法对付逐渐得势,飞扬跋扈的伯颜。
正当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内心纠集,正在想方设法对付伯颜的时候,朝廷里发生了一件意想到的事,伯颜心胸狭窄,对朝廷里的许多人都看不顺眼,他认为他政敌郯王彻彻秃,也屡立战功,颇得元顺帝妥欢帖睦尔赏识和重用,与他本人的关系并不友好,伯颜就把他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对他很不感冒,在暗地里使手段,挖空心思,决定把政敌郯王彻彻秃,从朝廷里清除出去,解除他的心腹大患。消灭他的死对头。
伯颜打定主意,就开始采取行动,他挖空心思,罗列罪名,捏造事实,向皇帝提出报告,诬告彻彻秃心怀不轨,在暗中招兵买马,准备发动叛乱。篡夺皇位。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看过报告后,他在心里想道:“过去在唐其势等人发动叛乱时,彻彻秃都没有参与叛变的阴谋活动,他过去有那么好的时机,都没有与叛乱党羽相互勾结,难道今天会吃错了药,脑神经错乱,还想发动什么叛乱?这必定是伯颜从中作梗。对他嫉忌和仇恨,才诬告他。想借别人的手,借刀杀人,消除他的心腹大患,达到独断专行的个人目的,我可不能上他的当,中了他的圈套。千万不能听从他的诬告,冤枉了好人。”元顺帝妥欢帖睦尔打定主意,就像伯颜诬告检举信件,放置在皇宫里,没有下发和执行。不加以理睬。
伯颜看见没有动静,他很不死心,他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他又专程进入皇宫,向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当面报告,无中生有地列举彻彻秃的罪状,请求皇帝伸张正义,处死郯王彻彻秃,除此之外,还要求元顺帝妥欢帖睦尔,连带处死宣让王帖木儿不花,威顺王宽彻普化,斩草除根,彻底根除后患。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对伯颜的险恶用心,心知肚明,根本不买他的账,表现得异常淡定,只是冷漠地回答说:“你说那些事情,都得有根有据,我还得派人调查核实,等到查有实据后,才能下达诏令,予以执行。在此之前,我不能草率从事,慌忙办理。”
伯颜为了说动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又在他面前捏造事实,添油加醋,列举了许多莫须有的所谓证据,大半都是捕风捉影,似是而非,毫无根据的谎言。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对此,完全心知肚明,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无语地听他述说,没有作任何反应。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当上皇帝后,逐渐成熟起来,对许多事情都不得不谨慎小心,三思而后行。
伯颜看见元顺帝妥欢帖睦尔毫无反应,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他知道已经无法打动皇帝,说得再多都是白搭,他的心里很不爽快,只得忿忿地走了出去,离开皇宫,另想别的办法,不择手段,以达到他的个人目的,干净彻底地消灭自己的仇人。在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看来,伯颜回到他的官府后,就会把消灭仇人的人放下来,不会再心生恶念,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出乎人们意料的是,伯颜竟然背着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在暗地里召集他的亲信党羽,捏造一道皇帝的诏旨命令,派出精兵强将,专程到郯王府中,擅自把彻彻秃捆挷了起来,以朝廷的名义,把他一刀砍死,处决郯王彻彻秃,消除他的心腹之患。郯王彻彻秃喋血王府,不明不白,死于非命,含恨九泉。除此之外,伯颜还胆大妄为,领先皇帝的命令,勒令宣让王和威顺王两位皇室亲王,当天立即离开大都京城,不准逗留,不然就会严刑处死,绝不轻饶。
事情发生后,等到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得知消息时,郯王彻彻秃已经惨遭杀害,一命归天。宣让王和威顺王,已经被强行逐出京城,已经走远。伯颜飞扬跋扈,擅自下令,诛杀朝廷大臣,放逐皇室亲王,简直是狂妄自大,无法无天,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怒,很想立即抓捕伯颜,严惩罪过,明正典刑,将碎尸万段。
伯颜飞扬跋扈,作威作福,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他不得不静下心来,冷静思考,他很明白眼前的处境,他知道他这个皇帝的权力,远远不及伯颜,他资历很浅,实力微弱,根本无法与位高权重的伯颜抗衡,他不得不投鼠忌器,担心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不但不能消灭伯颜,连自己的皇帝宝座也保不住。在无可奈何之下,元顺帝妥欢帖睦尔不得耐着性子,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留得清山在,哪愁没柴烧,只得慢慢设法,寻找更好的万全良策。人们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在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看来,纵使伯颜是位高权重的大丞相,到了恶贯满盈的时候,恶人自有恶人磨,总会有人出来摆布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落得一全悲惨的下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