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纯夏那边已经开口,“姐姐,其实,有的时候我是在将斐斐看成是你。我想要打败一回如此优秀的姐姐的时候,错误地将斐斐做为目标。”
我在浴室里急得直跺脚。这家伙在说什么啊。他以为他在跟谁说话啊。
姐姐合上了手中的杂志,挑起的目光温柔极了,“如果是这样,斐斐已经成为这个错误目标太久了。你可以直接向我看过来。”
徐纯夏笑了一下,“真的可以吗?似乎姐姐一直牵着妹妹的手。阻止她真正的长大。那样她就永远见不到不可知的可能与不被设计的天然未来。而对我来说,看到的,一直就是你们不可分的身影。”
姐姐笑得更好看,“要怎么办呢,世界很大,但是我们的生活却就只能在一个足够小的范围里发生。谁不适应了,就说明谁应该是主动离开的那一个。”
“可我觉得,一直都不适应的是斐斐。”
徐纯夏这次的逻辑很有问题。怎么听起来。像是来我家替我向我姐讨公道来的呢。我能问一下,这是哪儿跟哪儿吗?
我妈虽然是个数学老师。但对于语文却拥有卓然天赋。于是。她马上从中领会到徐纯夏是诚实的。仍然急着要原凉徐纯夏。
最后。我姐一看。再多说也是“以我证我”。就由着徐纯夏在我妈的庇护下在我家蹭饭吃。
我妈一看吃饱了的老姐很难动摇。干脆来动摇饥饿中的徐纯夏。给他添了一碗饭,说,“冲动与饥饿时候最不适宜做出正确的思考了。你著著姐现在说话就是这样,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不过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有时候,老师也在想,我们斐斐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让人喜欢。缺点还是多了一点。要是为了这个争吵就是你著著姐的不对。我们对斐斐的帮助还是应该以揭发为主。”
老娘……揭发什么的……就太影响团结了吧!
还有。徐纯夏那透彻的无辜表情。是怎么做出来的?
但是他一开口,就又是那个巧舌如簧的徐纯夏,“夏老师。其实我也没有想明白,我对斐斐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因为爱,因为不爱,没有一种解释能让我自己满意。我正在努力找到真实的自己。”
我妈的表情是一副了解的意味。
我想。我妈之所以这么喜欢徐纯夏。智力是个原因。
古代人会吃了自己的对手。因为他们想从对手身上得到勇气与智慧。
我妈的想法肯定就是这种方式的科学延续。
但是。她想从徐纯夏身上复制出来的是什么?
啊——啊——啊——汗啊汗!
“斐斐你也吃吃这个,夏老师做的是最好吃的了。”我换好衣服出来时,徐纯夏一脸好吃得生动的表情招呼我。
我冲他呲牙,“低调一点儿。你认为我是你的同伙吗?这是庆功宴吗?”
他吃得津津有味,“总有一天答案会不一样的。”
“不会。”我冲着他掷地有声地放话。
他不理会,仍然悠闲地吃吃吃。
我只有冲着他哼哼的份儿。
他忽然问我,“不过,你都不问问我这段时间住在哪儿了吗?好像某个有交易的承诺也还没有兑现吧。”
我戳了戳面前盘子里的牛肉,“这个嘛……你不是回家了吗!看你还没有饿死的样子,应该是有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