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净化人心灵的歌声中。大灰狼被很不狼道地淹死了。
我打了一个铁骨铮铮的哆嗦。深感。自己再也不能恰如其分地晕过去了。
而过了这个机遇。再想晕过去就是强求了。
接下来。我们顺应时势。堵了一会儿车。七只小山羊与一只大灰狼的故事被有条不紊地讲了又讲。还有他不断要我数的手指头。
终于到了医院。
他抱着我一路飞奔进急诊室。
最后。那位貌似一直和徐纯夏眉来眼去的医生。实在不能在我脑袋内外探测到什么伤口。
徐纯夏就一直在强调那只椰子的半径。
尽管这样。医生还是坚持没有伤口。一直打算蒙到我脑袋上的纱布,也只能被作罢在一边。
只是特别嘱咐我们。如果接下来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及时回来检查。
这些我都清清楚楚。也包括我对徐纯夏的仗义出手所表示的感谢也记得特别清楚。
他似仍有顾虑。“那椰子真的是比她脑袋都大。”
我说,“那个是可以直接说成是一只大椰子的。”
他的表情很奇怪,直勾勾地盯着我。就像我的脸上长了什么东西。要不就是砸出包来了。也没有啊。
说出的话也很奇怪。“你真的能听到我在说什么吗?”还少有地带了鼻音。
我呵呵一笑,“我没事的。感观都很正常。当时连血都没有流,一看就不严重。你被吓到了吧?”
想到当时我一直在他怀里。
我就没说。我意识清醒得不得了的事。
免得大家都尴尬,
他小的时候就喜欢救人。
连爱伤的耗子都不放过。
“你该担心的人是你自己。还有。你要记得。我总会是在你眼里最醒目的人。”他那么激动干什么?还有最不可理喻的最后看过来这一眼,居然可堪形容为温柔。
我很怀疑。啊!这个神转变什么的,不过是怕我逮住他的小辫子。
因为。我小时候的一大爱好。就是恶人先告状。
这个。他算是最清楚的。
所以才说。没有永远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那话的啊。
为了留下新印象,我说,“我的记性是很好的。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会诬赖好人的。嗯,那个树也是我让你摇的。所以连愧疚也不用有的。”其实也是实话。
这次他听了我说的话,却没有什么反应。
我闹不清楚。他这又是唱的是哪出。一时又找不到新鲜的话题来说。就只好彼此沉默。
什么啊。总感觉他一直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难道是在酝酿什么补偿的要求?
一定就是这个了。
回去的路上他仍在延续那个万分沉默。真是奇怪。
宾馆楼下,我拉住他,“这件事,替我保密。”要是告诉了妈妈那真成大事了。
本以为他不会答应的。
没想到。他却极爽快认同。表情也有那么一点转变。
果然是做贼心虚。都说我会责任自负了。这人真是的。我看起来就那么不可信。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家伙真当我是求他呢。这么快就讲条件。
我转过身看着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