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下面子
第一章
“怎么样？”贾瑗看着他脸。
“好了，辛苦了。”穆哥儿看看贾瑗是憔悴多了，从昨晚发烧起，贾瑗就一直自己身边，之前除了丁嬷嬷，没人这么照顾过自己，不过丁嬷嬷还有下人底线要守着，纵是真疼爱于他，也不敢真露出来。不会像贾瑗，一切都眼睛里。这让他万分感动。
“想吃什么，我让人煮了粥，那个比较好克化。”贾瑗给他穿上衣裳，扶着他出来坐下，已经躺了很久了，老娘让他起来泡药汤，除了治感冒，还有对他伤好。现再躺着，不利于药气运行，正好，让他坐一下，吃点东西。
“你还没吃呢，你管他！”艾若现真看女儿很不顺眼了，果然女生外向，老公真大过天吗？
“娘！”贾瑗刚刚还真没什么柔情蜜意意思，只不过是公事公办，她现完全相信，若是老娘看过前几天自己，一定会抓狂。
“行了！”艾若真看不得这个。
“时候不早了，岳母想来也饿了，传膳吧。”穆哥儿也知道区别，瑗儿照顾自己是很诚意，不过，此时说话，跟丁嬷嬷之前没什么区别。比起之前，她抚摸自己额头说，‘今天我陪你屋里吃’那话，差远了，那时，她眼里是满是柔情。而此时她根本没和自己对过眼神。此时面对岳母，他也表示有些无奈，只能笑着抹过。
此时，屋里，关姑姑带着人清理着屋里东西，穆哥儿床上被褥什么，都要换掉，还有刚刚药汤也得让人抬出去。不过这时也显出了丁嬷嬷管家手段，虽说她不，但是下人们，倒是做得有条不紊，连声响都没有。贾瑗安静看了一会，让关姑姑吩咐传膳。
关姑姑笑着出去吩咐，她再不出去，她此时也觉得有点不舒服了，因为她是了解这些变化，只怕姑娘与姑爷之间又起间隙，只是这一切怎么说。姑娘既然不愿让太太担心，她便还是不要此碍眼得好。
终于饭上了，穆氏姐妹想到艾若这儿，于是也就说不打扰了，于是正堂里就只有他们三人了。边上也没留人，贾瑗说关姑姑他们累了，让人扶下去好好吃饭，休息，其它人有门口侯着即可，她不喜欢此时边上有人。
“穆哥儿，丁嬷嬷不你看到没？”艾若看了低头喝粥穆哥儿。
“哦！”穆哥儿一抬头，左右看看，想想，他决定当做什么也没听见算了，转向了贾瑗，“丁嬷嬷呢？”
“嬷嬷想回乡养老，我打听过，嬷嬷家乡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想想看，回头你进宫看看，把嬷嬷接回来。”贾瑗笑了笑，她虽然对他发烧这事有点不太冷静，但此时脑子并不坏，丁嬷嬷要留，也得让穆哥儿出言挽留才是。黑锅由她来背，到时丁嬷嬷风光回府，这管家之权，她不要也罢。
其实要管家权，其实就是想好好过，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来经营，既然，现她和穆哥儿之间有不可逾越鸿沟，那么这权利要了也没意思。何苦呢！
“为什么？”穆哥儿皱眉，刚刚他多少是听到一点，他又不是真傻子，丁嬷嬷只怕是生气了，只是之前贾瑗跟他说过，而事后贾瑗处理也不错，他不觉得贾瑗做错了什么。丁嬷嬷虽说是从小照顾自己，他进宫去接没问题，可是他不喜欢被人这么拿捏。
“你问什么为什么？”艾若多少猜到一点这位想问什么，但她要他亲口说出来。
“为何要我去接？”穆哥儿放下了汤匙。
“不为什么，你不去，你就忘恩负义，你不是接丁嬷嬷，而是让人知道，你是懂得感恩孩子，你外婆，你舅舅舅妈他们没有白疼你。”艾若冷笑了一下。
“这一样吗？”穆哥儿脸青了，把丁嬷嬷跟淑贵太妃，圣人与皇后相提并论？虽然也知道，岳母只是类比，他若是对一个保姆嬷嬷都那么好，对圣人，对太妃自然好。只是他觉得有点咽不下这口气了。
“一样，就算她只是下人，却也是有体面下人，回家荣养，您给大把金银，送庄子，都可以，但是不能让人觉得你要赶她走。特别是我女儿刚进门，就赶了劳苦功高老嬷嬷，这让我女儿怎么做人？”艾若虽然也敬重丁嬷嬷把穆哥儿视如已出这么多年，她也没有那么强烈等级观念。但是，现代，纵是真婆婆，也不好参与到子女家家政内，何况是一个老保姆。艾若慢慢喝着汤，王府果然是王府，那汤做得不错，说得悠悠然，“传出去，就成了我女儿刻薄她，容不下她了。于是自然要回宫告老，难不成等着人赶吗？”
“只不过查个账，何至于她要如此？”穆哥儿面色一寒，纵是这话对着是贾瑗，但是其实也是针对自己。自己不就成了听媳妇话，灭忠仆二傻子了吗？
“也许他真是好心，她真觉得瑗儿能照顾王爷了，于是觉得自己可以养老了。”艾若再冷笑了一下，想想看，这才是笑话，丁嬷嬷可是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老人，若真想风光退出，办法多得很，去皇宫见皇后，其实真就是没安好心。不过这话，她还真不能不说，不说，成了挑唆。
“娘！”贾瑗再叫了一声，虽然知道艾若是对，一正一反，都让她说了，怎么想就是穆哥儿事了。只不过，她现真不想管东平王府事，所以丁嬷嬷如何，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不想让丁嬷嬷穆哥儿心里种下坏印象，到时穆哥儿就没人可真托付了。
“岳母如何看？”穆哥儿没看贾瑗，想了一下，看向了艾若。
“你问我？关我屁事，你们若容不下我女儿，我就带她回去就是了，我不指着你们给她休书，你们皇家，东平王府丢不起这个人，我知道，没事，我真不会让你们难做，到时说她身子不好，乡下休养，由我照顾。至于王府如何，关我们屁事。你家丁嬷嬷爱干嘛，干嘛。我真、真一点也不介意。”艾若冷哼了一声。
“娘！”贾瑗真无语了，就算此时她放弃了，但不表示近期她会离开王府。等穆哥儿好了，她就搬到后院去。等送走两个姑子，再抱病离开，这样，穆贾两家面子才不会受损。真跟艾若说，直接现收拾东西走了，到时传出去，东平王府没规矩，奴大欺主是小，到时会说至诚伯府和林家教女无方，下面弟妹们还都没定亲呢！
“你叫了我一早上娘了，我是你母亲，不用叫我也知道。”艾若拍拍桌子，让穆哥儿引到到自己这边来，“喂，你想清楚没有？”
“什么事要誓不两立啊，她是年老糊涂了，不过她照顾我多年，岳母，多我接她回来，把她送到乡下庄子里养病成不？”穆哥儿撑着脑袋，现他也知道，他必须进宫接人了，不然，贾瑗名声就不能要了，当然他也多少有点气丁嬷嬷，何至于此，而岳母说，他还真相信，因为以岳母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她还真做得出来。
“就是说你舍不得我女儿了？”艾若看着他，之前就觉得他们之间怪怪，若不是为了嫁妆之事，那么就只能他们之间还是没捅破这程窗户纸。她不过是借着丁嬷嬷事，乱发脾气，此时她也看出来了，女婿对丁嬷嬷和女儿之间，是毫不犹豫选了女儿，这点，她还是满意，但还是故意问一声。
“岳母。”穆哥儿真无语了，让自己真说舍不得贾瑗还真说不出口，只是抱着头，他真很难做啊。
“哦，那就没事了，吃了饭，你们一块去接丁嬷嬷回来了，老太太闹点小脾气，哄哄就没事了，真送到乡下，我女儿名声还要不要了。”艾若白了他们一眼。
“要一起去接吗？”贾瑗皱眉，她决定退让，不代表她要给丁嬷嬷脸，她进门之后，可一直给她脸，不过，此时，丁嬷嬷太下她面子了。
“当然，你不怕人说我没家教？你们一块接，正好说明她老人家无理取闹，给你做脸。”艾若白了她一眼，这笨丫头，真是笨得可以了。
“知道了。”贾瑗低头吃饭。
艾若不禁叹息了一声，想想看，给人做娘，真是操不完心，着不完急。
穆哥儿看了一下，倒也同情起贾瑗来，又没做什么，这么就被黑了，万一舅母误会她容不得人，也是自己错，若是之前约束一下，也不会到今天了。倒是有些内疚起来。
刚刚岳母说要带妻子走，他虽说明知道，岳母是吓唬自己，但却也知道，真处理不好，其实这事岳母是做得出来，而妻子也绝对能自己离开，只不过，看她极限哪了，一时间，他又吃不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