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藤卓观察良久也不禁赞叹能工巧匠的手艺,如若非有要事在身,他倒很想拜会一下这位雕刻家,或者能收藏一两件如此高质量的藏品也很不错。? 中文 w?w?w?.?8818z?w8.?看了会,冯藤卓的目光注意到假山上几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和流出瀑布的洞口。一共有五六个山洞,自然分布,最大的有十二厘米宽,最小的只有两三厘米。冯腾卓想检查一下这些洞里是否可能藏有物品,于是挨个将山洞摸了个遍,但是并无奇怪之处,只摸得一手指的灰尘而已。最后冯藤卓准备检查瀑布的洞口,这个出水口大概有六厘米宽,能容纳一、两根手指,瀑布水量不小,占了瀑布大半个洞口。于是他立刻将两根手指贴着瀑布口上壁伸入其中,四壁都仔细摸了一圈,只觉得山壁光滑,水冲击力不小,并无物可藏,至于落下流水的水潭,他也不忘记检查一遍,依旧一无所获。望着洞口冯藤卓正暗自纳闷哪里不对,这座盆景虽美,却是复制而来的copy之作,四下不能展,被定格在咖啡馆的中央,不是被限制的风景又是什么?正自想不通之时,才现自己的行为已引起了几个服务员奇怪的侧目。“很漂亮,”冯藤卓笑容不减,倒把服务员弄得满脸通红。
“大师卓新的作品,那边墙壁上的照片就是这块石头原来生长的地方。”服务员随手指咖啡馆底部几案上一排六副照片,然后神秘一笑道:“六幅画只有一副是真的。”
冯藤卓暗自高兴,原来还有戏,挑眉毛笑问:“噢,怎么说?”
“这六副照片里的石头虽然外形看上去一样,其实是六块相似的石头,其中只有一块是这坐盆景的原石,如果你能猜中,老板可以为您免你一年的消费。”
“不多的待遇,可以玩一下。”冯藤卓微微一笑。“这是咖啡馆的特殊娱乐项目吗?凭感觉之类的回答我们一概不接受的。”
“对假山感想去的客人我们都会推荐他们玩一下,”服务员补充道:“您不可以胡乱猜测,要说出为什么您选择的画是原石头,要和原答案相一致。”
冯藤卓点头,走到墙壁前驻足观看。六副画上的石头从外形上看,的确非常相似,就连颜色也很接近,甚至于拍摄地点、角度也几乎一致,若想判断哪张石原石照片的确有很大的困难。加之原石已经被打造成了盆景,原样定然有很大改观,这又增加了辨别的难度。一样的画框,相似的石头,谁才能最后和盆景里的原石挂钩呢?为什么要把这些石头单独拍照,挂出呢?只是为了增加咖啡馆的游戏娱乐项目,吸引顾客?
“如果这次不能判断,下次来也可以,我们没有计时限制的。”服务员见冯藤卓不语,插话道:“这六福画每天位置都有变动,所以,请观察仔细,下次来就不是这么排列的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小姐?”冯藤卓笑问:“我要明确这个问题,然后再作回答。”
“您请说。”
冯藤卓点头问:“你是要我猜测盆景里的石头和照片里的石头挂钩,还是要我猜卓新的作品和相框里的石头挂钩?”
服务员脸色一变,怯懦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冯藤卓笑:“当然,卓新的作品都不在这里了,如何猜也不可能猜对的。”
“那么您就猜猜看,盆景里的石头是墙壁上哪一副照片里的石头。”一直在旁静观事变的老板终于忍不住插话上来:“反正都是石头,只要您猜对,优惠照旧。”
“如果只是石头的话,非常简单,左起第二副便是咖啡馆盆景的原石。”冯藤卓轻点中央的画框:“对吗?”
老板脸色微变:“您猜的没错,的确是左起第二副,注意我咖啡馆里瀑布的人不少,参加猜石头游戏的人天天有,却从来没有人猜对过这块原石,你的根据是什么呢?您又是如何判断出他不是卓新的作品?”
冯藤卓虽然带着笑,口气却有些阴森地说:“卓新的作品不是在二十年前都销毁了吗?他都没有手了,怎么再凿盆景。”
老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打走服务员,低声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可并不多,呵呵,你又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卓新出名以后一共有二十二件作品最为出名,你放在咖啡馆中间的盆景《飞流三千》是其中之一,当时开底价一亿还有很多人抢购,你说谁会把价值一亿的东西随便放在咖啡厅中间让人随便触碰,藏到家里都来不及,所以我判断它定然是假的。”
老板说:“根据可信,但我不信你的话,你一定有其它证据加以证明。”
“我说过了卓新的作品在二十年前都销毁了,也包括《飞流三千》,所以判断它是仿品很合理。至于为什么我知道,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冯藤卓提嘴角笑:“卓新在哪里?”
老板紧皱双眉道:“我怎么会知道大雕刻家在哪?我不过是买了假的赝品而已。”
“我知道。”冯藤卓从墙壁上取下左起第二副画,打开画框后面的木板,从相片和木板中间找出一张六寸照片,照片上依旧是一块石头样本。他瞧了一眼嘲讽地说:“你还在那个地方待,连脚也不要了吗?”话音才落,冯藤卓突然身行偏右,一枝箭擦着耳朵飞过,订在墙壁上相框安放的痕迹处,他身后仍然是一片祥和,没有丝毫异样。冯藤卓扫一眼脸色煞白的老板,笑:“你都知道还不如都不知道,既然你知道不少,我猜不是卓新害了你,就是你欠了卓新什么,他出了这损招吊对《飞流三千》感兴趣的人?”
“哼,卓新欠了我一亿,我欠了别人一亿,他说如果能找到现原石照片秘密的人就把他带去他那里,就把欠我的钱还给我。”老板没好气道:“这年头,欠债的人比讨债的人狠,我能有什么办法,为了讨债,只得替他等现照片秘密的人来。”
“原来你是那《飞流三千》的购买者,”冯藤卓挑眉毛,飞刀贴着他的耳朵飞过,几乎和暗箭平行,两件暗器同时盯入老板面前的墙壁里。冯藤卓认识飞刀,是博克明的,看来,他的警惕并没有错,至于那暗箭,黄金头白银身,有半掌大,来去无声,可见出手的人不但技法高,而且还很富有。
“卓新真tm损,还债不带这么要人命的。”老板又怕又急说:“我也知我拿不到那一个亿了,只请你让卓新那个缺德的把我欠朋友们的债务都还掉,让我也好不要一直躲避在这个地方过日子,我们也算两清了,至于利息的部分我可以分文不要。”
冯藤卓站在原地不动:“我不牵涉别人的债务纠纷,不如你随我去吧,当面讨债比较有威慑力。”冯藤卓轻抬手,将几乎射中老板眉心的箭牢牢捏住。
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刻,博克明依然对出手人的情况一无所知,他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机,却无法明确判断方位。博克明快护到冯藤卓身边,护他出了餐厅。其间虽然暗箭不断,却也未能伤他们丝毫。咖啡馆里始终保持着祥和安静的氛围,如平日一个午后般普通,可是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的杀机暗伏,暗涌奔腾。
出了咖啡馆,暗杀自动停止。外头的街道很热闹,天气也算凉快,只是逃命出来的咖啡店老板后背已然全湿,腿早颤得停都停不住。
“不是黑色本子的人。”博克明冷一句。
“有新对手了?”冯藤卓一脸轻松:“我觉得我树敌不是很多。”
“行,都是冲着我来的。”博克明没好气说:“现在去哪?”
冯藤卓笑:“绵之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