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着气,远方的太阳渐渐升起来,清冷的阳光把天边抹得一片血红,这真是叫人担忧无限的夜晚,还好以平静收场。w≈ww.
望着窗外逐渐明朗的天色,博克明的脸色稍许好转。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他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最后他没有能够解决猎物,这算不算一次失败。博克明有点责怪冯藤卓去“绝”的地方,虽然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任性。
冯藤卓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在回来的路上,他甚至还接了一个契约。因为夜牡丹作为礼物被送走了,所以冯藤卓准备种植最后一株夜牡丹,希望它能够开花结果。这其实有点砸钱的意味,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夜牡丹需要用黄金融化后的水浇灌,还需要许多宝石研磨成粉末作为肥料,即使这样,也未必能让它繁衍后代。考虑再三,他最后还是决定种植夜牡丹,因为这种植物实在太稀有,再想得到,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所以不如自己试着种植,说不定会有结果。
“老大,钱多呢?”费象只蜘蛛一样从天花板倒吊而下。
“九月份正是它传授花粉的时候,我们种一个月,如果不成功就算了。”冯藤卓把夜牡丹放入房子另外一间由阳台改装的花房里。
“要不我去把朱锦德的偷回来。”费乐呵呵说,他向来是没什么心肺的人,什么是都喜欢直接表达。
冯藤卓关上花房里的门,笑:“不可以,我送出的人情,可不能作废,他欠着我们的,以后行事自然会有所顾及。”
“原来如此。还好还好……”
“好什么?”
“博克明没有把李若融杀了,否则的话,你赔了夜牡丹不算,还要结梁子。博克明为什么没有杀她?”费从天花板爬到博克明头顶,把自己放下去。
此刻博克明正在看早新闻,他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看,即使费阻挡了他的视线,他眼睛注视的方向也没有改变,感觉他是穿过了费在看电视,而他目光里的冰冷,像要把电视节目都冻结。
费早已经习惯博克明的冷漠,他翻身坐到博克明身边,用袼褙推博克明:“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
“没杀念,就不杀了。”博克明坐着不动。
“蝴蝶?”费手里拿着半片翅膀左看右看:“博克明你到底去了哪里?”
“吃人。”博克明关掉电视对费说。
“你有吃人的嗜好,我怎么不知道?”费把蝴蝶丢到烟灰缸里,拍掉手上的粉末:“我看你呀不是吃人,是冻人。”费重新爬到天花板上,他好象非常迷恋天花板上的古式雕刻。
“我有个契约,需要你们一同去。”冯藤卓背光坐在椅子里淡淡话。
“契约内容?”博克明问。
“你的伤……”
“没有问题。”解除了影响自己行动的毒,博克明并不把剩余的疼痛当回事,虽然,手上的伤口未完全愈合。
冯藤卓看一眼博克明的伤口,博克明手臂上包着自己的衬衣,血和灰尘混合,显得那里非常脏。他看一眼博克明的脸色,较从前好很多,冯藤卓相信博克明的确解毒了。烟灰缸里蝴蝶残存的翅膀、包扎过的伤口、逐步恢复的脸色,冯藤卓基本能猜出昨天生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