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儒笋觉得她似乎是睡了一觉做了个美梦,梦里她和徐珺物结婚了。
“徐珺物?”安儒笋从课桌上抬起头,看到的就是徐珺物满面笑容的脸。
“是我。”徐珺物的声音里满是愉悦。
“嗯,呵呵,你好,我叫安儒笋。”安儒笋蹭的一下坐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脸也不受控制的发烧。安儒笋有点唾弃自己,一面都没见过,怎么就能做梦梦到和他度过了美满的一生呢。
徐珺物直接拦住了安儒笋的腰,将她向前带。
“慢点儿,后面是桌子。”
“哦呵呵,是吗。那什么,我的名字不用划掉了,没事我就先走了哈。”安儒笋想要离开徐珺物的怀抱,徐珺物抱的很紧。
“名字?什么名字?”徐珺物低头看着想要离开他怀里的小女人。
“你不是来找我商量我逃课的事的吗?”安儒笋听到徐珺物的问题就不再挣扎,抬头直视他。徐珺物老年时长的就不差,现在二十岁更是养眼。安儒笋并没有很想离开徐珺物的怀抱,毕竟在梦里搂搂抱抱什么的作为夫妻是很平常的,但是现在却不行,不知道他是否有女朋友什么的。
“哦~,那你以为我们之前那一生是什么?”
“不是我做的一场梦吗?”
“其实我的生对于你并不是很重要,我的死对你很重要。”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安儒笋彻底迷惑。
“我已经死了。”
徐珺物隔空拿出一张报纸,有两则新闻是:2017年12月11日xx大学昨晚一男学生从二铺跌落致死。2017年12月13日xx大学一女学生沉睡32小时不醒,被送往医院。
安儒笋指着这两条新闻,指了指徐珺物,又指了指她自己。
徐珺物松开了她的腰,又将她的手指握在他手中。
“就是你想的那样,死的是我,沉睡不醒的是你。这是一场梦,是我在做梦。”
安儒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徐珺物。
“那我们的那一辈子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是我给我自己的一场美梦,只不过需要你帮我完成。我想能和你有这么一辈子。我不知道你喜欢谁,但是徐则也很受女孩欢迎,所以中间我就用了他的身份。不过我告白时的照片是真的,现实世界里我都经历过,你不知道而已。照片也有,只是不能给你收藏了,它们得陪我。”
徐珺物下一秒就坐在了窗台上,腿在窗外。
“徐珺物,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很危险?”安儒笋赶紧跑过去。
徐珺物突然现在安儒笋的身前,将他散下的头发别在耳朵上。“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不是人了,我此时此刻对你来说就是危险。”
安儒笋直视徐珺物的眼睛,从他瞳孔里看到了缩小的自己。
“阿儒,你知道吗?我很高兴你没有喜欢徐则也。”
徐珺物的头上被打了一下,“不喜欢他,喜欢你。”
徐珺物将安儒笋抱在怀里,头抵在她肩膀上,眼眶里涌出的液体悬浮在空中。
徐珺物的手一挥,安儒笋看到这个世界从边缘开始慢慢消失,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拥挤的超市,声音开始慢慢减小,路边的行人对于他人的消失没有半点恐慌。
“媳妇儿,当这个世界全部消失后我就得回到我该去的地方,你就会在现实世界醒来。”徐珺物的身体不断后退,他的身后是无尽头的黑渊。
安儒笋走过的地方阳光明媚,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追赶不上徐珺物。
“嗤呵呵,媳妇儿,不要白费力气了,醒来后我对你而言就是梦里的人,模糊不清,所以不要难过,不要伤心。”
“徐珺物你很自私。”安儒笋跌倒在地上,就直接在地上不起来了,嚎啕大哭。
“安儒笋,爱本来就很自私。自私的不肯让你被他人所认识,自私的以为是这样是对你好,自私的想承受你所有的痛苦,自私的不肯让你最起码不能因为我而难过。”
“就像那场告白里说的那样,我最初是因为听了你的琴音而开始对你感兴趣,对你越是了解我越是喜欢。
后来我在思悟路看到一个男生向你告白,你说‘他会和我邂逅在某个温暖的午后,给我一场浪漫的告白,陪我走过余下的年华。’这句话就印在了我的心里。
我能和你邂逅在任何地方,给你最浪漫的告白,陪你走完余下的年华,但我给不了你那个他。
你不是问我告白时我怎么了?我现在告诉你,其实就是因为你摇头了,很可笑是不是,因为你摇头了就说明我不是他,但我不想放开你,因为这是我自己给我编织的一场梦,我能让你和我在一起。
我本来想用徐则也的脸,他那么受女孩欢迎,我想你应该也会喜欢他,可我不甘心啊。
对不起啊,最终没有能给你那个优秀他,这次不是因为我给不了,是我贪心了。
阿儒,我想在你的记忆有我的影子,哪怕在你醒来后,关于我的身形只剩一道模糊的残影,我也是欢喜的。
最后求你能不能对着我说一句:安儒笋爱徐珺物。”
徐珺物的身影几乎和黑渊融为一体,透过窗户能看到世界的边缘。
“我爱你,徐珺物,安儒笋爱你,安儒笋爱徐珺物。”安儒笋扯着嗓子喊,只是想让徐珺物能够听见。
徐珺物,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喜欢这方世界的你,喜欢你梦里的那一辈子。
y市医院,安儒笋费力的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让不能很好的适应就又闭上了。
安儒笋拿把椅子坐到窗边,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明媚世界。
安儒笋觉得她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她似乎有个老公,一个很爱很爱她的老公。
医生来查房时说,如果她再不醒,可能就真的醒不了了。
“小竹笋,你以后还是少睡点吧,太吓人。”一个女生在帮安儒笋削苹果。
安儒笋坐在病床上笑了笑,没有接话。
“就是啊,哎,咱学校也不知道咋了,有个男生竟然能从二铺摔下去摔死。”另一个女生坐在安儒笋的床边。
“摔死了?二铺?叫什么名字?”安儒笋不禁好笑,上了几年学了,还能从二铺摔死啊。
“我知道,叫徐珺物。是徐则也的堂弟……。”
安儒笋听到徐珺物这个名字,就觉得心脏处猛然一疼,可是她不认识什么徐珺物啊。
阿儒,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从前有个男生暗恋一个女生,但是在某一天他死了,因为做噩梦被吓到从二铺摔下来磕到头死了。
这句话可能不好笑,但是下句话就好笑了。
那个男孩只是梦到那个女生嫁人了,嫁的人对她不好,而他只能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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