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来在客厅来回踱步,一脸心焦的望向楼梯口,这该死的东方烎,怎么上去这么久还不出来?想去听墙脚并不是他的作风,这万一看见不该看的,可就糗大了!
这般想着,又是来回百十步,总算是听见了下楼的脚步声,他抬眼望去,见东方烎手提湿衣,仅着一条浴巾下了楼,那模样,既暖昧,又狼狈。
“你...你...你...不是吧,东方烎,你真的被她这么吃干抹净了?”小来无比震惊地看着东方烎,天知道,就在这一瞬间,东方烎以往在他面前沉稳不近女色的形象轰然倒塌,他居然,居然,
“你居然就这么奉献了你的第一次?还第一次见面就,你该不会也是中邪了吧?”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在此之前找了个借口把佣人打发了出去,不然让人家看到他这个样子,麻烦可就大了。
“你管我中邪没有!不过小来,有件事我还真想听听你的解释!”东方烎将湿衣搭在桌上,盯着小来的双眼微眯着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嗯?什么事?”小来被他盯得毛孔一阵收缩,心下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呀!
“你说,在我来之前,你是不是给孤月下了迷药?”
“什么,下迷药?”小来怪叫一声,心中万只***甩过,“我可真是冤枉,东方烎,你别歁人太甚!”
“难道不是你给她喝了什么东西被她发现,然后打碎了杯子,又恰巧被我撞见?”
“简直是一派胡言,那是我新调出来的暖身茶,你若不信,茶在那,方子也在那,大可自己去查看,哼!”小来是真的生气了,被冤枉的感觉真的很恼心,真他妈不爽!
“谅你也不敢骗我!好了你帮我拿身干净的衣服来吧!”
“没有,自己晾着吧!”
“你想谋杀吗?还想不想你的交易了?”
“少恐哧我,你要衣服,问题是我的衣服你会穿吗?”
“说的也是,我总不能穿得像花蝴蝶般出去,不过睡袍你总有吧,就把你的睡袍借我得了!
“好吧,那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拿!”
赌气归赌气,小来还是给东方烎寻来了睡袍,东方烎穿在身上,觉得勉强还得身,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
“好了,我先回去了,别忘了给我爸订做的衣服,尺寸刚才放你桌上了,等孤月出来,你记得交给她!”
东方烎抓起桌上湿透的衣服提步走向门外,想想又觉着有些不放心,回头嘱咐小来。
“还有,有什么的话,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一路驾车离开孤月轩,东方烎心思沉沉,想着刚才二人温存的画面,又不免面红耳赤,热流全身,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正当他想要在那种陌生喜悦后多沉醉片刻时,得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要他出去,能想象他当时心情的郁闷吗?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吃干抹净就赶人,这可是他伟大的第一次啊,就这么,唉,就多了都是泪!
一连整天,小来都没再见到孤月的影子,几次试探的敲响门,却不见她的回应,再询问佣人,说是月小姐说今天太累,一直在休息,小来心想也是,这床第之事,就她那身子骨,不得花更长时间恢复元气才怪,也不知这门外汉东方烎临阵上场该是怎么个折腾法,想着想着,也就放宽了心,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这一睡就到半夜,迷朦中,似乎听见了枕头的犬吠声,他翻了个身,嘴里不满的嘟哝。
“搞什么,这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咣1
又是一声响,像是有什么砸碎了玻璃,接着,就是碎片落地的声音。
犬吠声更大了。
小来一惊,睡意全无,连忙披了衣下楼,见楼下开了灯,厅门敝着,佣人正一脸心急的往外望。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月小姐,砸碎了玻璃!”
“呀,糟了!”小来一拍脑门,心下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走,快去上面看看!”
蹬蹬蹬!
三步并二步,二人上了楼,站在门外使劲的拍着门板,
“月小姐?快开门呀!”
“月姐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门把蹭的一声被扭开,小来一个不防,差点就和里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月姐姐,你还好吧?”他以为是孤月开的门,却在看清眼前的人时,只觉得一股寒气冷彻毛孔。
“你,你是谁?夜半三更私闯民宅,可是不道德的行为!”小来只觉得今天一整天的表现,足以彻底颠覆他以往塑立的交际花形象了,这真是不可思议!
“不道德?你居然在和我说不道德?作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就算是临时的,你的老板高烧昏迷,在冷水中不知泡了多久,你们都不曾发现,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道德?”流云的声音高昂,冰冷,一字一句如雷贯耳,要不是他及时发现,天知道她还会不会有命在!
“月姐姐!”
“月小姐!”
二人慌忙跑进屋内,见孤月已被安置在榻上,身上湿漉的衣服已以褪去,全身包裹在薄被中。
“别喊了!你们二个,一个去拿身干净的衣服帮她换上,一个赶紧去请医生!”
“我去拿衣服!”佣人紧忙点头,小跑出去,这种事情,还是女人做的好!
“那我去请医生!”小来二话不说出了门,取车直奔夜幕中而去。
流云手指抚向孤月面具下的唇,入手一抹滚烫,唇色因受水凉过久而变得发紫,看着让人揪心不已。
“这才多久,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如此单薄的身子,怎能叫人不心疼?”
手指划过唇线,顺着耳际,抚向她的秀发,他倾身,将耳贴近她脸庞,听她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眉头皱得越发紧,看来,得赶紧想办法给她退烧才是!
恰逢佣人拿了衣服进来,手里还提了一瓶酒。
“家里没有退烧药,不过听说用酒擦身也能退烧,不如让我给月小姐试试!”
“嗯,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把它给我,让我来吧!”流云点头,伸手去拿佣人手中的酒瓶。
“这,好像有些不妥吧!”佣人有些犹豫,让这一个夜半三更私闯进来的陌生人脱了孤月的衣服,现在还得帮她用酒擦身,怎么想都不妥,这要是让钱先生知道了怎么办?
“是退烧重要还是怎么的?”他一把夺过酒瓶,见佣人一脸不自在,只好补充道:
“好了,你先帮她换上衣服!”流云起身背过身去,在旁等候着。
见他这般说,佣人也不好再坚持,快速帮孤月换好一件黑色的睡袍,里外整理妥当,才让流云开始擦试白酒试着退烧,然后静静等候医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