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无能闻那前院门外大喊的声音,噌的支棱起来他的蒲扇猪耳朵来,哼唧叫两声说:
“一个受伤的帅男人?谁呀这是,咋敢这么不要脸尼?”
咣、咣、咣!
大门被那人敲的更响了,比公堂前擂鼓叫冤的动静更大,由此可以想象那人在门那边定是发了疯似的,呼呼地抡着胳膊,拳头如棒槌频繁的往门上击落。
如此大的敲门声直接把晕倒的唐僧给吵的醒了过来,他咂巴咂嘴,挤弄挤弄眼睛,无比迷糊的说:“悟空啊,外头是咋咧?咋这么大动静尼?装修队来咧?俺……”
唐僧这问话没讲完,他多看了几眼站在他旁边的孙悟空,惊喜的嗷呜大叫一声:
“悟空啊,你没事了呀,俺记得你是躺在血泊之中,猴眼紧闭的呢,对了,俺是咋到这了尼?俺不是应该伤心哭泣的朝你走过去的吗?对咧,悟空啊,杀你的那人在哪尼……”
唐僧一醒,看到孙悟空无恙,那嘴里的话就不住的往外蹦了,越来越密。
孙悟空光被那外边不知何人的敲门声搞得耳朵吵得都嗡嗡的,这又再加上唐僧在里头哇啦哇啦的讲废话这谁能受得了?
于是他便张开猴嘴,对准唐僧吐了一口有味道的口气,也叫‘熏晕你镇定剂’。就把唐僧又给整昏了过去。
唐僧一昏,正厅里头立时就静了不少。孙悟空等都长吐了一口气。
就只听外头还在咣咣敲门,见那门被敲的一震一震的,又是木门,一被猛烈敲击都能听到木门发出的咔嚓的清脆声音,听势好像这门就要被敲烂了。
再又就是,这门被敲的如此大声,昏倒的唐僧都被惊醒了,可为何潘府后院的居住区,那个到现在未曾见面的潘水莲她母亲会戴花,也称姚芊,和那些男仆丫鬟们都不见动静呢?
就算他们潘府的这些人睡觉再死,被如此巨大的敲门声惊扰也没理由会醒不过来呀?
所以其中必有隐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猪猪,你化成男仆身形去开门看看怎么回事!”孙悟空捂着耳朵对猪无能说。
“得嘞!”猪无能应着,转身嗖的变成一男仆打扮的人向大门口走去。
“猴哥,门外来的该不是潘水莲家的亲戚吧?”小白龙对孙悟空说。
孙悟空听了一点头,然后把视线看向潘水莲问:“外边来的可是你家亲戚?”
潘水莲赶紧摇头回道:“不是,不是,我们潘府少有外戚,我听门外叫喊之声陌生,许是别人。”
“噢。”孙悟空哦了一声,同小白龙一块点了点头。
沙僧把唐僧脖子上的念珠慢慢摘下,然后戴到自己的脖子上说:“猴哥,猪哥这就要开门咧,俺们也快些变成别的模样吧,免得被人恐怕。”
孙悟空点点头:“提醒的甚是,就变。”
说完,孙悟空,小白龙,沙僧三人全都变了各自人样,均是高贵阔少打扮。
而且孙悟空怕来人至客厅,见到和尚打扮的唐僧,和捆绑着的男仆迈开腿生出可能会导致麻烦的疑思,便朝他俩一挥手变去了雅间。
更细节的还有孙悟空嘱咐潘水莲等那人进来后,一定要甩掉惊恐的神情,恢复平常的姿态,莫向那人抖搂出他们几个的身份。
其实这一点孙悟空就过于担心了,毕竟凭他这种本事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就算给潘水莲一千个胆子她敢朝一个草草凡人说出他们的事情?那岂不是自找苦头?
讲话的功夫,猪无能也把那男人引来了正厅。
一到正厅门口,猪无能先些抬腿进来,那男人则暂留门槛外边片刻。将这门庭上下打量了打量,接着脸上变显出了羡慕的神情。
“哎呀,可真是大户哇,光这排面的建设都得几百斤的白银吧!”说完这句,这男人也就抬脚进了屋。
这时只见潘水莲装似坦然的摆着谱,端着样子居于正座。
孙悟空,小白龙,沙僧三人则坐在左右偏座,均做出一副喝茶说戏,打趣谈乐的样子来。
猪无能可是聪明,他在进屋后便绕道站立于潘水莲一旁,塌腰下辈,持出一副伺候主子的下贱模样。
那男人先把孙悟空他们瞅了一圈,拱起手给他们作了揖以示恭敬,然后嘿嘿笑着说:“在下火都城云里刀,看几位达贵这番许是在此开茶水会,鄙人唐突,少了礼数,还望各位达贵海涵。”
孙悟空一听,轻声的嗦了一下嘴,心想:“火都城云里刀?这火都城俺黑天时便就那寻过闯上行,只是未果,想这同城之人而来首先该是为了寻那闯上行,可那闯上行俺们又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孙悟空暗想的同时,也将那叫做云里刀的男人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
只见云里刀穿着一身黑素长袍,束腰带上系挂着一般玉料的牌佩,玉佩雕刻纹饰凌乱,看不出是个貔貅,还是个狮头,或是青龙,坑坑洼洼的就像个胡乱雕制。
云里刀的长相呢较为粗狂,脸盘稍宽,粗款眉毛,细款眼,蒜头鼻子摆中间,噘嘴鱼的嘴,王八龟的腮,能豁地的下巴挺悲哀。
总之对于云里刀的长相来说,就算沙僧都没有看他第二眼的勇气。
孙悟空看了云里刀一会儿,觉得有点儿反胃了才收住眼,然后朝他一拱手,可掬一笑,应他话说:“嗨,没有打扰,这位叫云里刀的兄弟一副生人面孔,初来此地必是有事,你可自行落座,慢慢言来就可。”
云里刀一听,回了声谢谢,然后看准了一把椅子就走了过去,可等他正准备把屁股往椅子上放时,脸色突地一闪难堪,嘶的一咬嘴唇,现出一副忍痛的模样,接着他又将身子挺直,呵呵一笑说:
“我看我还是站着说吧,反正就是一句问话,了明了我也该立马走的,不能多耽搁各位达贵的茶话会。”
沙僧一看云里刀这一番动作,要坐又不坐的,心里来了好奇,他问:“你是咋咧?咋不坐尼?还有哇,俺刚才听你在外头喊你是一个受伤的帅男人,这是为何呀?”
云里刀听沙僧这般问话,表情一下就变得紧张,他先搪塞这样一句:“嗨,不坐是因为刚吃了早饭,胃里多食,该是站着消化快些,也利肠胃。”
快说完这句,云里刀连忙着急的问:“这位大哥说我刚才叫门的时候又说你是一个受伤的男人这种话?真的吗?”他确认式的问。
沙僧点点头:“咋?俺听你这话你是失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