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样作死(1 / 1)

施奕视若罔闻,旁若无人的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随手拨出一份文件,头都没抬对唐曼说,“送到销售部。”

唐曼上前看了眼文件,按住它,却直勾勾地望着施奕,“不去。”她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两个字,直到这时施奕才抬头看她,“哦?”

唐曼毫不避让地迎上她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和施奕距离这么近,近到能够嗅到施奕身上淡淡的冷香。施奕真是个尤物,快三十的人了皮肤还保养的这么好,细腻红润,如雪似玉。再加上她泛着寒意的眸子,浑身散发着不可接近的气息,总裁大人的高贵冷艳就扑面而来。唐曼目光逡巡,细细欣赏她的额头,鼻梁,脸颊,嘴唇。以及扣上了最后一颗饰扣的藏青色衬衫。不知不觉竟看痴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唐曼心想,施奕一定是个一丝不苟的女人。她精致无暇的妆容和挺括干净无一丝褶皱的服装,无不彰显出这个女人对细节的过度追求。

这样一个女人……性冷淡多好。唐曼无法想象,濮元思那种贱男人去触碰施奕,会是多么的暴殄天物。

濮元思——一想到濮元思,唐曼胸中就怒火中烧,直犯恶心。

她皱眉时,眼睛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厌恶和愤恨。就听到“啪”一声,施奕合上文件,面带寒霜地望着她,“看够了?”

唐曼心里一紧,这才回神。她顿了顿,却答道,“不够。”便毫不掩饰地盯着施奕看,“施总真是让女人都甘愿为裙下臣。”笑容里就满是暧昧。

施奕面色不悦,眯眼看了她半晌,挑眉道,“les?”

哎呀,唐曼心想,施总懂这个!实在是太好了。她心中一喜,笑容愈发暧昧了些,“不仅,施总,我对你一见钟情。”

施奕勾了勾唇,微微侧脸过去时,嘴角便噙了讽刺的冷笑。如此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她施奕混江湖的时候,这个唐曼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于是她好整以暇的环住双臂,望向唐曼,“哦?”

“……”唐曼没想到她这么镇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连忙轻咳了声,做出含情脉脉地样子来继续道,“施总,我……”“爱你”两个字就那么硬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她死活说不出口了。昨晚她练了好久,可这三个字说出来实在太艰难了。唐曼本身不是个孟浪的人,对感情就尤其慎重。现在这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高手模样更是让她驾驭困难,她!根!本!没!有!追!过!人!更何况还是女人。

“我……”“我”了半天,险些憋红了脸,就是说不出口。

施奕坐定看她好戏,等了一会儿,见她那纠结模样,竟不由唇角弯了弯。不过那笑意转瞬即逝,施奕不再看她,又把文件往她面前推了推,“去送文件。”

“我不!”唐曼终于说出了话,心中懊恼不已,紧了紧拳头,视死如归地说,“施总,我喜欢你!”

这话倒是比较容易。毕竟施奕这种女人,就算不是人见人爱,但是单凭她的脸和气质,刷刷好感度还是轻而易举的。

“嗯。”

“……”唐曼再次受到了成吨的伤害。她好不容易使了全身力气说出一句话,结果施奕轻描淡写一个语气词就打发了。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没打中人家,力道反弹回来却伤了自己。

“施总!”唐曼决定放大招,一把抓住施奕的手,“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施奕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她缓缓抽出了手,站起来望进唐曼眼中,“你是les?”

唐曼重重点头,“天生的!”只要她是天生的les,那么她就不可能接受得了濮元思。唐曼打得好算盘,希望能另走蹊径打消施奕对自己的仇恨,进而消除来自施奕的打击报复。

谁知道她刚说完,施奕抬手就从她衣服下摆贴着肌肤伸了进去。

唐曼顿时浑身一震,当场僵住了。

施奕冷笑,“你确定?”

唐曼有些控制不住的哆嗦。施奕手掌温凉,离她又近,说话时还故意凑到她耳边。唐曼好像从上到下全身都笼罩了施奕的阴影中,她心中忐忑不安,一时竟不能开口说话。

施奕眸中的嘲讽之意越发明显,她更贴近了唐曼些,温软的手掌抚摸着唐曼纤腰,几乎与她呼吸相间。唐曼整个人僵地像个木桩,心脏却跳个不停,几乎让唐曼以为那颗心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感觉如何,唐小姐?”施奕的唇几乎要吻到她耳垂了,唐曼身子一软,半个身子都酥了,连忙往后退,一时不察退太快,就倒在了沙发上。

施奕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唐曼惊慌失措,她没想到施总这么没节操,随随便便就摸人家姑娘。这会儿她完全忘记了明明是她自己作死。

“好好的让我出了这口气,我就让你安然无恙地从这大楼里走出去。”施奕面无表情,声音冷然,“不然,你身败名裂都是轻的。”她俯身下来,压迫感铺天盖地地涌向唐曼,只见施奕那淬了冰的眸子仿佛化成利刃,架在她脖子上,就听施奕压低声音道,“不要耍花招,你和濮元思,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啊啊啊啊啊跟她有什么关系啊!都是濮元思那个贱人的事情啊!!能不能听人解释解释!!唐曼一边受到惊吓一边又极度抓狂,她忽然勾住了施奕的脖子,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施总,请你相信我,我对濮元思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天完全是个误会,不,那天我才是受害者!”

“你不乖啊。”施奕声音轻飘飘的,忽然用力钳制住她下巴,“证明你对他不感兴趣的方式,就是告诉我你是les?”

……好像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唐曼点了点头。虽然这会儿她已经被施奕打击的溃不成军。

“是吗~”施奕尾音上调,打量着唐曼,“倒是有几分姿色。”说着就俯身咬住她的唇,那不是吻,几乎算是撕咬,毫无怜惜可言。双手却钳制住唐曼手臂,身子压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唔——”唐曼闷哼一声,口中顿时蔓延开一股血腥味。这个施奕是恨不得咬死她吗!唐曼恼羞,奋力挣扎。忽然身子一僵,呼吸都屏住了,因为——施奕膝盖抵进了她腿根。

“施总!”唐曼大惊失色,慌乱地趁着空隙喊她,语中带恐慌地有求饶之意。

施奕这才放开了她,却是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迹。

唐曼舌尖和唇上都火辣辣地疼。她实在没料到自己根本就和施奕不是一个段数的。这回真是自找死路。

“既然你是les,又喜欢我,我包了你。”施奕说话的表情,就好像她随便捡了只小猫小狗回家一样。只是声音却似带了冰,没有一点感情,说完又不屑地补充了一句,“唐小姐来应该喜不自胜吧。”

对,她就是要羞辱唐曼。她厌恶唐曼,更厌恶濮元思。她恨他们。当初结婚时,濮元思百般讨好,施奕并不是没有提前告诉他,自己对床事不感兴趣。濮元思怎么说的?没关系,他爱她,只要能陪在她身边,一心一意地照顾她就心满意足了。

施奕一直以来都不同意他的求婚。因为她不认为一个男人能真的做到濮元思所承诺的那样。她深知自己的问题在哪儿,所以与其结了婚闹矛盾委屈自己,倒不如一个人安宁自在。可濮元思紧追不舍,甜言蜜语说了不知道多少。五年,五年的时间,施奕就算是个冰山也被融化了。她竟对濮元思动心了。最后她再三跟濮元思说,自己确实对床事不感兴趣,希望濮元思考虑清楚。一旦结了婚,她就不会放任他。濮元思如果要娶她,就必须对她忠贞不渝。

濮元思答应的比谁都好。可结果呢?

才一年。濮元思就能理直气壮地对她说,你性冷淡,我一个男人有需求。

施奕如何不恨。如今说这些话,当初那些承诺都是喂了狗吗?说过要是受不了就不要娶,拒绝了多少次,最后死乞白赖的让她动心了,娶回家了,又来这一出。竟然还是在施奕生日那天。

还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那么坦然地指责她性冷淡。

施奕无法形容心中的恼恨。对施奕来说,一个是出轨的男人,一个是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她整死一个是一个,整死两个是赚了。

对付濮元思不能操之过急,施奕有多恨就有多隐忍。她要让濮元思从她那里拿走多少,就吐出来多少。

至于唐曼,施奕第一眼看到这个年轻女人,那天在床上时一副事不关己的冷静模样,要不是她赤|身|裸|体地和濮元思睡在一张床上,施奕几乎就要相信了这个看起来清爽的女人。她现在不能动濮元思,那就只好先拿这个小三出气了。

本来这一个月的折磨,施奕已经有些消气了。毕竟她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像唐曼那样在这样高强度的精神肉体双重折磨下,还依然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蹦跶。可是没想到今天刚来,唐曼就给她来了这一出。

施奕心想,果然这个唐曼不检点。看起来无害又坚强,实际上也是个一肚子心机的女人。

她对唐曼的厌恶越发厉害了。还说喜欢她,当她施奕这么多年的饭是白吃的吗?穿成个娘T的模样就冒充les,果然一试就露出了马脚。破绽百出,演技拙劣,智商堪忧,情商还不高。以为有一张脸就万事大吉了?施奕对唐曼这种总想靠脸和出卖身体上位的女人实在是恶心的不行,看见就烦。

但唐曼既然敢跟她耍花招,她就没有不接的道理,对于施奕来说,羞辱唐曼带来的快感远比折磨唐曼更能出她的恶气。

唐曼还不知道自己撞到了枪口上,脑袋已经伸到了老虎爪子下,还侥幸的认为施奕可能相信了她。但包养这种事……唐曼觉得施奕好像在打她的脸,那一巴掌好重。而且什么叫喜不自胜,她唐曼自己有手有脚难道养不活自己吗?于是她颇为不悦地摇头,“我只是喜欢你罢了,我想能和你和平相处。我要的是一份两人都有独立人格的爱情。”

这话倒是不假,唐曼确实是这样想的。

可落在施奕耳中,只让施奕越发嗤之以鼻,装,还装!

“施总,我希望能做个合格的助理,”唐曼说,“做你的左右手,而不是做那些完全本分之外的事情。”

施奕默默听着,勾唇一笑,“好啊。如你所愿。”这才是唐曼这女人的目的吧?果然有心计。受不了不直说也不闹,反而拐弯抹角地打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施奕神情莫测,意味深长地笑了。她要折磨一个人,有成千上万种办法。让唐曼做体力活,是最轻的。可惜啊,这女人不知好歹,那就别怪她狠心了。

施奕重又坐回了办公桌前,点了点原来那份文件,“去送。”

唐曼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做苦力了!于是连忙抓起那份文件,往销售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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