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也不恼,手中的洞箫凌空翻甩了几次,又利落的落在他的手上,淡淡笑道,“你不怕激怒本座,本座将你一箫毙命吗?”白衣男子说出来的话让人感受到莫大危机,嘴上却是带着浅浅的笑容。
顾轻寒挑眉,“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哦,看来你很自信嘛。”
“那是,朕敢保证你如果不用内力,朕绝对能够打得赢你,你敢不敢试试。”
“有何不敢。”白衣男子淡淡道。
闻言,顾轻寒脸上的浅笑淡去,左腿一移,瞬间倾身过去,抬腿就踹向他的下身,双手微屈,刺向他的眼睛。
这个动作,让包括白衣男子在内的三个人都是一蒙,这招式也太缺德了吧,想让他断子绝孙吗?
白衣男子腰往后移,身子凌空飘起,双腿扫向顾轻寒。
第二次交手,顾轻寒又是一惊,她都用了最快的速度倾身过去了,没想到这个男的动作这么迅速,不仅躲了过去,还向她反攻了。
不闪,也不躲,顾轻寒身子一弯,横移到他身后,右手欲反拽他的手,抬脚对着他的屁股踹去。
楚逸在一旁,忍不住想将眼睛捂住,陛下太没节操了,男女授受不亲,怎么专攻人家的私处。
上官浩脸上也是一阵尴尬,要真被陛下踹了,这辈子还能嫁得出去吗?
白衣男子的身子却像泥鳅一样滑开,将洞箫横在胸前,挑眉道,“纳兰陛下,您的招的式可真够特别的。”
顾轻寒也停下脚步,双手抱胸,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傲然一笑,“对于特别的人,只能使用特别的手段。”
说罢,未等白衣男子回话,顾轻寒双手着地,脚上一个横甩,甩了一地泥土,溅在他身上。
白衣男子看到在片的泥沙像花雨般扑面而来,前进的身子一顿,袖摆一撩,当溅来的沙挥散。
仅仅只是一个动作,连一秒的时间都不到,顾轻寒就趁这个空档,倾身上去,一上去,目标又是白衣男子的下身,几个旋风腿,专门攻击他下身,手上的动作也不落下,不指眼睛,而是袭向了他的胸部。
饶是白衣男子武功高顾轻寒许多,也架不住她这般攻击,这根本就是无赖的打法。
而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女尊国家的男子,自然不可能让顾轻寒碰到身体,何况是这最**的地方。
一时只能将顾轻寒的招式化开。
“咻……”
顾轻寒踢他下身的脚落空,手上一挥,一把沙子直接甩向他的眼睛。
谁也没有料到,顾轻寒刚刚着地的时候,竟然奸诈的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
又是沙子……白衣男子腿脚一勾,将顾轻寒往后勾住,自己则倾身往旁边退去。
谁知……
顾轻寒不一个小心,被他一勾,整个往旁边踉跄而去,刚好压向往旁边退去的白衣男子。
“砰……”
白衣男子在下,顾轻寒在上,齐齐摔了下去。
而顾轻寒的手正覆在他的胸前。
这一切发生的得太快,太不可议了,白衣男子呆了,顾轻寒呆了,上官浩跟楚逸也呆了。
怎么这姿势,就像是顾轻寒在做某种坏事一样呢?
顾轻寒鼻尖传来一阵一阵淡淡的雪莲香气,芬芳馨香的她想沉迷进去。
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看着白衣男子温润而震惊的眸子,半响才同时反应过来。
“砰砰砰……”
“啪啪啪……”
两人几乎同时惊醒,一惊醒就开始搏斗起来。
白衣男子脚上一抬,想踢向顾轻寒的背部,顾轻寒得了一个机会,哪能这么轻易的松手,连忙抬起自己的腿脚反踢过去,两个人,四条腿,登时踢在一起。
而手上,看不清她们怎么动作的,只能听得到噼里啪啦的掌风声。
按说,白衣男子的武功比她高,但现在,既没用内力,又被压在身上,多少有些受缚,只能够打了个平分上下。
只不过这种姿势,真的很暧昧。
“砰……”
楚逸拉着上官浩双双往后倒退而去,远离他们。
却见白衣男子使了个虚招,挣脱顾轻寒,欲飞身而起。
顾轻寒却像流氓打法一样,双手不离他的胸前,双腿还想踢他的私处。
白衣男子恼怒,这个女人,真的是女皇吗,也太流氓了。
“砰砰砰……”
又是一顿拳腿的踢打声,两人一路翻滚,或上或下,打得好不激烈。
楚逸这次是真的抬起袖子捂住眼睛了。
陛下太……太……太流氓了,居然用这种下流的打法想要取胜。
“啊……”
顾轻寒被踢了一腿后,还是无法制住他,心下一狠,低头朝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差点将白衣男子的肉了一大块出来。
那声闷哼声正是白衣男子发出来的。
忍无可忍,实在是太没节操了。
手上一个使力,一把将顾轻寒甩了出去。
从咬了他一口后,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会翻脸,所以在白衣男子使力之前,顾轻寒轻灵的身法一飘,瞬间飘移出去,得意朝着他笑。
“你用了内力,你输了。”
白衣男子起身,看着肩膀处上,雪白的衣服一朵小小的血莲花不断扩大,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让他愤怒,然后主动认输?
“这场笔试,我们最多只能算个平手吧,嗯……”白衣男子笑着指了指她的身下,立马将头扭向别处。
顾轻寒有些怔愣,她的身下好像没有什么事啊。
低头一看……
“哗……”
腰带落下,整条裹裤直接掉了下去。
心里一急,连忙提上来,尴尬的看向上官浩与楚逸。
却见他们两个脸色比她还要红,还要尴尬。
上官浩直接低下头,楚逸不在自的将手放在嘴边,尴尬的咳了几声。
顾轻寒连忙将裤子系好。
火气蹭蹭蹭直往上冒,妹的,太丢人了,在她心爱的两个男子面前,形象都没有了,气死她了。
恼怒的瞪向白衣男子,“你这么色,你爸妈造吗?”
白衣男子知道她肯定整理好了,抬过头来,虽然对她说的话有些怪异,但意思还是能够听得懂的,学着顾轻寒的话,轻轻笑道,“对于特别的人,只能用特别的手段,这叫学以致用。”
学你妹啊学以致用,这叫抄窃好不好。
楚逸体贴的上前,帮顾轻寒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后,红着脸道,“公子,你的肩膀在流血,我帮你包扎包扎吧。”
顾轻寒一把将楚逸拉到身后,训斥道,“包什么包,没看到他是我们的敌人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以后除了朕,以及我们自己人外,你不可以对任何好,知道不。”
楚逸讪讪的笑着,带着一抹歉意看着白衣男子。听话的站在顾轻寒的身后。
“跟我走吧,我不为难他们两个。”白衣男子淡淡的道。
“呵,恐怕你的心愿又要达不了,今日是你跟朕走,不是朕跟你走。”顾轻寒突然站到上官浩与楚逸的身边。
“啪啪啪”拍了拍手。
立即出现了一批人。
这批人是由林芳带领禁卫军,押着当日在帝师府偷袭的徐凡等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足有上百人。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走狗,助纣为虐。”徐凡以及众多被捆绑住女子,使劲挣扎。
“暴君,是你,你怎么还没死。”徐凡被抽着出来,第一句,就冲着顾轻寒厉吼道。
“啪啪。”
古公公不知道从哪边出来,甩手就赏了他两巴掌,怒道,“不知死的东西,陛下是什么人,也是你能乱骂的,给杂家闭嘴,再不闭嘴,杂家先把你的舌头割了。”
“我就说,我就说,她是暴君,暴君,残杀无辜,迫害忠良,不得好死……啊……”
徐凡突然大叫一声,惊恐的看着面色扭曲阴狠的古公公,只见古公公将手的拂尘,刷的一下,刺进了他的心口偏左两寸,一股鲜血顿时涌出。
徐凡面色苍白,不可思议的看着仍处于阴狠中的古公公。
“徐凡”“徐凡”跟他一起被掳的人失声喊道。
“杂家说了,谁敢再说陛下一句坏话,杂家就先杀了他。”古公公阴狠的看着数十个被掳的俘虏。
“你这个阉人,你不得好死……”
“砰……”一个拂尘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倒在地上不断喷血。
上官浩蹙眉,很不喜欢这种血腥的场面,垂下眼眸,将头扭向一边。
古公公的残忍,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他敢保证,如果她再讲陛下一句坏话,那个人绝对会求生不得,求不死不能的。
白衣男子淡淡的看着顾轻寒带出来的人,“你想用这些人要挟我?”
“你不是古国的捞什子宗主吗,这些,可都是拥护你的,不打算救吗?”顾轻寒冷冷道。
听到顾轻寒的话,众人才把目光看向白衣男子,这一看,其中有几个认得出白衣男子的,都是一喜,大喊道,“宗主,宗主,杀了这个残暴女皇,她是个魔鬼啊。”
“呵,呼声还蛮高的吗?”顾轻寒讽刺道。
“仁者得天下,心中有一颗坦荡仁善的心,自然能够受到百姓们的拥戴。”
“你的意思是说,朕不够仁善,所以无法得到百姓的拥戴?”
“你统领不了流国,更统领不了天下,你的心,太狭窄了。”白衣男子站得笔直,任由冷风将衣服吹得猎猎作响,许是他身上他气质的影响,不管说什么话,白衣男子都带着一股淡淡冷冷的笑意。
顾轻寒反问,“朕统领不了流国,统领不了天下,那你统领得了吗?”
“我若不为男儿身,自然统领得了,即便是男儿身,我也有这个能力。”
“是吗,可惜了,你生来就是男儿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你还是好好当你的子民吧,野心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今天是你自己跟朕走,还是朕亲自‘请’你。”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洞箫收起,放在腰间,双手负后,“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会跟你一起走?”
“呵,朕今天还真有这个本事让你跟朕一起走了。”顾轻寒狂傲一笑。
伸手,“啪啪啪”又是三声。
这三声拍手声一出来,却见整个寺庙,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身穿铠甲,弯弓搭箭,或躲在屋檐上,或站在一团,在一个包围形状的禁卫军,将箭齐齐对着白衣男子。
这一场声势极为浩大,来往求签的百姓纷纷逃跑。急速远离,生怕战火蔓延到她们身上。
一个寺庙,演变成战场,到处都是身穿乌黑铠甲的侍卫。
其中,指挥这支侍卫的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这个女子,此时也穿着军装,缓缓自一阵侍卫中出来。
这个女子一出来,那被绑的俘虏,皆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杨艳,是你,是你通风报信,将宗主引过来的?”
“平日看你光明磊落,没想到你竟成了爪牙,你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从位想要复国的姐妹们吗,对得起那万千的百姓们吗?”
念溪一出来,见到昔日的姐妹,好看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陛下下的吩咐,只是让她埋伏在这里,她也不曾想过,埋伏的对像竟然是她们。
看着徐凡伤口还在不断溢血,以及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一个姐妹,眼里出现一抹不忍。
突然,念溪感觉到一股冷冷的视线射向她,连忙回神,朝着顾轻寒行了一个礼。
“属下念溪,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位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轻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免礼。”
心中不由为钦佩念溪的缜密心思,竟然让侍卫摆成五行八卦阵,各各角落不落下,围住白衣男子。
并且,在四周撒了一张通天巨网,有这张巨网在,即便插了翅膀也难飞。
抬头看向白衣男子,勾唇一笑,“怎么样,朕今天有没有资格请你走了。”
白衣男子望了眼四周,啧啧有声,“不错,你手下的良将确实很多,重重包围下,别说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怕连一个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吧。”
“你可以试试。”
“本座从不做无畏挣扎。”
“这么说,你这是要乖乖跟朕走了?”
“我有得选择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的下属们又在哪?被你解决了?”白衣男子带着一抹疑惑,他临时才想在这里将顾轻寒请走,似乎没有人知道吧?
顾轻寒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笑道,“朕只能告诉你,你今天真的很背,我想逮的人,根本不是你,是你自己要冲着往枪口上撞的,怪不得别人,不过能够逮得到你这只大肥鸟,似乎也有些出乎意料,收获甚丰。”
白衣男子自嘲的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挺背的,居然自投死路。
“你的人嘛,你觉得朕会留下来,让你们继续叛变吗?怎么样,跟我走吗?”顾轻寒冷笑。
一边被捉的俘虏听到她们的对话,连忙大喊道,“宗主,您快走,别管我们,我们的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对啊,宗主,您快走吧,即便我们死了,我们在地下,也会看着您收拾这个狗皇帝,也会看着你们将流国的大军踩扁,将狗皇帝碎尸万段的……啊……”
古公公一个拂尘过去,用银丝甩了她几巴掌。
抬头,看向顾轻寒,询问着意思。
顾轻寒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古公公的所做所为。
“杀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啊……”话未讲完,其中一个俘虏,直接被古公公捏碎肩膀,挑断四肢,发生震天的惨叫声。
楚逸神色淡淡的,仿佛没有看到古公公废去她的手脚筋,但若仔细看,就能够看得出来,楚逸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无奈的悲悯。
上官浩则扭头,不忍去看,甚至身体有些瑟瑟发抖,仿佛耳边的那惨叫声是他出来的一般。
顾轻寒走近上官浩身边,将他搂在怀里,不让他去看那一幕。一手又拉住楚逸,无声的给予温暖。
上官浩有些排斥的想挣扎,但看到听到古公公阴狠的怒骂声,声声将那挣扎的动作止住,生怕下一个惨叫的就是他。
念溪,眸子一痛,想要上前帮忙,又生生止住。
她现在是陛下的人了,跟这些人,没有关系了……
“放了她,有本事冲着我来。”其中一个高个的胖女子义正严词的道。
话才刚讲完,古公公就要动手杀了她们。
“住手。”顾轻寒大喝。
念溪刚正欲上前阻止的动作一顿,心里松了一口气。
古公公也是一顿。转过头来,讨好的看着顾轻寒,“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拉出去,全部处死,朕的爱君不想看到血腥之气。”顾轻寒冷冷的道。
古公公了然,挥手就要侍卫押着他们出去行斩了。
念溪一口气还没有松开,又提了上来,眼里带着一抹求情,看向顾轻寒。
顾轻寒回瞪过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念溪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奈。
她能救得了她们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上次她就说了,别去寻陛下的仇,安心过日子就好了,这些人就是不听。
“你做这些,无非就是要我跟你走,放了她们吧,我跟你走便是。”白衣男子指了指徐凡她们,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顾轻寒看了看她们,心中一阵思量。
白衣男子的武功他是见过的,虽然今天有把握将他拿下,但即便拿下了,也要付出巨大的损失。
这些人,胸无大脑,不足为虑,放了便放了吧,只可恨,竟然三番两次来行刺她。
“行,这些人,只要你跟朕走,朕自然会放了她们的。”顾轻寒点点头。
“宗主……”
“宗主,不要管我们……”
古公公嫌弃她们聒噪,一挥拂尘冲着哑穴点了过去,集体闭住了嘴巴。
念溪叹了一口气,站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顾轻寒闻着上官浩的体香,一阵留恋,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将他身上的味道都吸进心里后,才放开他,转身对着楚逸道,“有没有可以让人暂时失去武功,并且全身无力的药?”
“有的,软筋散就可以。”
“嗯,身上有带吗?”
楚逸摸了摸身上,从中摸出一瓶药,递给顾轻寒。
顾轻寒看都不看药,直接丢给白衣男子,“吃吧,带着你这个定时炸弹,不小心可不成。”
白衣男子接过药,望着徐凡等人担忧的目光,单手扯开瓶塞,也不看是什么药,直接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啪。”
瓶子被白衣男子一丢,倒在地上,应声而碎,笑看着顾轻寒,“可以了吗?”
顾轻寒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古公公将人给放了。而后带着楚逸与上官浩等人,浩浩荡荡的回帝都。
原本马车上,三个人的时候,气氛已经够微妙了,如今又加上一个白衣男子,越发显得微妙。
上官浩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吭一声,抬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顾轻寒挨在一边,闭目养神。
楚逸坐在一边,单手执书,指尖时不时的翻过书页。
只有白衣男子,看着她们,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
顾轻寒微睁一眼只,看着白衣男子,见他沦为阶下囚,依然淡然如菊,浅笑吟吟,眉宇间一片温润,不由大为赞赏。
起身,轻啜一口茶,有些好奇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若离。”
顾轻寒嘴里的笑容一顿,她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他竟然回答了。
“那你是古国的宗主?”
白衣男子挑眉,“纳兰陛下,您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吗?”
顾轻寒怔了怔,好像是挺多余了。
伸手,很有绅士风度的帮他倒了杯茶,“那你们古国很大吗?准备叛乱吗?想杀死我吗?”
楚逸看书的动作一顿,看着顾轻寒的反应,嘴角微微一笑,陛下犯糊涂的时候真可爱。
上官浩也诧异地看着这个与往常完全不一样的陛下。
白衣男子有些没反应过来顾轻寒讲的话,这个女皇与他平时下人所汇报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残暴,无情,嗜血……他没看到,他只看到这个女人很护她的男人,以及聪明的时候,连他都无法比拟,可却又傻得可爱。
挑眉笑道,“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
恹恹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回答就不回答呗,朕想知道,自然会知道,只不过早晚的时间问题罢了。”
白若离拿起顾轻寒倒的茶,动作优雅的轻抿一口。
虽然武功都没了,身子也软绵无力,但是拿起杯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看着顾轻寒紧张的让上官浩关起窗子,又给他披了一件狐裘,倒了几杯热茶给他,并且还将自己的手搭在上官浩肩膀,紧张的嘱咐他别着凉。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一个习武之人,自然能够看得出,顾轻寒正通过搭在上官浩肩膀的手,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内力过渡在他身上。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肩膀上的伤,莫名的,也想有一个人像顾轻寒照顾上官浩及楚逸那般细心的待他。
拼了这么多年,他也好累了。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复国,以前或许会想,现在他压根就不想。
流国如今正在一步步的走上富强,陛下近半年来,励精图治,跟以前的残暴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她能够继续坚持为百姓谋福,他复国还有何意思。
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百姓能够安乐,只要能够远离战火,一切足够了。
马车咕噜咕噜,直接往皇宫驾去。
直到临近傍晚,才回到皇宫。
白衣男子望着这巍峨壮观的皇宫,心里不断地点头。
“陛下,臣侍想死您啦。”一道带着魅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红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向顾轻寒怀里。
顾轻寒听到声音条件性的回头,还没有看清来人,就被狠狠一撞,脚步倒退一步,脸上呲牙咧嘴,疼死她了,了个去的,撞到她的胸部了。
“陛下,臣侍好想你,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你回来,陛下……”段鸿羽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撒娇性的蹭着。
对于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毫无形象的撒娇求欢,众人早已习惯,要是段鸿羽不这样做,众人才觉得不正常。
白若离,却看得暗暗砸舌,实在很难相信,一个男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还穿得如此火艳裸露。
顾轻寒有些不悦的将他的头拿开,“行了,有完没完,每次都扑得那么用力,还有没有形象了。”
段鸿羽甜甜的笑着,厚脸皮的继续扑进去,“形象没有陛下重要。”
了个去,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形象呢,多少人看着呀。伸手,将他的头甩开,看向白若离。
“你希望朕怎么款待你?”
段鸿羽看到白若离立马不淡定了,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这个男人是谁,长得那么狐媚,是想勾引陛下的吗?一股危机弥漫他的心头。
醋意马上飞起,往前走了一步,冷冷一笑,讽刺的道,“有些人,真是自以为是,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当陛下是什么人,以为使一些狐媚子,就能够混得妃位,哼,异想天开。”
此言一出,整个皇宫空气陡然降了几分。
当着陛下的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段贵君这是不想活了。
顾轻寒脸陡然一沉,她是不是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限。
白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段鸿羽。
摇摇头,心里叹息,白长一幅好样貌,脑子里装的浆糊吗?真不知道他在深宫中怎么活下来的。
正想开口,在人群后面的帝师却突然间上前一步,悲凄的喊了一句,“鸿儿。”
这话句一出,众人又是一惊,连顾轻寒都怔了一下。
她是答应帝师今日过来,却没想到,帝师今天就随她们而来了。
斜眼去看段鸿羽跟楚逸的眼神。
却见楚逸只是站在一边,将帝师当成了空气。
而段鸿羽身上魅惑则陡然冷却下来,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胸膛剧烈起伏。
“鸿儿,娘来了,娘对不起你。”帝师望着段鸿羽,眼眶一红,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
段鸿羽收起魅惑,冷冷的道,“帝师喊错人了吧,本君可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有一个做为帝师的母亲,本君无父无母,哦,不对,本君的父亲,是一个妓子,早已死了几百年了。”
闻言,帝师身体踉跄了几步,面色顿时苍白起来,哽咽道,“鸿儿,娘知道错了,这些年来,是娘对不起你们兄弟,都是娘的错,娘如今已将你爹厚葬,将抬为平夫了。”
帝师心里一阵彷徨害怕,生怕段鸿羽不肯认她。
楚逸的父亲,她或许一点儿印像都没有,可鸿儿的父亲,是她的挚爱,她当年千里迢迢,从柳州带回帝都,一心想要娶为正夫的人,她如何能够忘记。
她跟他的父亲相爱,可是他父亲身份太过低微,她又是单脉传承,身世显赫,家人们哪里能够让她纳他为正夫,能够娶来当侍夫就已经费了无数功夫了。
即便他当时为了正夫的位置,毒死他的父母,她也顶着所有的压力,将他打入西院,保他一命。
“平夫,平夫很了不起吗?何必呢,我爹只是一个妓子,千人骑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配不上你这平夫之位。”段鸿羽冷冷的道。
顾轻寒看着他们这场闹剧,心里闪过不耐,帝师明明知道段鸿羽不可能轻易原谅她的,关起门来慢慢说不可以吗,非得当着众人的面,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下好了,脸都丢光了。
“不许你这么说你爹,你爹是个好男人,他是清白的。”帝师厉吼一声,阻止段鸿羽的话。
“我爹是清白的吗?他真的是清白的吗,我可记得,当初你们都说我爹偷人,不干不净,还怀上野种,生生把我爹一刀一刀的砍死,呵,知道吗,他死的时候,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帝师大惊,惊恐的看着段鸿羽。
段鸿羽眼里迸发着一股恨意,“知道说我爹偷人的还有谁吗,知道杀死我爹的人还有谁吗?是他,你的亲生儿子,段楚逸。”段鸿羽豁然转身,将矛头指向楚逸。
楚逸身子一个踉跄,面色顿时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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