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啊,什么状况啊,这个静谧沉睡的灯塔小区怎么会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了呐?
哎——,不对啊,不是说这灯塔小区总共才四五十个娃娃兵,而海盗有二百多呐,这应该是娃娃兵吓得乱窜才合理啊?
哎——,不对啊,身手不凡的老海盗们可是手里都拽着甩勾绳索呐,干吗要乱窜,干吗不上铁丝呐?
哎——,不对啊,这个老辣油滑的歇瓦勒船长可是看风使舵的第一把好手,既然事出意外,干吗不赶紧扯乎,原路返回呐?
这是出现了一个特别的状况,什么状况?就是在大灯伺候的前提下,不管为什么会这样,经验和教训告诉了这些老海盗们,今天的打劫走风了,人家是有进退两手的准备的,所以,我们撤吧!撤,当然原路是返还。所以,一甩甩勾,人一荡,就要攀越铁丝网,谁知,人刚一接触铁丝网,莫名其妙的人会不由自主地抽搐、颤抖、卷缩,像被一万只毒蜂同时蛰了下似的,人不由自主地被摔了下来。
这是什么状况呐?原来,这圆屋内外两侧的铁丝网都是高压电网,只是这些海盗刚才翻越进来时,电源开关没合上。现在,当然把开关推上了,且是内外两道铁丝网都送上了电了,这些海盗被电网包饺子了。
在圆屋平顶上的海盗们,被圆屋外侧的电网挡住后,头子很活络,180度大转身,我干脆进内场!可是,一试,没想到,内侧的铁丝网也一样,同样也会咬人!唉!一直以为灯塔上的探照灯是龙王的大夜明珠的海盗们,更坚定了自已的信念,看着身前后两道铁丝网,看着平常,可是根本不能碰,一碰就有一股无形的巨力会将你击倒!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神仙用的天罗地网了吧!这大概就是别人掰扯的隔山打牛吧!哎唷!还有火光!还有小雷电!雷死人不偿命吧?后悔死了,没事干吗去招惹神仙鬼怪中的人啊?
聪明的海盗在动脑筋了,前后是会咬人的铁丝网;左右是无限循环的圆形通道;那,往下试试?看这平顶挺平的,而且还有4米宽,估计这平顶的承重能力有限,不如我们一起一二三,同步的跳起来,来个共振,把这平顶给震塌了,然后,再伺机脱逃。想得好不如做得好,几个海盗说干就干,就一二三的在原地开始跳了起来。
学生兵们在迷惑,这些像蟑螂一样的海盗们,怎么一下子都跳了起来了呐?都变跳蚤了?
圆屋平顶上的跳蚤们蹦达了会儿没效果,这圆屋的平顶挺坚实,纹丝不动,没共振,更没坍塌。唉,没办法了,前后左右上下,现在只剩一个“上”了。对于一般人而言,现在应该是属于上天无路的绝境了;可是,对于老资格的海盗而言,有时他们是能上天的。几个聪明的海盗有觉悟了,这铁丝网是在人接触它时它咬人,如果,甩勾勾住它,人不接触它,它就咬不着自已,几个海盗一商量,一个身手不凡的海盗决定先做个示范,他把勾绳勾住了铁丝网,把勾绳放至3米左右长,于是,从勾绳的勾住点的右面3米处猛的向前跑,在跑到勾住点的左面3米处时,这时勾绳已经棚直,而在这个点位,另有两海盗,像体操表演时上下杠时的保护人一样,一左一右的,猛的一下把这冲跑过来的海盗往45度的斜前方又是猛力一托。如此,这冲跑过来的海盗的本身的冲量,加上这两人的增量,足够使身手矫健的海盗荡入空中,再斜落到铁丝网外。
学生兵们纳闷了,这些像跳蚤的海盗们,现在要学飞燕了,他们想像溜溜球一样转出去,那哪成啊?我们费了那么多的电,还留不住你们,小红花还要不要?
学生兵们不怕,今天上午上了一个上午的课,都是今天晚上的预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背了好久。现在,你们要出花头,那,不客气了,就请你们吃点苦头吧!
早有娘子军战士张弓搭箭狙击弓伺候了,且,今天这里也有点新花头,弩箭头上今天也开荤了,装的是氯仿馅的瓷弹头,看看对方那个老海盗已荡至最高点,瞬间上下不着时,两娘子军一左一右夹攻了,嗖嗖两箭,毫无疑义,命中,那正在得意的飞越者,哪知会有飞来横祸,一箭插入臀部,一箭插入肩部,痛!痛!砰!一下子又摔回了原地!
被箭射中的老海盗,先是一阵抽搐。那是,强力的狙击弓近距离射击,力道太大了,箭都插入半枝了。瓷弹头也深入体内了,所以,这掉地上的老海盗,刚接触平顶时还痛得跐牙裂嘴,可到全接触平顶时,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一旁的海盗有点困惑,这家伙怎么啦?死了吗?不会,有鼻息呐;晕了吗?可是扭了好几把了,还没反应!再说,这个箭,好恐怖啊,怎么会插入得这样深?我们海盗都是皮糙肉厚的,外面还有牛皮甲,怎么可能呐?
现在,这里被圈住的天主教海盗,主要组成是“维京人”,是一股混迹于地中海的“维京人”。“维京人”指的是住在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及附近岛屿上的丹麦人、瑞典人和挪威人,他们体格魁梧,满面虬髯,胆识过人,常年漂流在海上,贪财、勇猛、喜欢冒险,血液中奔腾着强烈的征服欲望。在这个年代,几百年来,“维京人”攻掠欧洲、烧杀抢掠,称霸欧洲,开创了一个史载的“维京时代”。
公元787年,英国多塞特海岸突然来了几艘龙头船,海盗们手持矛、剑、战斧迅速上岸后,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他们烧毁房屋,劫走家畜,然后满载着胜利品在海上疾驶而去,这是“维京”海盗首次攻掠英国。
公元793年6月8日,来自挪威的“维京人”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上了英格兰林第斯法恩岛。史料这样记载这次令人心悸的洗劫:“当时,大地卷起了旋风,天上的雷声隆隆作响,在闪电中出现了一条巨龙。手持刀斧的维京人来到林第斯法恩教堂,在疯狂劫掠时,将所有的东西都糟蹋殆尽。他们杀死了一些教士,临走时,又捆绑走一批教友,教友们被迫赤身裸体,受尽了屈辱,有一些则淹死在海里。”
“维京人”攻掠欧洲分为东西两路:全副武装的瑞典人向东进发。他们的攻掠对象首先是俄罗斯的保加尔和基辅这样的市镇。他们的舰队沿河逆流而上,一直杀到君士坦丁堡,甚至与阿拉伯国家也交了手。
西路是丹麦和挪威的海盗,主要是向西欧和不列颠诸岛扩张,他们在英国沿海先建立战略据点,进而袭扰内地,871年丹麦海盗占领了伦敦。之后,他们开始大肆攻掠西欧。劫掠对象蔓延到苏格兰、爱尔兰、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直至法国的巴黎。874年,大批挪威维京人到达冰岛;986年,绰号“红发埃里克”的挪威流亡犯人率众抵达格陵兰岛。
“维京人”是当时世界上最优秀的航海家,他们对大海了如指掌,他们的船特征非常明显:狭长的船体,船首刻着高高仰起的龙头,只要一看到这种龙头船,人们就知道这是维京人来了!在惊涛骇浪中纵横四海的“维京人”令整个欧洲闻风丧胆,并从此成为海盗的代名词。
现在这些身陷电网的维京人,在屡试屡败后,开始对这个神秘莫测的电网相当的敬畏了。这个电网,挺君子,你不犯网,网不犯你,你若犯网,网必咬你。试过多次,一接触网,人就会不由分说地肌肉抽搐、收缩、抖动,根本无法自控,人像失去了灵魂、失去了意志。
人,在面对陌生的险情时,最是恐怖心慌;人,在惶惑时,最会胡思乱想;人,在无知时,最会接受引导;人,在无助时,最会到处找稻草。现在,这些身陷电网的维京人,尽管作了许多尝试,如用刀去撬开铁丝网,如叠罗汉把人抛出网外,如用割喉刀挖掘脚下的平顶,等等,都在眼前一帮嘴上没毛的男女娃娃面前丢丑出怪了,被这些东方来的毛丫头、毛娃娃叽叽喳喳、连比带划的讥笑得连脾气都没了,这些小不点,人小鬼大,一会儿学倒在地上的抽搐者,手抽,脚抽,还五官抽;一会儿学蹲地上的海盗的垂头丧气相,假哭,假悲,假流泪;一会儿学船长抓腮挠头的烦躁相,船长挠腮,他们挠臀,船长挠头,他们挠那个地方,你说气人不气人?隔着网,维京人有火没法发,哎哟!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设了圈套把我们围在这个鬼东西里,快给个说法吧!
……
现在,灯塔小区的上空飞来了艘飞艇,飞艇里是带着指挥中心最新指示的白猫白牡丹莱蕾和她的230个金猫手下,她们要在这里对维京人进行招降纳叛。昨晚,甜娅姬?美妮公私兼顾的跟现在去了琉球的小黛妮聊了会,小黛妮说,别傻干,不懂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他们明明白白时不来睬你,那么,你就让他们在糊里糊涂中来俯首帖耳……。
现在,甜娅姬?美妮等二百多人都已经一列横队站在电网外的窄窄的屋沿边上,一只手还拉着铁丝网,以防掉下去。
几个海盗见状,也想攀着电网往外爬,可是,一接触电网又被甩了个大跟斗。他们根本没注意、也没看懂这些小金猫的手上都戴着绝缘的鱼皮手套呐。
有二个特别凶险的海盗,掏出割喉刀,就想割断眼前两抓住铁丝网的小金猫的手指。他俩刚露出罪恶的念头,两枝弩箭已经钻入他俩的大腿。这两枝弩箭有点与众不同,它们的箭尾拖着一根电线。可想而知,电源一送,两人在圆屋的平顶上又是蹦又是扭,自摔自残,歇斯底里,状若疯狂。
甜娅姬?美妮举了下手,送电人断了电。
两个扎着电箭的海盗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知道这个弩箭有鬼,伸手就要拔除电箭。
小美妮想,刚开幕,就想退场,没那么容易,就叫了:“住手!不许摘!”
你这个小丫头又不是我们的领导,嘿,谁会听你的?两海盗没住手。
小美妮举手打了个手响,送电人送电,两海盗又像上了发条的跳蛙,蹦达个不停了。看看,两海盗差不多了,小美妮又举了下手,送电人又断了电。两个扎着电箭的海盗终于又可以松口气了,一番折腾,已经筋疲力尽了,满头大汗,喘着大气,几近虚脱。
小美妮用手指了指瘫软在地上的两海盗,冷笑了一声,说:“本姑娘说话不喜欢重复,请听好了,哪个不听话的,以此为例。现在,船长,你过来!”
现在,周围一张张狙击弓都瞄准着,那些弩箭的后面都拖着一根电线,在一片恐怖的高压下,小美妮开始了与维京船长歇瓦勒的谈判。
小美妮大义凛然:“歇瓦勒船长,别瞪着眼不理解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告诉你,本姑娘要想知道的,没有不能知道的,所以,在我跟前,放聪明些,别想耍什么花招!这次,你们无缘无故的来招惹我们,来打劫我们,知罪否?”
船长歇瓦勒又答又问:“小姑娘大人,这次是我们鬼迷心窍、财迷心窍,我们认罪,我们赔罪,我们保证以后不敢了!请问,小姑娘大人,你们怎样才能放了我们?”
小美妮反问:“你们抓了俘虏又是怎样才能放了他们?”
船长歇瓦勒:“听话的,交赎金;不听话的,砍脑袋!”
小美妮:“那,你们想做听话的,还是不听话的?”
船长歇瓦勒看了眼周边千钧一发的、拖着尾巴的弩箭和地上两像死狗一样的壮汉,无奈地:“听话!听话!”
小美妮:“那,交赎金吧!”
船长歇瓦勒:“交多少?”
小美妮:“全部!再加0.3。”
船长歇瓦勒:“这什么意思啊?不懂。”
小美妮:“全部,就是指你匪巢中所有的财物!再加0.3,就是你全部的财物经我们评估后,你们再补交评估值的30%。”
船长歇瓦勒:“哎唷!小姑娘大人!哪有你这么狮子大开口的?第一,我全部财物给了你,我喝西北风啊?第二,全给了你了,你怎么还要30%?既然是全给了你了,我哪再来30%啊?小姑娘大人啊!你说话有没有逻辑啊!”
小美妮:“第一,如果你交清了你的全部的宝藏,如果你能痛改前非,告别昨天,接受改造,重新做人。那么,你申请,我们可以考虑给你发个蓝色的胸卡,即你就是我们的岛民,我们这里有最低生活保障机制,所以,你不会喝西北风的,你会吃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第二,那个30%,我们会给你指点迷津,让你有的放矢,生财有道,这样,如果,你能获取130%。那就等于你把这次的赎金又全部挣了回来,你还挣得了一条命和一张塞岛的蓝卡,你说,你是不是赚大发了?如果,你能将130%改写成230%。那就等于你不但在财富上没有分毫的损失,你还将原来的财富翻了一番。要知道,到那时,你不仅仅是发了财,更无比自傲的是你的财富被漂白了,你本人也可以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骑士老爷了。”
船长歇瓦勒:“天下有这样好的好事吗?”
小美妮:“天下有我这样美的美人吗?不,不,不,说错了,是,天下有我这样好的好人吗?”
船长歇瓦勒:“小姑娘大人!你可别忽悠我,什么30%、130%、230%,这可是一个天文大数字!谁能这么有钱啊?我打劫谁才能有30%?130%?230%啊?”
小美妮:“实话跟你说吧,其实,你自已也知道,现在在打我们主意的海盗有两帮人,一帮是你,一帮是伊斯兰海盗。你们这一帮现在成了笼中之鳖,伊斯兰海盗那一帮,也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了。他们现在急着要赎命,我刚从他们那儿过来,我是看在我们塞岛人大都是信奉天主教的份上,我就先过来一下,给同是信奉天主教的你们一个机会、一个优惠,别事后说我们办事不公!现在,他们已经答应将自已窖藏的100%的财富作赎金,还为了能当上我们的岛民,讨好我们,向我们举报,说你们这帮海盗新老船长,包括老老船长在内,有好几个藏宝点,他们知道你们现在被我们包了饺子,所以,想去你们的老巢,挖出你们的存货,献宝立功,他们什么都不要求,只要求我们能将他们的孩子能与岛上其他的孩子一样,享受露丝国的国民义务教育,他们还表示……”
船长歇瓦勒的脑子停摆了,这都什么呀?你这小姑娘,年纪小小的,咋这样阴毒啊?可真会玩!唉,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后悔啊,没听老人言,偏要犯塞岛,结果人家神啊,仙啊,鬼啊,巫啊,轻描淡写的,就掌控了我全部的命脉,要剐了我一生的积蓄。唉,打开了魔盒,自作自受了。
歇瓦勒船长还在自怨自艾,他的一个个手下则都渐渐的围拢过来了。这二百多手下,除了三个躺地上的,刚才在小美妮与船长歇瓦勒谈话时,都一一对应的被挂在铁丝网上的那些从天上飘来的小金猫招了过去。人家精致俏美的小姑娘笑容可掬的向你招手,你能拒绝吗?于是,在这铁丝网的内外,一边是一长溜的海盗,一边是一长溜的美娇娃。一一对应的,像监狱的会见日,彼此,谈国事,谈岛事,谈家事,谈人生,谈婚姻,谈子女,谈前途,谈财富,谈健康,谈享受……。
谈啊谈的,一个个美娇娃谈得秋波泛滥,一个个老海盗谈得心神恍惚;一个个美娇娃谈得星光灿烂,一个个老海盗谈得云里雾里;一个个美娇娃谈得无比婉惜,一个个老海盗谈得言听计从。在小金猫浸渍着的新研制的“吐真剂”、“迷魂剂”的大手帕的挥舞中,在小金猫慑魂、迷魂、导魂的努力里,在小金猫言之有理的推动下,一个个老海盗现在都围向歇瓦勒船长了。
一个老海盗洋洋得意地对着歇瓦勒船长说:“船长,我们的藏宝点我都知道,要不要我带她们去全挖出来?”
一个老海盗心满意足地对着歇瓦勒船长说:“船长,我们能在塞岛落脚生根,是好事啊,机会难得,过村没店了,可别坐失良机啊!”
一个老海盗无比向往地对着歇瓦勒船长说:“船长,我们的孩子他们答应一视同仁地享受国民教育呐。我们不是踩点时都看见了,他们这里,无论贫富、贵贱,孩子们在学校里吃是一样的,穿是一样的,书本是一样的,教室里的前后是按个头算的,多好啊,我们孩子能跟王公贵族的公子公主一样读书啦!”
一个老海盗很是智慧地对着歇瓦勒船长说:“船长,我们拼死拼活为了啥呀?还不都是为了孩子吗?其实我们有再多的金银财宝,在别地,也买不到平等、善待的呀!”
一个老海盗有点心机地对着歇瓦勒船长说:“船长,钱没了可以再挣,机会没了,是买不到后悔药的呀!”
一个老海盗老马识途地对着歇瓦勒船长说:“船长,这事,你得赶快点头,要不,让伊斯兰海盗赶前头了,他们先去了我们的老巢,我们的100%就成了0%了,他们就能交130%了,还挣了70%呐!”
一个老海盗挺会计较地对着歇瓦勒船长说:“船长,我们早点答应吧,要不人家的收编额度一满,我们别成了计划外的扩招生,不进编制,没岛籍,临时工性质的,那是没有蓝卡的,最多是要反复签证的绿卡了。”
一个老海盗得寸进尺地对着歇瓦勒船长说:“船长,我们赶紧点头吧,你再跟人家好好说说,能不能让我们把家人也带来岛上落户呐?”
一个老海盗临机一动地对着歇瓦勒船长说:“船长,问问他们,朋友可以不可以?”
一个老海盗实话实说地对着歇瓦勒船长说:“船长,我知道扁担山胡桃树旁埋有一百箱金币;蘑菇洞的小溪里有三十箱珠宝;夹皮沟的垂杨柳下埋着二百箱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