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你们,还不需要用穷奇剑。”辰舒轻笑一声,翻身一脚而上。
另一人只觉右臂一麻,再看时辰舒已经拿了他的剑,剑尖正指在与辰舒说话那人的鼻尖之上。
被夺了剑的人此时浑身都带了凉意,身体冒出一阵冷汗,使衣衫紧紧的贴在了后背上。发间留下的汗珠慢慢摩擦着脸庞。
如今在这武当之中,他的剑法能算的上是前几,但是被辰舒这样轻而易举就夺了剑,可见辰舒功力的程度。
这人身体忍不住抖了起来,方才是他们二人低估了辰舒的实力,骄傲自大,要来逞这个英雄。此时这样的形势,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而光。让他们好好看清楚,自己低估辰舒实力的下场。
围成一圈的小弟子们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两剑相向的二位“师兄”,他们没有参与战斗,只是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即使如此也没有看清辰舒方才使用何种招式,将这剑从人手中夺过来的。
这简单一招,像是连一个三岁儿童都做的到。
方才被自己绊倒的“李师兄”此时也正呆呆的看着辰舒,只是他心中稍微找回了些平衡,即使是师兄们面对辰舒也是这样棘手,自己的小失败并不算什么。
“只有这钢剑,如何?”辰舒冷声问到。
被剑尖所指的人,听到辰舒这句话,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怯怯的抬起头看向辰舒。此时的他才发现,辰舒那张坚毅的脸上,不知何时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如同鬼魅。
“这不可能!”这人心中惊呼,他所认识的辰舒,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可如今,可如今……
“啊……”一声怒吼,这人御剑而起,旋转向上,怒吼声直穿云霄,手中的利剑直刺辰舒而来。
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之下,总会爆发性的做出一些事情来。辰舒面前这个人,现在一心所想的就是不顾一切,杀掉辰舒。
辰舒手中挽起剑花,轻挑一剑,便将这人的势头削去一半。
人人心中都清楚,这位师兄已经发了狂,在他的剑法之下能够全身而退的人少之又少。
但是这些不能全身而退的人,只是武当的弟子们,这其中不包括辰舒,甚至连严睿思都不包括。
辰舒的潇洒自如,如同他所面对的是一枚飘落而下的花瓣,洋洋洒洒,轻轻柔柔。若是此时辰舒是在山水之间,定也能封个山水公子的称号。
“哈哈哈!辰舒,怎么,离开了武当,每日与那妖魔之剑在一起,连些刚性都没有了吗?”持剑之人气急败坏的说到,全然不顾自己周身上下已有十二道伤口。
辰舒斜睨一眼,流光剑挑,以身运剑……只是这一次只出了半招,面前的人已被这刚剑挑落,倒在了地上。
……
……
……
“当——”辰舒随手一样,将剑扔在地上。这一声清响,将众人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重新拉回到武当山的这条青石板路上。
辰舒走向这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的人,这人紧锁眉头,用力支撑起身子,呼呼的喘着粗气,却没有半分力气再站起来。
只是辰舒并没有看他,而是从他身边径直走过。辰舒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师父的墓到底有没有被挖开,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耗在这毫不想关的人身上。
倒在地上的人看着辰舒就这样离去,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张开血盆大口大笑起来,唇边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哈哈哈——辰舒啊辰舒,不愧是沈默的徒弟,上梁不正下梁歪!”倒在地上这人有些撕心裂肺的吼到。
辰舒双拳在衣袖中已握紧,却似是充耳不闻,继续想前走着,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见到辰舒这番反应,这人更加大胆起来。不管辰舒现在是有怎样的表情,他还是那个辰舒,心慈手软,他绝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他啊,还有他那个师父,都是勾结……”
话未说完,这人已凌空而起,不仅身子离开了地面,就连双脚也都离开了地面。
“啊——”人群中几个胆小的弟子忍不住惊出了声,只见此时辰舒不仅回了头,并且已经拧住说话这人的领口,将这人高高的举了起来。
“勾……勾……”这人不死心,喉咙里艰难的发着声音。
辰舒双眼通红,此时像是一直被惹怒了的狮子。辰舒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一些,冷笑道:“你倒是借着说……”
这人张了张嘴,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这人没有说话,辰舒却发了声。
“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是,你若是说我师父,那是万万不能的。”
话音未落,辰舒忽的翻动手腕,将这人用力摔在地上,虎口狠狠的卡在这人的脖子上,抡起一拳直砸向这人的鼻子。
这不是什么高明的招式,甚至不能算作是招式,这是平民孩童都会的,打架方式。
辰舒将这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一拳下去,这人的鼻梁被硬生生砸断,鼻血瞬时喷薄而出。
这人只觉头脑一阵发懵,还未反应过来这是如何一回事,鼻血已流进了嘴巴之中。
“我有心饶你一名,你却不知好歹。”
说话间,又一拳而至,两颗被血染红的门牙彻底断了根,落进了嘴中。
一拳接一拳,溅起的血渍落在辰舒的脸上,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没有人敢上去拦住辰舒,他们心中都清楚,他们不是辰舒的对手。
辰舒只觉心中疼痛,他想要原谅所有人,想要容忍所有人,想要与所有人为友为善;但是,这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这人把他的善良宽容当做软弱的人,一步一步将他逼上了这条绝路。
手掌之下的人软了下去,耿直的脖子也慢慢松掉,辰舒这才放了手,站起身来。
起身的一瞬间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身形一晃,给了这群虎视眈眈的人一个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