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和田甜以及她的小队汇合以来我心里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 w?w?w?.?8111z8w?.8
按说田甜是队长,小队的每个队员也是用“队长”的头衔称呼的田甜,他们也很认真的执行着田甜的每一项命令。可是,按照正常情况,在每一次计划展开之前,难道不应该大家积极参与计划的讨论和完善吗?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俗话不都是这么说的嘛,我也是这样来看待田甜的小队的。
可是,让我不解的是,小队的成员很少会在田甜命令下达前后提出任何有益的补充和建议!要说田甜的智商强大到碾压在场的每一个人,我都会摇头,术业有专攻呐,世界上哪里存在全能的人哦。
除非,他们都是机器人!但我在暗河边上可以亲眼看到被鼻涕虫啃噬精光的那个外勤的下场,那是活生生的血肉骨骼,并没有丝毫的金属机械装置,也不是像终结者里面那种外面蒙着一层仿真皮肤呐。
随着越来越深入溶洞,遇到的险情过多,我也就忽略了那种别扭的感受。
可没想到稍稍有几分钟的安定时间,他们却现在又是这样,我沉下脸,也不去管山壁下那些个躁动的陵鱼,很不了然的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呢,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嘛,人多拾柴火焰高,对吧?”
我是想把话说得更难听,可是人家又不是我的下属,再说我也打不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田甜也没表现出有多么的方案,那就只能是点到为止的给点脸色,语气淡漠一些罢了。
“我们没什么意见,田队是领导,她决定了我们执行就行了,不需要想那么多。”还是那个几次和我挨得最近,算是协作比较顺畅的那个外勤在回答,我呵呵冷笑了几声,闭上嘴不再吭声。
随便他们有什么鬼把戏吧,经过我这么一次不经意的敲打,凭借田甜的聪明智慧有问题她就应该能够觉察并安排下预防措施。说得多了没必要,既得罪那三个外勤,又得罪田甜,何苦来哉。
“没事,你不用管他们。”我果然没想错,田甜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和平常一眼宁静。对我的抱怨,她没有表达任何的意愿,我不知道是她暂且按捺在心里还是真的认为没有关系,不过想来田甜也称得上是这几个外勤的老前辈了,我也不再担心。
“想从这里出去很难啊,何冲,我们只要走出岩洞就会落入陵鱼的视线,这么大的山壁上平整得和高公路似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思考良久,田甜也只能是牢骚,我同样苦笑不已,是啊,外面陵鱼们的精力就好像没有穷尽,碎石砸在山壁上仍然是那么密集,何时才能有个尽头呢?
说完,田甜想了想,安排了一个外勤去看看来的洞口那边的情形。没人对,去路不同当然只有在来路上打主意了,万一鼻涕虫那玩意来不得等待,退走了,我们又可以回去另想办法嘛。
只是,那外勤往回爬了几步,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贴在洞壁上偷偷的窥视了半晌,又爬回来冲大伙儿摇着头:“那东西就在下面的石头上呆着,那几条触手还在半山壁,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没追进来,反正看架势短时间内那东西不会离开。”
嘿,这下乐子大了。我在心里嘀咕着,暂且抛开鼻涕虫没追进岩洞的缘由不说,我们是彻底被困在了这一面厚实的山壁之中,进退不得。一边是恐怖的鼻涕虫,一边是上百的陵鱼,说实在的,我都怀疑再等下去陵鱼会不会越来越多哟。
原以为找到一条生路,现在才知道竟然是一条完完全全的死路,田甜也陷入了困顿,这种情况下换谁来都只能望而兴叹,哪怕是多智近妖的诸葛孔明来大抵也只有干瞪眼。
“要我说只有一个办法。”想了很久,我干脆瘫坐到地上,双脚还能勉强打直,后背靠着墙,这种姿势难看是难看,但是舒服。扭动了几下腰,在洞壁上磨了磨背部痒痒的地方,我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思路,说道:“我建议大家保持绝对的安静,一个音都别出来,然后我们等着,鼻涕虫也好、陵鱼也罢,如果它们没法确定我们还在这里,自然就会退走,现在就看谁更有耐心了。”
不就是饿饿肚子,没水喝熬几天嘛,现在不搏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的主意不算好,但大家在经过漫长的思考之后不得不承认除了这个主意我们是真的再也拿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了。
“好吧,就按照何冲说的做。从现在开始,大家都别出任何声音。记住,哪怕是咳嗽打屁都给我咽进去了呃,一旦被外面的东西听到了动静,之前我们等得再久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明白了没有?”虽然我出的是个馊主意,但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田甜考虑了一会儿,断然的下了一个死命令。
嗯,听到美女爆粗口其实是一种另类的刺激,可惜的是环境不对头,这个奇妙的想法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哑然失笑的把后脑勺也靠到了洞壁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没事食物、没有饮用水,当然是要尽可能的节省精力和体力了。我抬了抬眼皮,露出一丝缝隙瞅了瞅其他人,每个人都闭着眼,呼吸的声音轻巧到极致,要不是大家的胸脯都在微微的起伏,我差点要以为他们都进入了某种神秘的假死状态呢。
很疲乏了,我不再去看其他人,闭上眼没多久竟然就进入了梦乡。这是一个噩梦,在梦中,无数的陵鱼包围着我,而我身边却看不到其他任何人,我惶恐的颤抖着,能看到尽是陵鱼那尖利的獠牙,听到的尽是那震耳欲聋的嘶叫,密密麻麻的爪子在向着我挥动……我霍然惊醒,浑身都是**的冷汗,眼中的惊惶未定,周围,他们几个人蹲坐在我周围,用一种奇异的眼神围观着我,我被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