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不知道这些雾气也许有古怪。?八??一?w=w=w=.=8≤1=z≤w≈.≥c≤o≥m按说如果这真的是一个禁锢空间,那么雾气的产生必定会有一个源头,我们找到那个源头说不定就找到破解这个禁锢空间的方法了。
可上一次我就在这个禁锢空间中徒劳的奔跑到筋疲力尽而一无所获,这一次我当然不会再干这种蠢事。他们谁要是有兴趣那是另说,我不支持也不会反对,万一人家运气比我好呢,谁知道吖。
但是丁春秋的反应的确太过夸张了一些,反应幅度之大让我和那老吸血鬼瞠目结舌。
在我的注视之下,丁春秋和老吸血鬼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们总算不再是原地踏步走了!看着丁春秋渐渐隐没在白雾中的身影, 我欢乐的冲他们挥挥手,喊道:“找到出口了待会儿记得回来叫我啊。”然后,我一愣,脸色一下苍白得没有了血色……
我突然想起,万一他们再也找不到回来的方向了该怎么办呢?就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不敢多想,我拔腿就追,可是,意外出现了,我跑了几分钟之后回头一看,田甜和德古拉站在白雾外面仍旧是离我那么远,也只有那个方向还能让我稍稍镇定一些,因为至少我还能够看到有人在我的视野之中。
其他的三个方向全部都是白茫茫一片,丁春秋和老吸血鬼的脚步声也消失在了雾中,我站在那里左顾右看茫然不知所措……
愣了好久,我才想起,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丁春秋和老吸血鬼上一次我昏迷的经验。难道,我只能是乞求上天保佑他们能够平安回去几步之遥的现实世界吗?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一次又一次被这该死的禁锢空间折磨!
这一刻,我无比的思念旱魃,要是旱魃能够在白雾之中出现该有多好,他那无所不焚的火焰一定能够把这一大片白雾蒸干净!
“咔嚓、咔嚓……”,一阵怪里怪气的声音隐约传了过来,这还是我在这片白雾之中第一次听到有除我自己以外的声音,我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可惜视线顶多是能够看到一尺开外。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似的,我揉了揉鼻子,干脆蹲下来闭上眼睛仔细的倾听判断着。——声音越来越大,为什么会越听越清楚呢?我诧异的再次睁眼努力的张望着,雾气好像在涌动?难道雾气之中有东西要出来?不会是丁春秋和老吸血鬼找到了回来的方向吧?
“老丁、老丁?”我有些恐惧的喊了起来,我好希望雾气里传来一声丁春秋那冷淡的语调回答我。可惜,我能够听到的还是之后“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究竟是什么声音?怪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我脑子飞一般的转动着,我总是感觉这声音很熟悉似的,我一定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可是,那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我凝神细想,我甚至都来不及害怕!蓦地,好似黑夜中一条金蛇忽闪在空中,随着一声霹雳,一道闪电以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劈开了我凝固的思维,我想起来了——和凯子吃夜宵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点上几只烤得外焦里嫩的鸡翅,然后连同那脆骨一起咀嚼得嘎嘣嘎嘣的响。
雾气之中有东西在啃吃什么……我一个激灵,腿软得一下坐到了地上。也幸得刚才我是蹲着的,否则硬邦邦的摔下去 屁 股保不定要开花!
我感觉到自己眼角阵阵生痛,那是太过用力睁大眼睛了。可就算是眼角绷出血我也不敢眨眼,那声音好似已经到了近前,我唯一能够的就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撑在地上随时准备侧翻出去连滚带爬的逃窜。
我都为自己能够在这种时候还有力气准备逃跑而略略兴奋,只可惜我没有任何工具可以作为武器。呃,我倒不是想去和雾气之中的某种存在搏斗,有武器的话逃跑起来心里稍稍会踏实一些,仅仅是这样罢了。
我的眼里闪过一道红光。红光?我心里一愣,这里哪来的红光?上次我就现,一旦进入到这个禁锢空间,外界的声音、光线都传导不进来的。而且,根据田甜他们的说法,他们也没法看到这个诡异的空间,哪怕我伸手就可以抓到他们,他们也觉察不到我。
这就是说,这个禁锢空间在外界的视线中是隐形的!
那,红光从哪里来的,我稍稍偏了偏头,还是有一条红线出现在我的视线余光中,而且,那红线好像越来越宽?
咀嚼的声音还在响着,天见可怜,这一次那咀嚼没在移动,不过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好像嚼得很带劲,我颤抖着把视线移向了红线的地方。
就在我的脚尖半米来远的地方,一股一股的鲜血顺着地面无声的流淌着。白雾中,鲜血还在不断涌出,就像有人躲在白雾中拎着一桶鲜血在慢慢的倾倒一样,我急促的呼吸着,那鲜血快要流到我的脚边了,我该怎么办?
鲜血从我的脚底流过,我一动不敢动,我也根本不知道该朝着什么方向动才能有一丁点的效果。这一次死定了,我知道,那白雾之中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出来的,不然这流淌不息的血液从何而来?
难道,那白雾之中是厉鬼的世界?还是说那白雾里面干脆就是地狱,所以才会有这好似没有穷尽、源源不断的鲜血。
蓦然,白雾剧烈的涌动变幻着,我的牙关已经咬紧,我清楚的感受到,白雾之中的东西马上就要出现了。——一张血盆大口突破白雾挤了出来,那至少一米多长、我环抱不过的锯齿上还挂着带有血水的几根肉条。
肉条上还有几块布襟,不用细看,那是丁春秋的外套,除非白雾之中还有一个人穿着和丁春秋同样材质的服装。
我的心沉到了海底,可惜了那个好名字,和某本武侠小说里面一个大高手同样的名字。结果呢,他竟然无声无息的就死在了这白雾之中,连一声惨叫都未曾留下。我心如死灰,运气好了那么久的确是该转霉运了,这一次不会再有一个旱魃出现的,死就死吧,能够有这几次冒险经历、能够进入到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平行世界游历一番,死了也值得了。
白雾好像很粘稠一样,那血盆大口艰难的挣扎着好不容易才全部挤了出来。那满口的锯齿已经抵近我的胸口,我努力的垫着脚尖往后仰着身子,可我还是没有办法看清楚这张血盆大口的真面目。
死吧,我放弃了努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身体被撕裂的那个瞬间。我甚至还有点小心思在想着,看着一颗颗大树般的锯齿,或许一下子就死得透了,不会感觉到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