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22
自从那晚陈决和春水提了下结婚的事情后,春水就消失了好几天,电话也打不通,几天后,陈决终于接到了春水的电话,在电话里,春水郑重的说: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决定跟我领证了。Www..Com陈决没有丝毫犹豫的答道,真的决定了!然后春水就挂了电话,陈决再打过去时,娘的,她又关机了。陈决也摸不着她最近到底在干啥,也就干脆不管她了。
星期天陪杨牧去买衣服的时候,陈决提出了让杨牧搬来跟他一起住的意见,杨牧正在挑一件小西服,听陈决这么说,随即转头道:“怎么了?”
陈决笑笑:“没怎么啊,就是缺个给我洗衣做饭的人,缺个晚上暖被窝的人。你不愿意吗?”
杨牧让服务员把衣架上的黑色西服拿下来让她试试,说道:“现在是夏天,还需要暖被窝?”
陈决一口老痰吐进垃圾桶,转身欣赏着从试衣间出来的杨牧,确切说是欣赏这件黑西服穿在她身上的美。高贵、冷艳这两个早已被说烂掉了的词已经根本不足以用来形容杨牧了,以陈决的狗才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不过他也习惯了杨牧的绝美,就像早已习惯了春天的倾国倾城。男人都是这样,看多了美人,就容易习惯。但好男人和坏男人的区别就在于习惯了之后,会不会腻。欣赏了一会,陈决说买,杨牧想了想,也就买下了。八百多的一件小西服,搁在五六年前,他俩都只能看看,是绝不会花钱买的。两人又逛进另一间主卖t恤的店里,陈决接着之前的话题说:“明天你就搬来吧。”
杨牧外表镇定实则内心澎湃:“你跟春水领证了?”
陈决脚下一滑,差点跌个狗吃屎:“还没,不过我已经跟她提过了,这段时间她消失了,又不知道跑哪胡去了,估计等她回来也就能领了。”陈决非常心虚的说完,没敢看杨牧,只是低头装作认真的看衣架上的一件件新衣服。
杨牧轻轻点头,又说:“她能接受吗?”
陈决道:“她接不接受是她的事,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什么结果都想过了,最坏的也就是你和她都负气的甩了我,就算真是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是我的走不掉,不是我的,也抓不着。”
这天,直到天空完全黑了,两人吃完晚饭各自回家,杨牧都没有给出确切答复,搞的陈决很郁闷。开车回家的路上,他悄悄的哭了,没声嘶力竭也没有涕泗横流,只是流了大约三分钟的泪,在这三分钟里,他不停的流泪。仿佛第一次失去心爱女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恋破碎的冬夜……
做个男人,真的很不容易。
那晚,陈决彻夜失眠,脑子里不断闪过的只有春水和杨牧这两个女人的影像。他不只是害怕失去她俩,他更害怕这几年的安逸再度失去,他又得重新做回那个放浪形骸的陈决。在不同女人温暖而又冰冷的怀抱里,买醉。
那样的日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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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决不知道的是,杨牧也是彻夜失眠,而且脆弱的窝在被子里就这样哭了一夜。杨牧当然得哭,最爱的男人将要和另一个女人领结婚证了,她若不哭,除非不爱。可她知道,天也知道,她是不可能不爱陈决的。
陈决更不知道的是,这一夜,在台湾某处私人大宅的某间房里,春水也在孤独的哭,梨花带雨了一夜。春水自然也得哭,最爱的男人将要和另一个女人住到一起了,她若不哭,亦除非是不爱。可她和天也都知道,她是无法不爱陈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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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伤心的永远不只有你一个。
更也许,你的伤心,和别人的伤心比起来,要幸福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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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牧带了两个大包和两个小包来到了陈决家,不过这四个包里什么都没装,是四个空包。敲开陈决的门,杨牧进门后只说了一句话:“收拾收拾,去我那,以后就住我那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陈决愣了有足足三分钟,三分钟后他才回过神来,却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笑。杨牧的气场确实很大,大的让陈决根本没有抗拒的力量,但陈决真正不说话的原因,是因为感动。杨牧让他搬到她那去住,也许是为了春水,她不想侵入他的家,杨牧想让春水知道,陈决的家,不属于她杨牧。
……陈决除了感动,还能怎样?
一个小时后,杨牧终于收拾完,拉着陈决的手离开了。驱车来到杨牧家所在的银座花园。两人一起把房子里收拾成两个人居住的样子,晚上,陈决坐在沙发上欣赏一天的劳动成果,心满意足的微笑道:“小杨,啥时候生个孩子?”
杨牧收拾着碗筷,头也不抬道:“随便。”
陈决又问:“起个啥名?”
杨牧答:“随便。”
陈决颇觉无聊:“啥都随便,那能不能陪我去教堂请牧师证个婚?”
杨牧的手抖了抖,放下抹布道:“能。”
第二天,他俩就去了杨牧常去的西郊教堂。在几个路人的关注下,他俩一左一右的站在台上,牧师身旁,完成了西式婚姻的仪式。
杨牧没忍住,落下几滴泪,被陈决抬手擦去,安慰道:“哭什么,走,我带你去看电影。”然后杨牧勉强的笑了笑,眼泪却流的更多更汹涌了。
因为这句话,陈决在很久前也跟她说过。那时候她俩刚认识不久,还不是太熟。有次,杨牧因为功劳被领导抢了,气的躲起来哭,却被陈决发现了。于是陈决就说出这句:“哭什么,走,我带你去看电影。”然后就拉着她去看电影了,那是杨牧第一次感受到陈决身上吸引她的无形魅力。那不是一见钟情,但绝对有一见钟情的影子在其中。任何爱情,都包含着一见钟情的成份,或是钟情模样、或是钟情味道、等等……不可避免的,情人之间的吸引总是伴随着一些外物,两颗心不可能没有任何怂恿的前提下就能靠到一起。总得由一两处表象来搅动原本平静的心,然后再慢慢的越走越近,越走越不需要表象的怂恿。由内而外的前提是由外而内,就好比一个人想做个有素质的人,他首先就得先学着有素质的人,不去乱扔垃圾乱闯红灯,然后久而久之,他才能发自内心的不愿去乱扔垃圾乱闯红灯。
弄完简单而又庄重的,杨牧最向往的结婚仪式后,陈决真的带她去看电影了。最新上映的剧情片,内容不煽情也不绝情,只是很现实的说出了当下社会情人之间、亲人之间、友人之间的各种现象。导演似乎力求不去给电影立意,只为让观众自己去思考体会。
事实也正是如此。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同样的事情,在不同人的眼里,看到的东西是不同的。其实,对和错、是非道理,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每个人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快乐就够了。
活着,没有定理。
幸福,也没有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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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春水风尘仆仆的回到h市。约陈决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陈决坐在春水对面,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消瘦了的脸庞,怜惜道:“去哪了?”
春水双手把陈决的一只手握在手里,紧紧的握着,说:“去跟我家人说我俩结婚的事了,他们都同意了。”
陈决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却被春水抬手堵住了他的嘴,道:“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吧?”
陈决无话可说,只是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带着户口本来到了h市的婚姻登记所。不用排队,五分钟就办好了,两个红本本红的跟春水的红唇似的。春水长长的舒了口气,仿佛积压在内心一千年的心事终于见到了阳光。路过离婚登记处的时候,陈决把头伸进去一看,几对表情各异,但都逃不过一个‘衰’字的夫妻,正在排队等离婚。
这年头,结婚不要排队,离婚却要排队,真是一言难尽啊……
春水和陈决相对无言的坐在车里,春水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把结婚证摊开,照了张照片,然后点击群发…陈决瞥见了,却也没有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他想象不到春水究竟抵抗住了多大的压力,和多少人激辩过,跟多少亲人说了难听话……这一切陈决根本不知道,兴许等过个二三十年,春水会跟他说出这次刚烈行径的具体过程。
晚上在春水家吃饭的时候,陈决主动交代了自己已经住进杨牧家里的事情,春水哦了一声,便也没说什么。吃完后,陈决主动洗碗,于是两人一起在厨房洗碗,陈决问春水酒席的事怎么搞,春水说什么酒席?陈决说结婚宴啊,不然还有什么酒席。春水摇头,说结婚宴就不搞了,领个证就够了,我也把结婚证都发给了我差不多所有的亲戚朋友,这就足够了,以后日子还是照常过,没什么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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