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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调查,夜幽终于大致了解了这个西王府这次婚宴的大致详情,西王府的主人是西王爷白成恩,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弟弟,而南城一带是西王的封地,也就是这里最大的地头蛇。不过西王爷也算是个和善的上位者,所以还是很受当地民众爱戴的。
成亲的这个是西王爷的小儿子白衡,现年十七岁,据路边的一个见过他骑马路过的小乞丐说,长得那是温润如玉,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孩见了发呆,少妇见了发骚,老太婆见了想抢回家供起来……
夜幽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下,盯着眼前唾沫横飞的脏兮兮小乞丐,终于忍不住指着他质问道,“靠,你真的是乞丐吗?乞丐还有这文采?你怎么不去当状元?你这样对得起你这文采吗?你这样真的好吗?”
乞丐直接翻了个白眼,“打听他消息的人可多了去了,这些词早背得滚瓜烂熟了!”
“额……”好吧!夜幽只觉得脑袋上无数条黑线划下,突然觉得这西王爷的小儿子,那个叫白衡的家伙真是个妖怪,看把这里的雌性给迷得,真真的祸害啊!就连路边的乞丐都遭殃了,不对,乞丐其实没遭殃,额,其实还能挣几个钱。她伸手拿出一块从朔宇那得来的小银子丢给乞丐,摇着脑袋一晃一晃地往大街上走了过去,唉,这可是专业乞丐啊,兼职包打听啊,真会挣钱,自叹不如啊!
按照乞丐的说法,这个白衡要娶的是大学士墨渊的嫡女墨芷兰,据说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呢!
夜幽心里有点疑惑,帅哥美人自己还是稀罕的,可是自己弄不明白,这两未成年结婚就结婚呗,那蒋文成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件事呢?这难道真的和自己来到这个异次元的目的有关系吗?
她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若有所思,无所谓吧,再怎么说天将要黑了,明天就是西王府的大喜日子,六月二十,到时候就什么都清楚了。
夜里,夜幽趁着夜色掩护,并借助木木的漂浮能力,轻松地越过高墙进了王府,按照戒指的指示,悄悄地溜到了大堂横梁上,藏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好戏开场。一路上看到王府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鲜亮明艳的红色挂的到处都是,就是下人们腰间也是红色的腰带,真是喜庆。
这满眼的红也看得夜幽心里一阵得瑟啊,看本小姐轻轻松松就无声无息地在你们王府里潜水了,怎么说也是个王府啊,连你们家都那么菜,其他人家里那不跟进无人之境啊,姐要是缺点银子啥的,只要跟戒指言灵兄弟一个联手作案,劫富济贫什么的根本是手到擒来啊!
第二天从早上开始就陆陆续续的见有人来,下人们忙着将各种准备好的喜盘之类的东西摆上桌,有人来就引进来,据说那小子已经出门去接新娘子了,唉,真浪费啊,那小子出发的时候,因为他是站在门外的,刚好被房梁被挡住了,自己冒险找个隐蔽的角落站好后却只能看到那小子穿着红色婚服的后脑勺,靠,害得老娘白折腾了。
时间渐近中午,唢呐声吵得夜幽头晕,懒懒地趴在横梁上,好在这横梁确实够宽,不然还遮不住她的身体。她偶尔偏过头去观察下面的情况,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和一帮小老头聊着天,一脸的喜色,他身边始终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大儿子,偶尔也发表一些言论,倒是游刃有余。
夜幽待在横梁上只觉得腰酸腿痛,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异次元对于一般代码人生活的设置,其实基本上都是按照中国古代习俗搬用的,搞得那么多繁琐的东西,要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要一动不动的偷看人家结婚,自己一定坚决反对那个臭屁设计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风俗给设定进来,靠,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兴高采烈地支持他呢?这不是找虐吗?而且第一个虐的就是自己,尼玛,纯粹的自作虐不可活啊有木有!
这时王府管家小跑进来,告诉王爷他们,“启禀王爷,小少爷的接亲队伍已经上了长街,大概一炷香时间就能到府门口了!”
西王爷笑呵呵地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嗯!”
他的大儿子白渠笑着吩咐几声管家,转身请了西王爷坐上了正座,并请各位来客入席。
管家接到命令后立即下去执行了,不一会儿,整个大厅都站满了男女老少,大厅的太师椅正位上坐着西王爷和西王妃,一个个翘首以盼一对新人的到来。夜幽在房顶上这时也来了兴趣,两眼冒星星地瞪着门口的方向。
不一会儿,就见众人簇拥着两个穿着大红色婚服的小年轻走了进来,人人脸色都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新娘子被喜帕遮住脸了,根本看不到脸,唉,浪费。再一看那新郎,一身颀长鲜红喜服,衬得白皙的皮肤更加晶莹剔透,就是女子也自叹不如,剑眉下一双明朗的眼睛微含笑意,唇色微淡如樱花漂摇,一举一动都如一块极品美玉般令人不忍移开目光,一众老少娘子见到他进来都忍不住脸色绯红,许多未嫁的小姐更是羞涩地躲在人后怔怔地看着,目光满是爱慕,即便此刻是他的大婚之日,依旧不能减弱那弥漫的爱慕一分一毫。
夜幽只觉得心头突然“砰”地重重一沉,整个人定在了房梁之上。一股狂喜迅速从心间翻涌而出,是他,是他,是高恒,真的是高恒,原来白衡就是高恒!
“新人跪!”仪宾开始唱礼,“一拜天地!”
在众人中间,两个新人面对门外,恭恭谨谨地拜了下去!随后被一旁的人服了起来。
“再跪!”仪宾再次唱礼,“二拜高堂!”
新人转向大堂上坐着的王爷王妃,再次恭谨跪下,准备下拜!
夜幽在房梁上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刚才因见到高恒而涌出的狂喜顿时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全身上下一片冰冷,就是心也不住地冷颤。
这是怎么回事?
高恒这是要娶别的女子……为妻吗?
那我……是什么?
他怎么能娶别的女人?就是代码人也不可以!
难道他失踪却不急着回来找我,是因为爱上了眼前这个新娘吗?难道他偷偷摸摸地报名做后备人员而不告诉我就是为了躲开自己?
他是不是已经……厌烦我了?或者是……不爱我了?可是就是不爱自己了,他不该先跟我说一声吗?起码要告诉我一声才行啊,等我们没有关系了,你们再爱干嘛干嘛不是更好吗?
夜幽的思绪渐渐变得迷离,眼睛顿时变得酸涩起来,什么没有考虑过高恒是否能够告诉自己这件事情。
新人鲜红的身影款款拜下,多么美好而幸福的画面,相信是所有女子心目中最期待的一刻,身边的人羡慕的祝福着,愉悦地笑看这对新成的眷属,仿佛这一刻的幸福可以传染,甚至分享给所有在场的人。可是这一切在夜幽看来却异常的刺目,在这个喜庆的世界里,她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在看到高恒和他的新娘拜下的瞬间,夜幽只觉得脑海一阵晕眩,心悸!
眼前的一切在她看来就是一场闹剧,一场专门为整蛊自己而排演的闹剧。眼前的人显得可笑极了,明明只是一场虚构的闹剧,为何他们要这样认真严肃地进行着?夜幽无数遍地在心里大声地呼号着,“假的,都是假的!”,然而瞪大着双眼想要找到一丝一毫来证明这些虚假,或者发现些微整蛊的蛛丝马迹,可是没有,所有人都那么认真地对待着眼前的婚礼。
“再跪!”仪宾再次高唱,“夫妻交拜!”
“不许拜!”一声尖锐愤怒的声音从众人头顶上轰然炸开,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随后就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的身影从天而降,直接落到了新人面前,那女孩一身奇怪的装束,身上的衣服像是一张被子,腰间随便绑了跟布条就当是腰带了,腰上还挂着一个竹娄,上面插着跟手臂大小的树杆,上面还长着几片碧绿的叶子。这样的装束一对比起她身边站着的人们简直就是一个小乞丐,最多就是比小乞丐要白净得多。可再往上一看,她那黛眉下一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只一眼就能使人灵魂一颤,小巧的鼻子,粉红的唇,虽然年纪小些,却气势十足,令人不敢小觑,甚至隐隐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什么时候乞丐也能有这样的架势了?众人顿时哗然,纷纷猜测着眼前这个小乞丐一样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里来的乞丐,居然敢在西王府闹事,来人,赶紧把她轰出去!”白渠眉头一皱,冷声道。没想到这样一个小乞丐居然能够这样悄无声息地就潜进府里,还胆敢打乱婚礼现场,真是不要命了,王府也是这等小人物可以撒野的地方吗?
夜幽却充耳不闻,没有被眼前无数双眼睛的探索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自己和自己眼前的人,她冷冷地站在新人面前,看也不看新娘,只静静地看着高恒,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官白衡。
她嗤地冷笑一声,“新郎官,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结婚了?经过本小姐同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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