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胡食味道与中原的美食大不相同,然而,若是配以中原上好的美酒的话,那么这些胡食的味道,便会异常的美味并且独特。\.().\
石青衣就与婠婠坐在了这家胡人酒楼的上等单间之中,吃着各种西域风味的食物,品尝着美酒,一边随意的说着这些年中各自的一些过往,虽然此时已经是深夜,而且由于此时是初春的缘故,天气的气温较低,然而,由于室内早已摆放了碳火盆的缘故,使得屋内的温度不但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极为的温暖,石青衣甚至直接的打开了窗户,以便于能够在与婠婠说话的时候,还能够欣赏这一带繁华而优美的夜间风景。
“说起来,我们到的确也是好久不见了!”婠婠一边举止优雅完美的灌着自己,一边却对着石青衣说道:“这些年,你却是躲到了秦王府里,不再出来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却是石青衣在大吃大喝的同时,随口的回道:“毕竟,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又有了三个亲生的孩子。想要像从前那样的毫无牵挂,可是不可能的了!”她说,然后看向婠婠:“反倒是这几年里,着实的苦了你了!”
婠婠喝着酒没有回话,然而她的脸上却露出了,的确,这几年里,因为她失去了阴后这个大靠山,而又一厢情愿的想要为阴后向邪王报仇雪恨,而结果,就是让自己毫无悬念在阴癸派的派系斗争中一败涂地,以至于不但天下正道的正义之士要杀她,邪王要杀她,就连阴癸派的那些师门长老们也要杀她,而为了逃避这些仇敌的追杀。婠婠在这些年来所过的日子,也真的不必说,是十分的艰难的。
然而,那又如何,几年之后的今天,婠婠不但没有身死于这些敌人的手中。反而因为这一段艰难时间的磨练,内心越发的坚强了,以至于当她面对任何的危险的时候,都可以更加的从容,以及镇定。
就听婠婠的声音响起:“最初的时候,当我听到师尊被邪王所杀之后,我是那么的下定了觉醒,决心一定要杀掉邪王,为师尊报仇。可是如今,当我发现师尊并没有死的时候,我那曾经刻骨铭心的仇恨,自然的也就不复存在了!”婠婠说道:“所以到了现在,我自己搞不清楚,在我的心里,究竟是感激你多一些,还是恨你多一些!”
“那就两相抵消。难道不好么?”石青衣说道:“毕竟,我有我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而你虽然因此而愤怒了这么久,但是毕竟最终,也是我为你而带来了这个惊喜,所以,在这件事上,你就不要怪我咯。好吗?”
当石青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当然希望能够听到婠婠说“是”。然而,当她的话语落下之后,婠婠却并没有立刻的予以回答,婠婠依然还在在似慢实快的喝着酒。然后,直到她的面前又摆起了一个空了的酒坛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石青衣。
“过去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不过既然它已经发生过,你又何必一定要让我忘记它,当然,相比于曾经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现在以及未来即将要面对的事情,才更加的重要的多!比如说,你!”就见婠婠的嘴角微微一翘,说道:“现在的你的生活的确很是平静,不过这虚伪的平静的生活,眼看着便也要再也延续不下去了,眼看大厦将倾,石青衣,你现在又会怎么做呢?”在她的话里,婠婠毫不掩饰的指出了石青衣此时即将面临的危机,然而,当石青衣听到了婠婠的问话之后,她却只是无所谓一般的继续着她的吃喝,然后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她才抬起了头来,然后,面色复杂的微笑着。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李世民他又能怎么选,而我作为他的妻子,是绝对不会逼他做出任何决定的,因为我怕等到了未来,他会因此而迁怒到我的身上!”石青衣笑了笑,说道:“所以,就这样,将一切都交给李世民做决定吧!如果他真的决定了要为了父亲与兄长而承担所有的委屈而绝不反抗的话,那么,我自然也会全部的依着她。不过当然,我是会保护好我的儿女们的!”石青衣说道。
“然后等到李世民被他的父兄害死之后,你的父亲邪王石之轩却会顺势而起取代唐朝,而到了那时,因为邪王只有你和青旋两个女儿的缘故,所以你的子女们也依然会是这个帝国的继承者,真是打的好算盘,现在的你,可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婠婠却是一针见血的说道。
“单纯的的从利益的角度来看,这的确是最为完美的状况呢?呵呵!”石青衣笑着说道:“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我仅仅只是失去了一个不那么有用的丈夫,但却即将得到这整个王朝!至高无上的地位,生杀予夺的权利、以及全天下的财富,呵呵,只要我在接下来,利用邪王在与慈航静斋对决的时机阴谋害死他的话……!”石青衣不无得意的说道:“婠婠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呢?”
想要取得梦想之中的成功,第一,是敢不敢去想,第二,则是敢不敢去做,无论石青衣究竟未来会做些什么,毫无疑问,此时的她的想法,正是魔门利己主义毫不留情的体现。
“听你怎么一说,我现在反倒有一些怕你了,因为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的话,那么就是你的孩子挡了你的路,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他们的!”婠婠说道:“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你们这些头脑好,武功好,见识也多的魔门天才们为什么
都一个个的要反叛魔门了,想一想,魔门虽然传承千年,而且其中不乏精华的思想,然而这样毫无人性**裸的利益计算,也的确是违反人的本性。结果,最终留在魔门当中的那些人们,要么自甘堕落,沉湎于享乐,要么人性扭曲,变得残忍狡诈。甚至很多人因此而变得疯癫,因为他们已经早就,看不到了任何的希望!呵呵,一直以来都以反抗天下正道的愚民思想为精神指导的魔门传承,但其内部自己的人员,却是自己都陷入了绝望之中,也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啊!”
婠婠看向了石青衣:“那么,无论你未来打算做什么,至少在李世民死之前。你是不会又任何的动作了是吗?”然而她的话,却只是引来了石青衣的一阵笑声:“你们都真的以为李世民就会这样无所作为的乖乖等死呀?”
石青衣有些觉得好笑的说道:“虽说此时的他情绪的确已经低落到了极点,甚至真的都打算束手就擒了,可是啊,他那样刚直的性格,虽说连死都不会害怕,但是却真的无法忍受任何来自精神上的羞辱,太子一党若是机智果断。能够在现在突然发动一举将他除去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就是这么的犹豫,既是害怕秦王的反戈一击。也是顾忌唐皇李渊的犹豫不决,所以,他们居然选择了用钝刀子慢慢的从秦王的身上割肉,呵呵,也不看看李世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样的欺辱于他,他是一定会起来反抗的,不过至于那时又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以及对此时的唐王朝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那。就不是我所能够猜测的了!”
世人都道秦王性格刚直,不能够忍受委屈,但是即便这样,他的敌人们却依然采用对秦王来说最不可以忍受的手段来对付他,这样的结果,其中从一开始就已经可以预见结局了,然而,他们却依然还是那么肆无忌惮的做着,而没有丝毫的反省,难不成那些他的敌人们,真的都是傻了,疯了,或是瞎了眼不成?
“那么现在,你还会觉得在这一段时间当中,整座长安城中会真的完全平安无事么?”石青衣望着婠婠俏丽的容颜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却是知道,当李世民下定了决心的时候,就是你石青衣抛弃现在这种虚假的生活的时候了!”面对石青衣的问题,婠婠却是这样的回道。
即便身居江湖而不问朝堂之事,然而在石青衣的点拨之下,婠婠却立刻的明白了此时朝堂之中权利斗争的真相,那便是不仅仅只是太子、秦王、齐王这些明面上的人在争权夺利,即便是在暗中,除了邪王之外,也同样的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人正在为自己所打算着,这些人在暗中的谋划,自然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然而,无论如何,那最后的胜利者,却只有一人,因此,他们只能互相争夺,并且在暗中互相的扯彼此的后腿,以至于此时的时局,虽然看似泾渭分明,实际上,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他,混乱,而充满着各种的危险。
而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之中,也终将有人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他可能并不是最强大的那个、也不是最睿智的、更有可能不是最早布局,不是最能隐忍的那个,然而无论如何,因为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它终将加冕为王!!
石青衣与婠婠所在的房间位于这家酒楼的顶层,透过打开的窗户,可以很方面的欣赏到附近永安渠一带的风景,此时虽然已经是深夜,然而,此地繁华的商业地带却是彻夜不眠的,透过窗户,石青衣依然可以看到在那些耀眼的灯火之下,那些在昏暗的光影下活动着的人们,这些人中有着依然还在向行人叫卖货物的赤脚行商,有各大商铺酒楼依然忙碌的伙计,卖笑的风尘女子、以及,那些正在此地游玩享受的游客们,其中不乏一掷千金的达官显贵与世家的少年浪荡子弟,以及他们所随身跟随的丫鬟仆役们。
这样的景象,真的很难让石青衣回忆起就在十年之前,唐皇李渊率领大军进攻长安城的时候,因为长安城的守军奋力抵抗,以至于长安城的城墙之上尸横累累,鲜血将所有的城墙都染成了红色,然而,仅仅只是十年的时间,人们似乎便已经不约而同的忘记了那样的一段惨烈的时光,长安城再次的恢复了它昔日的繁华,而在此地讨生活的人们,也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心神,完全的沉浸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之中去了。
据说,这个世界上最为顽强的生命是老鼠,因为在一场波及范围达数十公里,里面二十年寸草不生的毁灭性的大灾难之中,老鼠却最先的出现在了那里生活,并且成功的繁衍出了后代,可是,如今在石青衣的眼里,人类自身,却不也正是如此,即便历经战乱,即便家园已经满目疮痍变作废墟,他们也依然可以快速的修复自身的创伤,然后在废墟之上,重建出自己的家园,然后一代又一代的繁衍生息下去。或许,人类,其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顽强的生命吧!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虽然石青衣与婠婠两个人近乎喝了一夜的酒,然而两人毕竟都已经是当世最为顶尖的武者,在先天真气的自然作用下,两个人不说百毒不侵,但至少的确是千杯不醉,婠婠却在此时辞别了石青衣,一个人的独自离开了,而石青衣,则是继续的坐在窗子旁边,向着外面望去,此时的这一带繁华的商业街道上,再一次的充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们,这些人在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之后,此时终于起来,接替了那些忙碌了一夜的人们,继续的为了自己的生计,以及这座城市的繁华,而继续的努力着。而也正是这些日夜不停的忙碌的人们聚合起来,构成了此时长安城中的一切……
“只要是有幸福所在的地方,那里早就有人在守卫,或者是仁慈的君主,或者是暴虐的君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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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末年,生活在都城汴京城中的居民生活十分困苦,《中国历代墓葬制度》中记载,每当贫苦的百姓家有人过世之后,因为无钱安葬,所以只得请寺庙之中的僧人来进行超度火化尸体,然后,将骨灰倒入汴梁河中顺着河水冲走。所以当时佛教能够极度兴盛,与百姓生活的贫困具有极大的关系。
贫无立锥之地,富有阡陌之田,可以说是那一时间社会贫富差距的真实写照。
而在当时,生活在汴京城中的居民超过百万之众,他们大多是由于土地兼并而失去了土地农民,为了活命而不得不进入到汴梁城中,靠被人雇佣打工为生。当然,在这些人当中,也夹杂着一些乡村的无赖以及军中的兵痞。巨大的贫困的民众群体,在构成了东京汴梁城的基石的同时,也同样的造成了严重的社会隐患,而北宋政府在对这些穷苦民众的处理政策上,却一直都存在着极为严重失误,在北宋末年的时候,社会的阶级对立矛盾已经是极为尖锐。然而,由于外族女真人在这个时候的入侵,使得这一时期的所有社会问题,都因此而被掩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