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能呢,我二哥可护着这些人了。”
“你又知道了。”
“我本来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徐妈和徐家凤拌起嘴来。
“我啥都知道。年前,苏玉姐出去演出,就有人感觉有俩钱嘛,就想那啥,我哥去了就把他车砸了,全揍了一顿老实了。提气不?”
“真的呀?”
“啊,佳华和我说的。我二哥在这边老牛逼了,你们都想像不到。来家里的不是大领导就是大将军。”
“多大领导?”
“去咱们那边就是省里的老大,你说多大?我二哥自己就是将军待遇。妈,他穿军装老帅了,我要是早生几年我就追他。”
“死丫崽子没羞没臊的,什么都敢说。”
“说说还不行啊?谁平时还没有点心里活动?看着帅哥你不活动啊?”
“要死了你,有这么说亲妈的吗?”
“嘿嘿,你不是我姐嘛。”
“对,我是你姐,你爸是你姐夫。”
“咱们,个论个,个论个。真是的,说你年轻还不好啊?”
“他还穿军装啊?”徐爸听这娘俩逗闷子都习惯了,当没听着。
“啊,公家发的,正式的。”
徐爸啧了一声点点头:“能耐呀。你这是有福了,跟着好好干吧,别象在家似的,有点正形。你稳当了我和你妈就安心了。安心养老。”
房间电话响起来,吓了三口人一跳。
徐妈看了看徐爸,过去把电话接起来:“喂?”
“您好客人,我是总服务台,打扰您了。”
“没事儿。有事啊?”
“酒店里有健身,游泳,乒乓球,台球,ktv等各种服务,住宿客人都是免费的,您带着房卡就可以,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叫服务人员带您过去。
酒店还有二十四小时的餐饮服务,您随时可以打电话叫餐,所有的服务电话在床头的册子上。另外房间里有冰箱,里面的东西都可以随便取用。
门口的衣柜里的睡衣浴袍也是免费取用的,如果还需要其他服务请直接打电话到总服务台。”
“哦,哦哦,好,好的,谢谢。”
“没关系,有任何问题请您随时打电话。”
“好的好的。谢谢。哎,小妹啊,我问一声,我们住的这个房子,一晚上得多少钱?”
“您住的是商务套间,一晚上是一千两百六十块。还有什么问题吗?”
“啊?哦哦,没了没了,谢谢啊,谢谢。”
“好的,再见,祝您休息愉快。”
放下电话,徐妈愣了几秒:“我的妈呀,这房子,住一晚上得一千两百多?这是,人住的?”
“那你是狗啊?”徐爸怼了媳妇一句。
徐妈难得的没和徐爸计较。这会儿有点受冲击,脑袋里有点乱。住一晚上就是一个月工资,在这个年代确实有点不可想像。
“妈哟,咱们一年不吃不喝,在这连一个月都住不上。”
“你想的真多,又不朝你要钱。”年轻人接受东西快,徐家凤就没有她老妈那么失态。大人和孩子想的就完全是不是一回事儿。
“那也是值,有钱人傻呀?能住你就美去吧。”徐爸点了根烟,走到窗边,把大玻璃窗开了点缝。
“你不,感觉有点啥呀?”徐妈看向自家老爷们。
“啥?啥啥的有用啊?安排住就住,安排吃就吃呗,人家没拿咱们当外人你自己非得整格路了?这不就是跟女儿借光嘛?”
“也是。算了,不想了。那啥,啥健身游泳的,去看看不?不要钱。”
“算了,啥也不会去干什么?澡堂子里都不敢扑腾,你还敢下去游啊?露屁股露大腿的。他这屋里就能洗澡,我看看。”徐爸转身去卫生间放水。
徐妈脸色微红,瞪了徐爸后背一眼:这老死爷们,自己说去看看游泳就在这吃上飞醋了,不就是不想让别人看着自己身子吗?小心眼子。
“你说也是哈,模样个头都不差,怎么就唱歌跑调呢?我唱歌也不跑调啊。”徐妈转移了话题。自己家这个是个醋包子,离家在外的还是不逗他了。
“我感觉吧,这是我唯一继承了我爸的地方。个头不算。”徐家凤看了看卫生间,瘪了瘪嘴。
“我唱歌跑调啊?厂里汇演哪次合唱没有我?”徐爸相当自信,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接话。
“可拉倒吧,你们那是唱歌啊?你们那就是扯着脖子喊。你们厂汇歌比赛完全就是比哪个车间嗓门大。”
“嗯,我爸嗓门最大。我做证。”徐家凤抱着老妈笑起来。
“不唱歌也挺好,刚才没听说?还得去什么酒吧表演。那是好人去的地方吗?”
“我的妈呀,爸,你这是啥年代的思想了?再说了,酒吧和酒吧能一样吗?乱说。”
“哪不一样?电影电视里看的还少啊?一个一个没个人样的,乱七八糟。”
“你可行了啊,这话在这说说得了,出了这屋别乱说。我二哥开的酒吧你就笨寻思,能像你说的那样不?”
“他开的呀?这么有钱还开酒吧?”徐妈问。
“人家又不是为了挣钱,佳华说二哥开酒吧是为了给苏玉姐她们练手的,练胆儿,还有拍电视剧。红叶歌舞厅你们没看哪?”
徐爸抬手在头上抓了抓,摇了摇头。
“练什么胆?”徐妈站起来去开行李收拾东西。
“上台呗。没上过台的一上去就得懵,那么多人盯着呢。”
“东西带多了。”徐妈把几个箱子包的全打开看了看:“那会儿也不知道这边情况啊,这怎么整?还背回去呀?”
“我说不让你拿你非得拿。分一分得了,正好过年就当见面礼了。用的,明天收拾收拾看呗,我能用的就留下。那宿舍我感觉比我在家那屋都大。”
“嗯,要大点,你住那屋才几个平方,摆张床都满了。”
“这边吃的是真好。”徐爸擦着手走过来:“感觉人家这员工吃的,比咱在家弄的都好,小凤在这待着不得胖啊?也难怪人家有钱,大气。”
“那是人家能挣着。放好啦?”
“得一会儿,那么大个缸呢。小凤泡泡不?”
“我不泡,你们泡吧。我回屋看电视。”徐家观拿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回了自己屋。她这屋也有卫生间,不过是淋浴,不能泡澡。
一夜无话。
一清早,张彦明开始重复自己的日常生活。
跑步,做做器械,冲澡,带着小宝贝们吃饭,伺候媳妇儿起床。
孙红叶确实胖了点,也有点更懒了。每天早起就想赖在床上,吭哧吭哧的和张彦明斗智斗勇,讨好耍娇放无赖,反正就是想多躺会儿。
然后就是她的起应时间一点一点往后推,这会儿已经从七点半推到快八点半去了。
真的不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