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中世纪,诺曼底战马事英国骑士的首选。
但是到了14世纪,金雀花王朝丢失了法国的所有土地后,英国就不得不高价进口法国和低地国家的马匹了。
和英国不同的是,中世纪的法国盛产良马,佩尔什马让法国骑兵称雄欧洲。它是少数速度与耐力坚固的重型马,现在某人用这种马来给自己拉车,真是奢侈。
在自己走上马车和被扛上马车间做选择,乔治安娜明智地选择了前者。
第一执政自己坐一辆马车,她坐另一辆,和那辆马车不同,她坐的马车非常低调,和普通的贵族马车没有任何区别。
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带回了大特里亚农宫,幸好她没有和那些歌剧明星一样被送到杜伊勒里宫的卧室,虽然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趁着他没回来,她自己去路易十四修的豪华浴池洗澡去了,在泡澡的时候她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思考利昂库尔说的话。
法国的马政随着耕地的不断扩张而衰弱,甚至于为了不造成额外的负重,法**队都不带帐篷,因为拉帐篷需要额外的马和马车。
法国耕地虽多,可是出产不高,一年只种一次,大革命之后,法国将土地分给了农民,听起来好像是好事,农民也有自己的土地了。
英国的圈地运动虽然血腥,却实现了土地资源地再调整,调整后的土地被重新规划,实行轮耕制度,4块土地两块种地,两块发展畜牧业,不仅释放了工业所需要的人力,而且还让英国贫瘠的土壤能够重新恢复肥力。
法国就不同了,一家总共就一块地,根本就没**耕,更别提一年种植两次了。
低效率的生产方式需要改进,但利昂库尔说的农场主模式是新大陆的,不一定适合法国,她可不想自己也成为空谈派。
拿破仑·波拿巴是雅各宾派的,他接任后也在拓荒,砍树他可以用来造军舰,跟他说停止拓荒保护水土,天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土地改革必须慎重,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第二个波旁王室,但利昂库尔说的又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旧贵族势力重新回朝任职已经势不可挡,不能让那些支持恢复奴隶制的保守派一家独大,财富不一定需要靠压榨和奴役才能获得……
听到哗哗的水声,她睁开眼睛,没穿衣服的第一执政在她旁边坐着,他看起来自然极了,就像不是第一次有女人陪他洗澡。
“我对你不够好吗?”他气愤地说。
“你说了在我明白‘荣誉’之前你睡别的房间。”她无奈地摇头“你自己制定的规矩,又自己率先破坏。”
“那你想过没有?”他继续恼怒地说。
“你是个混蛋。”乔治安娜冷冰冰地说“宝林一个女孩儿,靠自己走出了沙漠,受到了很多士兵敬仰,你却欺负她的丈夫,你的士兵,你的荣誉在哪儿呢?”
他叹了口气,不再废话,直接对她动手。
她也没拒绝,反正迟早都要面对,再说她也不是需要守着贞洁嫁人的少女了。
完事之后她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好像习以为常了,脸皮厚到不行。
他浑身懒洋洋地躺在浴池里,看起来很轻松,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通常来说这应该是适合吹枕边风的时候。
“你没去找约瑟芬?”
“你嫉妒了?”他闭着眼睛仰躺着,语气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你说了你希望她快乐。”
“她在朗布依埃玩地很开心,你会玩扑克吗?”他问道。
“我不玩牌,有那时间我宁可看书。”
他用怪异的眼神看她。
“读书对我来说是娱乐消遣。”她皱着眉“你不觉得读书有趣?”
“读书能让我有力量,可以武装我的大脑,我觉得玩牌娱乐稍微正常点。”他将大脑袋放在她的怀里“帮我洗头。”
她觉得这造型很像是妈妈给儿子洗澡,但她还是照做了,热水浇上了深栗色的头发,让它看起来很像黑色。
“利昂库尔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懒洋洋地说。
“他是个农学家,想入朝。”她简单地说“他说的改革办法适合新大陆,在法国能不能行的通还要调查。”
“不要从善于**的女人中择妻,不要从科学家和聪明人中选大臣。”他瓮声瓮气地说“你想换监护人吗?”
“我的监护人根本就是个幌子,在法国谁能拦的住你?”
“有一个啊,他还是个英国人,琴纳先生要是再来法国他还是我的贵客。”
“我觉得他以后可能很难出国了。”她掬起一捧水,给他搓头发“科技无国界,科学家有国籍。”
“你不找我要什么?”
“让我想想……我让你找的厨子你找到了?”
他摸着她的肚子“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
她不想打击他。
“你要是怀疑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可以找别的女人试试,我和约瑟芬可能没希望了。”
他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你很聪明,而且能干有才华,长得还很俊,我觉得你很有魅力。”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希望你能更有自信一些。”
“一个军团4万人,需要四百八十辆车,可以运9120公担粮食。”他又将视线转向了一旁“5万公担只够20万人二十天的口粮。”
“就一点存粮都没有了?”
“如果明年天气还那么糟糕,那就要多存点,你的英国同乡想找我买粮食,我还没有拒绝他。”
“为什么?”
“我需要黄金。”他直言不讳地说“真难做决定。”
“你希望我劝你?”
“每次你打我耳光,就像有错的都是我,你一点都没错,为什么你那么美?”
她笑了起来。
“我不是恭维你,越是贞洁的女人,我越是想看她向我辗转求欢,就像染黑了初雪,宝林能走过沙漠,可是她在我面前只坚持了半个小时就答应了,我一点都没强迫她。”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一直觉得对女人用强迫手段的是渣滓,但我又讨厌那些女演员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我打了那么多胜仗,保护了这个国家,她们又干了什么?我只需要一个命令就能毁了她们所有的骄傲,我讨厌她们,羞辱她们,她们也讨厌我,杜伊勒里宫的那张床上我没有任何愉快的回忆,就只有您……”
“别用敬语,利昂。”她打断了他“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每次你打我,那种疼痛让我知道这不是梦,我原本以为妻子是为夫而设的,夫是为国家、为功名而设的,你要恕我无知,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我?”
“你还在以为我是间谍?”
“不然呢?你喜欢我?”
“没错,你的战争罪我可能没法原谅你,那只有神才能宽恕你,但你目前来看还是个好人,你要掌好舵,船长,法兰西这一船人都靠你呢。”
“你觉得我做错了事?”
“你用‘肥料’换地方的金币就过火了,你至少要派农学家去指导他们怎么改善土壤。”
“好吧,你让利昂库尔明天来见我。”他又打算吻她。
“不要从善于**的女人中择妻,不要从科学家和聪明人中选大臣,你觉得我很擅长**?”她躲开了他的臭嘴。
“你觉得你没和我**?”他有意思地反问。
“我什么时候跟你**了?”她更迷惑地问。
“那你**时是什么样?”
她没说话。
“你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过吗?”
她还是没回答。
“和我试试看。”他像个花言巧语的骗子似的笑着说。
她总共就会一招,而且她不打算对西弗勒斯以外的男人用。
“要不要我教你法国人怎么**?”
“有多少人和你调过?”
他面露厌倦,好像没那心情了。
“像这样?”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胳膊。
他盯着她的手。
“我的胳膊对您来说是木头吗?”
她使劲掐了他一下。
“你是个糟糕的情妇,做我妻子怎么样?”
“如果我拒绝了你,你是不是会觉得伤了自尊?”
“不,我会像骑兵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攻击你的心,直到你答应我为止。”他很坚定地说“就像是海浪将礁石冲成细沙。”
“骑兵进攻就像海浪?”
“我可以演示给你看。”他亲吻她的嘴唇,只是四片嘴唇碰触“这就是法国人怎么**的。”
“有人对你这么做过?”
“不一定非要亲身体验,我长了眼睛会看。”他俯身在她身上“我眼睛闭地最紧,看得最明亮,它们白天只看见无味的东西,而当我入睡,梦中却向你凝望……”
“利昂……”
“不,是莎士比亚,你知道的。”他笑着说“我的眼睛,你会感到多幸运,居然能看到这样的美景。”
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这双手臂一点都不结实,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
但这一次他不像以前一样只顾着自己,更重要的是他学会了缓慢,不再像以前虽然获得了炫目的胜利,过程却太短暂了。
“你真美。”他赞叹不已地说“我的英国夫人。”
她觉得这是个充满了羞辱的称呼。
她想给他一个耳光,这一次他却拦住了。
“我投降了,你们赢了。”他用平静的口气说“以前我连睡觉都在考虑战争,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你,您就不能发发慈悲吗?”
这一次她没抵抗了。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潮水涌向身体的感觉。
这种快乐,哪里是宴会的欢愉能比的?
但要是按照他之前的表现来看,那确实是宴会和社交比较好玩。
她睁开眼,看着朗布依埃的男主人,他有张清秀动人的脸,却有着魔一样的魅力。
长成这样的家伙真的能走200法里沙漠?她总觉得这是骗人的。
不过他此刻眼里只有她的影子,就像是油画的镜框,将她给框住了。
“我为他感到抱歉。”他用怪腔怪调的法语说“你的丈夫他离了你可怎么活?”
“那你让我走吗?”
“这是个好问题,离了你,我可怎么活?”他苦笑着说“为什么您一样的女人能多一些呢?”
“我不是人,我是怪物。”
“那就让这种美丽的怪物多一些吧。”他跪在地上,将她抱得紧紧的。
“我和你的丈夫谁更厉害?”他就像智商倒退一样问。
她实在无话可说。
更何况她也没脑子去思考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法兰西皇帝那么性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