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人类中有一种最令人恶心的寄生虫,他不愿意去爱,却靠被人爱而生活。
——尼采
关于哈利波特大战神秘人的故事,要说几天才说得完,但这恰巧是个不错的话题。
尤其是整件事的起因:走投无路的怀孕未婚哑炮梅洛普用祖传的挂坠盒换了10个金加隆,最后在贫困潦倒中死在孤儿院的事。奸商博克博金转手就将这条挂坠盒以高价卖了出去。
即便他在梅洛普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施以援手,至少不要那么趁人之危,保持公平交易就行。
如果不看他造成的结果,博克博金确实做了一笔漂亮的交易。
有因就有果,种下一颗蓖麻的种子,它不可能结出樱桃。原本对波莫娜“抢劫”行径觉得良心不安的菲欧娜在听说了这个故事后很快就看开了,能和博克博金以及小偷蒙顿格斯·弗莱奇在一起的商人能是什么好人。
同样是商人,韦斯莱把戏店却是为人们带来快乐的。因为年纪小的巫师是狼人的首要目标,为了安全起见,家长们已经不再准许他们单独上街了,这导致了把戏店里的生意比平时冷清了不少。
但是当波莫娜看到从店里走出来的人别着的胸针形窥镜,就明白乔治又将损失捞了回来。
只是这胸针的设计就和傲罗能挡恶咒的帽子一样难看,她实在没有购买的**。
菲利克斯也没有想进去逛,他的房间里还有一大堆巫师玩具,现在新鲜感没过,目前还没有继续添置玩具的想法。
就在她们打算去巫师经营的调料店,看看巫师的调料和麻瓜用的调料有什么不同之处时,一个孤独的小女孩引起了波莫娜的注意。
小女孩一个人在脱凡成衣店的门外坐着,周围没有任何监护人。实际上不只是波莫娜一个人注意到了她,还有好几个路过的巫师也注意到了她,她有一头非常显眼的银蓝色头发,如果不是染的,长这种头发的人非常罕见。
这些路人上前询问,没跟她说两句话就走了,那些路人上一刻还可以说和颜悦色,下一秒表情就变得无比厌恶,就像是碰到了晦气的东西。
“你们在这里站着,别动。”波莫娜对菲欧娜和菲利克斯说,然后向那个女孩走去。
“你怎么一个人?”波莫娜问那个无聊得扔小沙袋玩的小女孩。
“我在等尤菲米娅·罗尔,她以前是食死徒。”那个女孩冷冰冰地说。
波莫娜很惊讶,却不是因为她小大人一样的语气,以及她报上来的名字,而是这个小女孩居然在用无杖无声魔法。
那个小沙包被她扔出去,却不是被线给扯回来的,而是被飞来咒召唤回来的。
“你多少岁了?”波莫娜忍不住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小女孩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说。
“谁教的你魔法?罗尔?”
小女孩不愿意理会波莫娜。
波莫娜直接用飞来咒将那个小沙包给召唤到自己手里了。
“还给我!”
小女孩抬起了头,她很漂亮,神情早熟而刚毅,一点不像是被柔软与爱、甜点和鲜花养大的女孩。
波莫娜看着手里的沙包,那是个卡通卜鸟,只是它胖嘟嘟的,并不像真的卜鸟那么瘦小。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那个小女孩儿愣了一下,看起来慌乱无措,也许她没见过这么情绪化的女人。
“你……你是罗尔的女儿?”波莫娜哽咽着问。
“不,她是我的监护人。”女孩说。
“那她对你好吗?”波莫娜又问。
“她养了一只那种鸟。”女孩指着波莫娜手里的黑色的卜鸟沙包说“她经常对我说,卜鸟叫是因为它能看出我以后不会有好下场,她只是为了钱才收养我的。”
一股怒火冲上了波莫娜的脑门,她将魔杖给抽了出来,问小女孩“她在店里是吗?”
“我不会告诉你的。”小女孩儿说“你想教训她是吗?”
“你难道不想教训她?”波莫娜问。
“她是我的监护人,如果她出了意外,我怎么办?”小女孩冷静地说“你帮我教训她是给自己找借口,你和食死徒有仇队吗?就和其他人一样。”
“不,不是这样的。”波莫娜想要向她解释,小女孩却趁着这个机会将她手里的卜鸟沙包给召回了。
“用不着你假好心,走开!”小女孩戒备十足地说。
“这个沙包是你自己做的?”波莫娜问。
“我不会针线活,这是我用变形术变的。”
“你真聪明……”
“离我远点!”小女孩用拔高的语气说“你再靠近我就叫人了。”
波莫娜觉得异常沮丧,像是被人用冷水浇过的火把,只能光冒烟,不能熊熊燃烧了。
于是她将魔杖收了起来,看了一眼脱凡成衣店,然后转身离开了。
“你相信鸟会说话吗?”在波莫娜走出去不久后,小女孩在她身后说。
“我知道有蛇佬腔。”波莫娜回头看着她“说不定还有别的能说动物语言的能力还没发现。”
小女孩面无表情。
“蛇佬腔都是和黑魔法有关。”片刻后她说道。
“我觉得,力量没有好坏,而在于使用力量的人。”波莫娜说“那只鸟对你说了什么?”
“你知道别的能和鸟说话的人吗?”女孩继续问。
“圣方济格。”
“那是谁?”
“一位圣徒。”
“我要怎么知道他?”
“去教堂,或者你可以读一点和教会有关的书。”
“我知道,他们曾经狩猎巫师。”女孩说。
“我们要相信,人类会有改变,只要他们想改。”波莫娜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使用变形如何成功的?”
小女孩又不说话了。
就在波莫娜转身要走的时候,小女孩叫住了波莫娜。
“卜鸟跟我说,未来将由我创造。”小女孩说“那只是一只蠢鸟说的话,我才不信呢。”
“我不知道,亲爱的,有时人会通过观察鸟类行为来进行占卜,毕竟他们不会和鸟说话,而你可以。”波莫娜说“你多少岁了?”
“六岁。”小女孩说。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罗尔说最好不要告诉别的人。”小女孩轻声说,语气柔和了不少。
波莫娜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一次小女孩没有再叫住她。
“你还好吗?”菲欧娜问。
“很好。”波莫娜掺扶着菲欧娜,长舒了口气。
“你刚才哭了?”菲欧娜问。
“我不知道。”波莫娜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也许是因为泪腺混乱了。”
“你和你丈夫从来没有过孩子?”菲欧娜问。
“曾经有过一个。”波莫娜淡漠地说。
“那孩子后来怎样了?”
“我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怎么样?”她有些蹒跚地走着,就像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琳达,琳达!”菲欧娜惊叫起来。
波莫娜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闭上眼睛前她好像听到了蛇佬腔,看到了英俊的里德尔学长,还有陷入昏迷的金妮和小时候的哈利,以及那本没有字的日记本。
老实说她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更遑论像威尼斯人那般,将每天的琐碎都一一记录下来。
要是时间能快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