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意大利城市,除了浓厚的历史感,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房顶是红色的。
不论是佛罗伦萨还是威尼斯都是如此,然而意大利人的头发以黑色为主,少有红色的。
当玛蒂娜还是良家妇女的时候,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她其实什么都没干,就穿了一双高跟鞋和丝袜在街上走路而已,结果她走到哪儿都被人盯着,其中包括小雷纳多,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后来,她的头发染成了红色,并且剪短了,这个寡妇用剪刀亲手剪掉了自己的长发,好像在和过去、在和深植于自己内心处的某物斩断什么关联。
当观影者以**的视线跟着玛蒂娜的高跟鞋起起伏伏,那么看到的自然是她撩人的身材,还有迷人的红唇。
脑子清醒的人看到的则是玛蒂娜悲惨的命运,她的眼泪还有她的无助。
律师帮她胜诉后,却强迫她,以发生性关系的方式收取律师费,她当时的脸上是放大的惊恐和慌张。
小雷纳多跟踪、偷窥玛蒂娜,看到了“律师”的嘴脸,玛蒂娜就算叫人也没用,因为那个能言善道的律师会反过来说是她勾引他,以全镇人对玛蒂娜的偏见,她会被唾弃、误会。
当全镇的男人女人都议论玛莲娜在丈夫不在期间,行不贞之事、是个荡妇的时候。男孩执拗地地信任她,他通过跟踪的手段看见玛蒂娜抱着丈夫的照片随音乐起舞。
她是个战争遗属,她的父亲被炸死,丈夫战场失踪,她该被妥善照顾,而不是让“律师”趁人之危。
1969年10月22日凌晨2点,奥克兰警察局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是黄道十二宫杀手,要求与著名律师f·李·贝利或者梅尔文·贝利中的任何一个人进行联系。
f·李·贝利是波士顿著名的刑事辩护律师,人称“刑事辩护之王”,而梅尔文·贝利则是旧金山地区著名的民事侵权案件律师,人称“民事侵权案之王”,都是美国最顶尖的律师当时,f·李·贝利正在波士顿办理案件,分身乏术,而梅尔文·贝利则对此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如约参加了那个脱口秀节目。在节目进行的过程中,果然有人打电话进来,这个人自称名叫山姆,他甚至还约梅尔文·贝利到达利城,密仙街6726号圣文森特·迪·保罗便利店门前见面,时间定在当天上午的10点30分。梅尔文·贝利如约前往,但是这场本来应该是比较私密的会面,却被跟踪而至的警察、记者、摄影师和电视台工作人员搞得好像是要举办一场黄道十二宫杀手公开自首的仪式一样。
结果梅尔文·贝利空等半天,无人赴约。
事后警方,找来了曾经和上文所述的四起官方确认案件的凶手对过话的三名证人,包括一名警署报警电话接线员、一名巡警还有贝利桑湖谋杀案的幸存受害人布莱恩,经过听取电视台对“山姆”的电话录音,三名证人都认为“山姆”的声音与凶手的声音并不相同。后来经过调查,发现在那个脱口秀节目中打电话的山姆,实际是纳巴郡公立医院的一名精神病患者,他使用了医院的公用电话。
zodiac让媒体进入了群体狂欢,虽然他们最后发现自己被一个精神病人给耍了。
阅读的人多了受众,报纸这些传统媒体借着zodiac狠狠火了一把,各种各样的广告开始刊登,电影的预告片当然是电视的效果更好了,有声音又有图像,可以截取一部分情节作为宣传。
报纸为电影刊登广告中需要广告词,zodiac在第十九封信里讽刺了在1959年《旧金山纪事报》刊登的关于穷山恶水的广告:大部分人都在消磨时间,而凯特和霍利却在消灭人。
就连连环杀手都觉得这样的广告词过火了,弘扬杀人是不对的,也许战争电影本来的目的是通过血腥的镜头来提醒世人战争的残酷,事实上起的作用却是公开处刑带来的娱乐感。
诸如火刑、绞刑,古罗马时期竞技场上的死刑都是如此,人们会为此开香槟。没有血腥镜头的战争片多乏味,有什么看头?票房买不回来,就没人投资拍战争电影了。
在詹卢卡的家里,波莫娜没看见《星球大战》、超级英雄的收藏品或者连环画,反倒是仿生机器人很多。
“呆子。”她无可奈何地说,这种人怎么能追到女孩。
西弗勒斯脱掉了外套,穿着白衬衫,从二楼的阳台眺望帕多瓦。
今晚上他们要在这里过夜了,莫妮卡也是,那个呆子终于如愿以偿得让她在自己家留宿了。
但波莫娜可不会让他对莫妮卡乱来,他要是敢对莫妮卡做什么,管他是不是真的丹多洛家的人,她都一样给他好看。
“就像一场梦。”西弗勒斯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来意大利。”
波莫娜没理他,她用影子提供的卧具铺床。
“你怎么能猜到zodiac的心理。”他没话找话一样的说“因为你们都喜欢读书,而且默默无名?”
“我只是觉得他很孤独。”波莫娜说“而且年轻人有时确实很不服管教,被气糊涂了我也有想教训他们的想法。”
“抽鞭子或者是罚他们禁闭,不包括杀了他们。”西弗勒斯喝了一口威士忌后说道“他疯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许ett和情绪有关。”
暴怒是七宗罪里的一个,他最大的特点就是爆发性的,如同火山爆发,事实上炼金术中的铁是由一个变形的男性符号代表的。
zodiac冷却了,不再像烧红的铁条一样活跃,反倒是zodiacii在他失踪几十年后又一次开始活跃。
年轻的男人容易愤怒、激进,等到了一定年纪后就会变得越来越沉稳,这个时候他也失去了烧红铁条一样“变形”的能力,他变得不再喜欢生活中出现变化,偏偏他有个喜欢变化、正在成年的儿子。
这种生活会很容易失控的,要是再加上一个叛逆的女儿和更年期的妻子,那简直就是灾难。
人到中年,体力和精力会变得大不如前,这种时间带走的颓废感他无力抵抗,等到了需要找人依靠的时候无人可靠,长辈都死了,反倒是一大群人要靠自己,或许只有年轻的女人和酒能帮他克服。
酒会让人放松,同时也会让大脑迟钝,做出错误的选择。
“他觉得自己是执法者。”西弗勒斯说“第十三封信,前面虽然很疯狂,但有句话很有意思,‘也许在某一天,我必须要去寻觅一个受害者,我列好了一张单子。上面列着那些可能隐藏在地下的犯法者,他们是逃不掉的。那些只会个人签名的杂种,所有手软无力笑声恼人的老家伙,所有一面忙着约会一面装可怜求你的小东西,所有正握手的像那样握手的人,所有铁了心的百折不挠死缠烂打的第三者。他们没有谁能逃得掉。’,他在纠正社会上的恶习,就像是一个……”
“橄榄球教练,只有他们的脾气才那么火爆。”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橄榄球比赛在美国很受欢迎,还有超级碗什么的,但我想市立大学应该没法打大学联赛。”
“橄榄球队员会去图书馆吗?”西弗勒斯怪异得问。
“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会借关于橄榄球的书,很多男孩不是借了关于魁地奇的书。”
“你怎么知道?”
“人会聊天啊!”她郁闷地说“你为什么总为难哈利?他想借本书都不让他借。”
老蝙蝠得意地笑了,似乎能让哈利波特难过就是他最大的娱乐。
从某个角度来说,哈利真的是救世主。
“如果他把练习魁地奇的时间用来看书,他在法律执行司就没那么难过了。”他喝了口酒,平静地说“蠢小子。”
“我觉得他有两个‘四分卫’,第一个四分卫很听话,第二个很聪明,你说他更喜欢哪个?”
“都不喜欢。”他冷淡地说“不管哪个都没把事情办漂亮。”
“我猜他喜欢第一个。”波莫娜说“第一个四分卫是个好孩子,虽然他是个杀手。”
不像第二个,狡猾又邪恶,天生就是个连环杀人犯。
“那都是你的推测,也许zodiac是一个人。”
“走着瞧吧。”她站了起来“我去洗澡了,不许偷看!”
“我为什么要偷看!”他恼怒得抱怨。
波莫娜没理他。
那天在黑湖边给人鱼录音的时候,她也说了不许偷看,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偷看,否则他怎么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