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夜皇居那里戒备森严,其他人都进不去,皇上可是下令严禁任何人进去的。”
“去查一查陆家女。”
“嫡女陆灵?”剑朔犹豫,主子的意思,是不是还要查那两个庶女。
“嗯,顺便,查一查慕容巧嫣与她的关系。”
“是,主子,那十一皇子的事情,我们要插手吗?”
“不用,身在皇家,就要有这种觉悟,不可惹的人不要去惹,竟然刘贤妃不怕死撞在枪口上,我们何必拉他们一把,只是,十一皇弟……”
君烨熙拧眉,神色沉思,而后无奈道,“十一皇子那边,你派人安排一下,务必留住他的性命。”
父皇对他们每个皇子,在外人面前都表现出多么的深情,集宠爱于一身,只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父爱只是虚掩的,经不起岁月的考量,在那浓烈的阳光下就会原形毕露,现出他最黑暗的本性。
就像那尘埃一样,在日光下,就会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夜皇居,是父皇跟自己发妻的依托,呵呵,在他看来,这种感情不过是昙花一现,是他父皇所谓的精神依托,可母亲呢,她又算什么?
皇家,终归是不可信的,不能够深入踏进的,奈何,他竟是这黑暗中的一员,多么的可悲可笑。
“另外,不要调查慕容巧嫣和陆家女儿的关系,先放着吧。”她应该不喜欢他私底下去调查她吧。
“是。”剑朔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朝,金銮殿。
君泽邦这位上位者坐在龙椅上,龙袍熠熠生辉,但那珠帘下的面容却是极其寒渗。
谁也不想碰那逆鳞,都按兵不动,朝堂一时陷入了寂静无声的局面。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秦公公捏着嗓子喊了一声。
唯有陆明站了出来,走到大殿中央,“皇上,臣有一事相奏。”
“爱卿说来听听。”君泽邦话语带着凉薄,陆明听出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皇上,昨日的事,想必您还有众大臣,都略有耳闻,臣今日站出来,只有一事相,希望皇上明察秋毫,还小女一个公道。”
陆明不希望君泽邦偏袒刘妗,但话也不能说的太直白。
“爱卿,恐怕你有所不知,昨日,刘氏已被朕罢黜了贤妃之位,打入了冷宫,十一皇子,朕也不曾去过问过,这个答案,爱情还满意吗?”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皇上的语气不大好。
陆明心里讶异,原来,刘妗已经被打入了冷宫,那灵儿的罪名,看来是洗清了,不会有人怀疑是灵儿在作怪,如此甚好。
“谢皇上!”
“只是爱卿,府上的事,朕还是想给你一句忠告,多看看自己周边的人吧,别到时候吃了哑巴亏,却不知找何人诉苦,往往与最亲近的人,越是信任,到头来,发现越是可笑。”
君泽邦言罢,给了秦公公一个眼色。
后者会意,“退朝!”
陆明听懂了皇上的意思,皇上是让她留意灵儿吗?
不会的,他相信,灵儿就算有事瞒着他,就算有其他缘故,也不会做对不起他这个爹的事。
很快,刘妗的下场就众所皆知了,后宫的女人除了幸灾乐祸以外更多的是悲哀,这就是陪伴在皇上身边,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到最后,尽落得个这么悲惨的下场。
连十一皇子都不能幸免。
刘婉莹也收到了这样的消息,她整个人傻掉了一样,“陆灵,她果真好本事。”
这样的下场,她怎么还能够相信,陆灵真的不傻呢?
太可怕了,这个贱人,万一她反过来想对付她,万一她知道,就是她怂恿刘妗对付她的,那小贱人是不是连她这个母亲也要一起杀了?
不行,她现在可是她的母亲,是这个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她不能这么做,一定不会的,她还有乾儿,对,只要有乾儿在,她就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里,刘婉莹心里好受一点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只是,就这么看着她在府中蹦哒,她终究是不甘心的。
十日后,这件事也消停了一阵子,时间是最能沉淀事物人心的东西了。
陆灵“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出现在外人面前了,而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之间也不再透着傻气,像个正常人一样。
陆明自然是喜极而笑。
陆乾即使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一是为何小玲能够请得到慕容姑娘,二是明明灵儿没有痴傻,为何慕容姑娘会有那般说辞,还开了药,三是大妹与神医之间的关系。
但她没告诉他,他自然也不会去问。
她的院子就在前面,可他没有走进去,打算转身离开,时间到了她总会告诉他的。
“大哥,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陆灵心里好笑,大哥这性子挺可爱的。
“我就来转转。”
头几次,都是他抓她爬墙的原型,今儿个,倒是她抓他了。
“大哥有疑惑,可以亲自来问我呀!”陆灵笑了笑,率先进了院子。
陆乾心里惊诧,大妹这话什么意思?是打算向他袒露她的秘密了吗?
暖馨的院落,九月的天,带着几分清爽。
“其实,大哥,我就是慕容巧嫣,慕容巧嫣就是我!”陆灵如预期一样看到陆乾不可置信的目光,“你都不相信,爹就更难以相信了,不过,爹那边,应该不能太早让他知道,不然他会心寒的,对于我这个骗子……”
骗他她受伤,她痴傻,他应该不会原谅她吧?
“大妹,你的医术——”陆乾心里想的,原本是大妹应该跟神医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或者是好朋友,又或者有过命的交情,没想到竟然是同一个人。
“说来话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教与我的,让我不能说出去他的名讳,还有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跟你们说,也就一直瞒着,对不起,大哥,现在才告诉你。”
“没事,只是……有点难以接受,玄乎着呢。”陆乾哭笑不得。
“前个月,你离开京城,是不是云天楼出事了?”
“是的,跟君瑾殇有关,他妄想我的云天楼,此人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