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要走了?”明明前几天她还听穆怀瑾那话的意思是打算留在这里给大娃调理好身体再离开的,怎么今天就提出要走了?
听到朝乐的话穆怀瑾当然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询问自己,早就想好了对策,解释道:“家中母亲召唤,必须回去,至于那孩子后期的调养事宜,我已经留了方子给景言,我也安排好了人,隔段时间会过来看看孩子情况。”
人家母亲召唤,朝乐还真开不了口挽留,加上人家也说得很清楚,后续事情做好了安排,客气的笑道:“那我也不留你了,你似乎很喜欢我做的小食,我去给你装一些。”
“嫂子,那个粉条还有辣椒,能给我一些吗?”这几天吃下来穆怀瑾很聪明的了解了一些东西。
看了一眼陆景言,见他微微点头,朝乐便笑着答应了。
那些东西不珍贵,不过前期她还打算靠着这个赚一趣÷阁,不信任的人自然不能随意送出,但她相信陆景言,既然他点头了,她自然没意见了。
穆怀瑾又不瞎,哪儿看不到两人的目光交流,感觉心瞬间被扎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他竟然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马车在院外来接的穆怀瑾,高头大马,马车外面看上去低调,但朝乐却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低调中的奢华,朝乐心中明了。
等人一走,陆景言就告诉了朝乐明日家中有课拜访。
回想起之前男人说过的事,蹙眉总感觉怎么这边离开那边就来拜访是不是太巧,侧头看了一眼陆景言后,顿时明悟,看来这是专门把双方岔开的。
吴大年下午过来拿货,顺便带来了大儿子和三女儿让朝乐看,来之前没提前说做什么,也是怕朝乐这边不同意让儿女们空欢喜一场。
好在朝乐见了人聊了一会儿后直接点头同意了,却把吴大年的儿子和女儿弄懵了。
本来两人还纳闷,怎么走姑姑家却只带他们两人,特别是吴香兰,她一个外嫁的女儿专门让爹叫回娘家,然后又带着她和大哥一起来姑姑家,她是女人比大哥心细,一路上总在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结果到了这边见了一个陌生的姑娘,见她姑娘点头后,父亲才笑着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挣钱伙计,兄妹俩家里日子过得紧张,有银子赚哪儿能不高兴。
朝乐不负责销售事宜,只是大概说了一下红薯粉条的销售方法,细节她早就和李婶还有柳月沟通过了,说以只说了一个大概,又和吴家人聊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这粉条的生意她和李婶五五分成,然后又把粉条卖给吴家人,让他们去销售,当然了,李婶也联系了自己的儿女,几个人朝乐过年的时候见过了,性格都不错,他们加入一起做这粉条生意她也不担心,李婶把几个孩子教得很好,并不自私贪心。
“粉条的生意你要吗?”虽然不知道陆景言到底是什么人,但那批土豆运走了后,他又特别关注她暖棚里其他的菜蔬,还有其他细节上的东西,让朝乐明白这个男人绝非普通人,脑子里幻化过很多种这个男人可能的身份,但总结一下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能赚钱的东西应该挺感兴趣。
果不其然,本来满脸淡定的陆景言听到朝乐这话后目光就紧紧锁定在了朝乐身上。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而已。”这次的红薯粉通过李婶那边找的人就可以售卖出去了,她这边真不需要找陆景言,倒不如给陆景言一批货他去捣鼓,通过他的渠道卖出去赚的更多。
但陆景言听了朝乐的解释却并不满意,心中很是纠结,最终还是压下了那股冲动,转而道:“你可以把粉条给我,我帮你找人卖出去。”
“不用的,有银子大家一起赚更愉快,更何况我一个人又花不了多少银子的。”朝乐解释了一句。
然后她感觉男人的目光很奇怪,她没看陆景言却感觉男人一直盯着她看,盯得她浑身发毛。
但最后这生意陆景言接了,人家有人脉渠道,要的量自然就迅速增大了,这生意并非长久,朝乐并不小看这个时代人的脑子,更何况这东西本身不具备任何技术含量,所以立刻就联系了李婶,让李婶找人收购红薯,尽量多收购,但仅限这半个月内,半个月后再有红薯就斟酌情况是否继续收购了。
因为要加紧时间赶制粉条,李婶联系了关系好值得信任的亲人到家里来,作坊正式启动,从早到晚一刻都未停歇的开始制作其了粉条来。
而朝乐这边因为要接待客人,前几天只是过去呆了一阵就回来了,她是发起人,李婶更是全力支持她,所以不加入干活大家也毫无意见,毕竟一个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有朝一日给了他们这么好的赚钱法子,他们如何能拒绝,个个干劲十足,更是把朝乐捧上了天。
天空漂浮着朵朵白云,透彻的蓝天加上微微阳光让人心情极好。
这个上午,小院迎来了一位贵客。
是的,贵客,浑身上下没有配饰,发冠也普普通通,但一身看似简约的衣衫,那布料却金贵非凡。
来这里快一年她接触的布料有限,但陆景言也给过她几匹锦缎,但身份加上所处环境并不适合穿,所以她都留着,而眼前这位年轻公子身上穿着的布料就绝对比陆景言给她的那几匹还[新 www.biqule.co]要贵重。
“人呢?”朝乐站在一边没说话,陆景言则微眯着眼看向年轻公子毫不客气的询问。
被这么对待年轻公子也满脸笑意,调侃道:“不请我请去,就打算在门口问吗?”
定定站在远处,陆景言深深看了面前的年轻公子好久后,才闷闷的侧身,让人入内。
能感觉到气氛不对,朝乐给两人泡了茶就离开了大厅,把这里留给了两个男人自己谈,反正谈什么她不关心,而这个男人来这里的主要目的陆景言已经告诉过她了。